经过一夜的修炼,云浩神气昂扬,昨日心中的烦恼早已化为乌有。
不慌不忙地用过早饭之后,他再一次开始了锻造空心棍。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加热那筒铁卷,反而将取剩的两尺铁棍丢进了火炉之中。
很快,铁棍达到了适合的温度。云浩将之取出之后,便开始了敲敲打打。这一天的时间,云浩都在捣鼓这根棍子。到了傍晚时分,云浩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锤子,举着铁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云浩手中的棍子,长约二尺半,直径八分有余,棍身直挺,表面光滑圆润,已然是件完美的下品灵器。
放下棍子,云浩不再继续锻造。而是用过晚饭就开始修炼玄牧神功,准备养足精神,为次日的锻造做好准备。
第二天,云浩一大早便起来,洗漱完毕,用过早饭,便准备开始今天的锻造。
看他一脸微笑,春风得意的样子,似乎对今次打造空心铁棍,信心十足。
云浩将溃不成形的黑铁卷进行加热之后,再次施展千机锤,很快便使其成了一张铁片,大小尺寸依旧是三尺长,三寸三分宽。
接下来,便是将这块大铁片卷成棍子状了。
这一次,云浩学乖了,他用昨天打造的那根黑铁棍作为模具,将铁片紧紧包裹在铁棍之外,进行曲卷,一边卷,还用锤子一边轻轻轻轻敲打。
因为有了铁棍的支撑,锤子敲在薄薄的铁片上,却犹如敲击在实心物上,并不会造成铁片凹陷,同时还使效率增加了不少。
半个时辰后,浑圆且平整的铁卷完成。
接下来就是做无缝连接了。云浩再次将铁卷一头加热,然后将铁棍塞进铁卷里头,随后抡起锤子,就是大力猛击。由于有铁棍在里面支撑,锤击的力气再大,也不会造成铁卷变形,很快的,一段缝隙被完美地融合了。
又经过几次反复捶打,一根长三尺,直径为一寸的空心铁棍完美诞生。
空心棍延续了之前棍子的笔直,浑圆和平整,同样是一件下品灵器。但其锻造难度却又增加了不少。
云浩抓起棍子,挥舞了几下。空心棍的重量轻了许多,反倒更加称手了。
相较之下,云浩对此棍更是喜爱有加。
南宫信看了此棍,也是颇为欣慰。这一次,云浩能够靠自己思索,锻造出此空心棍,足以证明他是个可造之材。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为什么在同一个师父教导下,有的弟子会出类拔萃,而有的却平平庸庸呢?
主要就是看个人,究竟是不断思索,大胆创新,还是只会闭门造车、邯郸学步。
南宫信一直都认为,不管做什么,一定要学会动脑子。
所以他教导云浩,除了必要的功法技艺之外,其他方面总是尽量由云浩自己去摸索、去发现。
只有这样,云浩才会更快地成长,甚至有朝一日,可以超越南宫信。
接下来的日子,云浩一直在锻造其他各种各样的兵器。
白日里锻造器物,夜晚则继续修炼玄牧神光,器技和精神力都在飞速成长。
又过了半个月,云浩背着一个大包裹,走出了锻造房。
......
四院之中,司空月和司空嘉蓝正在练习五雷剑法。
两人手持铁剑,相对而立。
司空嘉蓝突然高举长剑,高喊道:“雷电缠身!”话音刚落,但见剑身之上,出现十来道电弧,细如发丝,绕着长剑上下游走,还发出“滋滋”的声响。
司空月见了,冷笑道:“弟弟,就你这一点雷电,也敢叫雷电缠身吗?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叫雷电缠身。”
说完,司空月也将手中长剑一举。顿时,剑身之上,竟有十几道电弧出现,比之司空嘉蓝,更是多了五六道不止。
而且这些电弧,也更加粗壮,在剑身游走之时,更是发出“啪啪”之声。单就是凭这一点,气势已经完全碾压司空嘉蓝。
但是别看司空嘉蓝,平日里不善言语,在长辈面前更是唯唯诺诺。可是骨子里,却是一股不服输的性子。虽然看到司空月的实力要高于自己,却毫不退却,反而激起了好胜之心。
当下眉头一紧,说道:“那就请姐姐小心了!”话一说完,右脚一蹬,身子朝前冲出,一招晴天霹雳使将出来,长剑夹杂着雷电,犹如一道闪电,直朝司空月左肩刺去。
“来得好!”司空月一声娇叱,同样一招晴天霹雳使出,以快制快,堪堪架住了司空嘉蓝的剑。
“当”一声,两剑一触即分,空中两道电弧却仍在交织交缠,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司空嘉蓝云力不济,蹬蹬蹬连退三步,才卸掉反震之力。反观司空月,却巍然屹立,纹丝不动。
司空嘉蓝一咬牙关,再度冲了上去,一招狂雷阵阵使出,手中长剑左右劈砍,连绵不绝。
司空月再不敢托大,连忙架起长剑,左右格挡,同时不断退后。
连退十来步后,待司空嘉蓝剑势用尽,才堪堪停下脚步,顿时娇喘连连,香汗沁出。
被弟弟逼退,司空月突觉心中烦躁,气得将手中剑丢在地上,气呼呼地说:“不练了,不练了!”
司空嘉蓝见司空月生气,连忙收起长剑,陪笑着说:“姐,你是不是又在生云浩的气呀?”
不提云浩还好,这一提云浩,司空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啧啧抱怨道:“臭云浩,这都进锻造房一个月了,都不知道出来。锻造,锻造,他就知道锻造。”
司空嘉蓝怪笑着说:“姐,你是不是想云浩了呀?”
司空月脸色一红,连忙否认道:“谁想云浩了?你才想云浩了呢。”
司空嘉蓝故意调侃道:“可是姐,你说没想云浩,为什么还总怪他待在锻造房不出来呢?他勤于修炼,不是好事吗?再说了,还有两个月,云浩就要和阎石比试了,此时不赶紧修炼,更待何时?”
“这...”司空月一下子答不出来,脸色绯红,气的直跺脚:“我,人家才没有怪他呢。”
“你们在怪什么?”就在这时,一个蓬头散发的少年,背着一个大布包,一脚跨入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