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量妥当,达成一致意见。
找了一个公共电话亭。
不管当今通讯技术多么发达,镁国一直都保留着公用电话亭。
水淼等在一旁,姚蒗拨通了她父亲姚中廷的电话。
“爸爸,我是蒗蒗、”
“爸爸,您别哭啊,我没事的、”
“不要告诉爷爷!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我还活着!”
“因为我摊上事了。”
“就是飞机上的那个异种,他的精神有问题,说世界末日要到了,要疯狂囤积物资,就把我挟持了,让我帮他购买物资。”
“他说距离世界末日还有二十多天。”
“特大暴雨,洪水,海啸,海平面上升,全球淹没一万米。”
“对,这就是那个异种说的世界末日。”
“爸爸,您先别说话,他就在我旁边,时间不多,我要快点说。”
“接下来我会频繁刷信用卡,都是大额消费,您要随时帮我删除消费记录,要确保信用卡不被冻结,确保不能定位到我们的位置,不然异种会杀了我的!”
“爸爸,您听明白了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嗯嗯,爸爸,那我挂了、”
“啊?您要跟异种说话?爸爸,还是不要了吧、他...”
水淼一把夺过电话。
“还有二十天世界末日,赶紧准备吧!”
“说这么多废话!妈的!”
随即,他直接把电话撂了。
姚蒗脸色尴尬,更多的是恐惧。
“对、对不起、我、”
水淼猛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眯起眼睛瞪着她。
“姚蒗,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心眼?”
姚蒗喘不动气,脸色憋得通红,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她跟磕头虫一样点着头,呜呜呜地。
水淼沉了口气,松开她。
他现在虽然不会杀了她,但该有的惩戒还是要有的。
竟然敢把自己当傻子!
姚蒗随即噗通瘫软在地上,又差点死了,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次是真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水淼蹲下,拍着她的脸冷笑。
“你这些话我都听得起茧子了!有用吗?”
“如果不是看你还有点用,我一定当场扭断你的脖子!”
“其实,你告诉你父亲为世界末日做准备,本是情有可原,提前跟我说明白,我是不会计较的,毕竟人之常情嘛!
“我这人内心不阴暗,会同意你的。”
“但是!你竟然拿我当傻子!”
“那现在这事的性质就变了,没那么容易揭过去了。”
“这样,你爸囤的物资,一半要给我,换你。”
“听明白了吗?”
不得不说,水淼是真的够狠。
他自知姚家不会与他善了,索性也就彻底撕破脸皮了。
姚家囤积物资,那必定是海量,他直接要一半。
姚蒗虽然觉得他狮子大开口,但此时此刻根本不敢说半个不字。
她连连点头。
“我明白、我明白、我会跟我爸爸说的,他一定会给你的!”
水淼这才满意。
“嗯,你这个认错的态度还不错,那行,放过你这一次!”
“谢谢、谢谢、”
姚蒗是真的害怕了,每次都是真的害怕。
人啊,就是记吃不记打。
“话说回来,你爸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了世界末日?你不是说我脑子有问题吗?”水淼好奇地问道。
姚蒗弱弱地回道:“我、我是说你精神有问题、”
啪的一声脆响。
水淼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那不一个意思吗?”
姚蒗双手抱着头,疼得眼泪哗哗的。
水淼的力道异于常人,疼是肯定疼。
“我爸从小就是世界末日的狂热分子。”
“尤其五十年前倭国排放了百万吨核污染水,他对世界末日的狂热到了疯狂的程度。”
“所以,当我说到世界末日的时候,他直接就信了。”
姚蒗老老实实解释。
水淼挑眉,“呵、还有这样的事?”
“嗯,我说的句句属实,我爸就是这样的人。”
“接下来,他会不遗余力地为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做准备,会调动能调动的姚家所有资源疯狂囤积物资!”
“到时候,你即便是得到其中的一小部分,也是海量的!”
姚蒗很聪明,说得越具有诱惑力,她能活命的概率就越高。
水淼勾了勾嘴角,捏着她嫩白的脸蛋。
“想不到你的命越来越值钱了。”
“不过我要的可不是一小部分,而是一半!”
姚蒗连连点头。
“对对、一半!我到时候会帮你拿到这一半的物资!”
水淼笑眯眯地把她搀扶起来。
“起来吧,地上多凉啊!你现在可金贵着呢!”
他这话就差捏着嗓子说了。
姚蒗嘴角直抽搐,这就是个行为乖张的大恶魔啊!
“谢谢、我没事,只要你不杀我。”
水淼咧嘴一笑,“看你接下来的表现,走吧!”
“嗯嗯、”
两人正要准备离开,公用电话亭的电话铃声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姚蒗脚步一顿,说:“电话可能是我爸回过来的,刚刚你撂了电话,他可能不放心,打过来问问我的情况。”
说罢,她就要去接电话。
“等等!”
水淼抬手按住电话机。
“你是不是脑子让水泡了?要是你爸的电话,怎么现在才打?他要是觉得我不善,怕你出事的话,应该我挂了电话他就拨过来!”
姚蒗眼神一闪,明白地点点头。
“好像是这么回事,那这电话是谁打的啊?”
水淼皱了皱眉。
“我有不好的预感,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嗯嗯!”
两人匆忙离开。
不久后,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公共电话亭,四个身穿西装打领带的男子下了车,站在公共电话亭旁四处张望。
而后其中一个男子打了一通电话。
最后,四人上车,开车离开。
水淼和姚蒗从一旁商店里出来,脸色都不好看。
“姚蒗,是你爸出卖了我?”
“绝不可能!我爸是不可能放着我不管的!”
姚蒗连忙分辩。
水淼也知道不太可能。
“那是怎么回事?”
姚蒗沉吟着,“看那四个人的穿着应该是CIA或者FBI之类的机构,不是镁国警方、”
水淼一拍脑门。
“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窃听了公用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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