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盈尊飞落在链山山洞前,山洞里又落了一层灰,魔君不见了…他急切的散出很多黑影,命令他们去寻找魔君,它们刚离开不久,就见魔君从链山最高处俯视着焦急的他。
他飞去魔君面前焦急的问:“你去哪了?”
魔君一如既往的安静微笑:“巡视一下链山。”
他目光如水。
天上星光稀,月已落,东方将亮,此时白天与黑夜胶着着。
雨盈尊低下头松了一口气:“链山有什么好巡视的。”
魔君见雨盈尊穿的厚重好奇的问:“你很冷吗?”
雨盈尊低着头,心里的警惕瞬间被提起来,他的情况魔君应该了如指掌的,怎么会这么问…他装作若无其事抬头看向别处说:“青麟侯与白思岸马上到瑶城了,那个白思岸是白家最笨的一个,真不明白瑶城城主为何要让他掌管兵器司。”
“自从白家离开兵器司后,兵器司一直没有突破。白思岸自己也逃出白雪戈壁,命不该绝,如此天时地利人和,除了他,暂时也没有更合适的了。”魔君眼中没有当初的清透,反而透着睿智,睿智太过,有如奸诈。
雨盈尊装作视而不见道:“那现任御首怎么办?”
“城主令其辅佐白思岸。”
“辅佐?呵…的确只能是辅佐,白家离开这么多年,一点突破都没有,按我说就应该直接杀了,那没用的东西就不该留着。”雨盈尊假装看旁边的风景,用余光观察着魔君的表情。
魔君还算撑得住,他的表情没有太难看。
寒风过锐利的石头,被锋利撕破发出尖锐的吼叫,链山都是这样的石头,尖锐的吼叫声此起彼伏,合在一起变成可怕的嘶吼,如同天降巨怪,马上就要吞没这里一样。雨盈尊早已习惯,魔君却防御似的向天上看了一眼…
此刻雨盈尊十分确定,这个魔君是假的…那日他把心锁摘下就有蹊跷…可现在坏人顶着魔君的样子与他平静的交谈,定然还有什么未挖掘出的秘密。链山的每一块石头都藏着大地各族的族印,族印能量巨大,还好链山的每一块石头都有各不相同的封印,其十分难解,而解开它的方法都被魔君东一块西一块的藏起来了,估计连他自己都记不全了。
那坏人带走魔君,抢了盈海盏,造出重生象蒙蔽视听,就是不想让真正的白思岸回去,而真正的白思岸被狐主的坐骑背着,好像前往瑶城的方向…要是这么说,狐主不一定是和坏人一伙的,可他见到了真正的白思岸,没准也看见了真正的坏人…这个坏人还顶着一副魔君的模样堂而皇之的站在雨盈尊面前,可见其野心非同一般…把掌控天下的魔君带走,而不是把身为傀儡的真皇带走,可见其了解赤真局势,绝非那脑袋一热的莽夫。
坏人想要魔君的权力和力量,想要掌控赤真,所以才会直接把手伸进兵器司,那里有赤真防御细图,他们怕白思岸不听话,所以弄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绝对听话的白思岸去兵器司…并且想控制真正的白思岸,套出他嘴里关于兵器司所有的信息。
他们现在还在和雨盈尊装蒜,说明他们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那么真正的魔君先死不了,白思岸嘛,应该轻易也死不了,谁知道他们白家在兵器司留了多少难题,让这群坏人这么费力的寻求答案…雨盈尊看了魔君一眼,淡淡笑着。魔君分别不出那是怎样的笑,自然看不见这笑容里的嘲讽。
这群坏人还在装腔作势,说明他们也没有绝对的可以突破赤真防御侵占赤真的力量。
雨盈尊想到这些,警惕稍稍松懈了些,这群小鱼小虾,不自量力,说他们不自量力,可却已经悄悄潜伏这么久没有令雨盈尊察觉…谁知道这些小鱼小虾到底埋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
“天色将明,白思岸就要入瑶城了。我得去看看热闹,改日再来看你。”他笑着与魔君分别,腾身而起,离开了链山。链山屏障外人根本进不来,所以,这个魔君的身体依旧是魔君的…可这个躯壳里早就被别人占用了。
刚刚派出去寻找魔君的黑影从四面八方黑压压一片汇聚到雨盈尊掌心,他留下了一个黑色的犹如菟丝子的黑影,它静悄悄的缠绕在魔君的青衣纤维里,观察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一边向前走一边摊开手掌,黑色的烟缕从他指缝流下,流入地下,他要黑影去寻些大地异常之处,寻找真正的青衣魔君的痕迹。
一切都在他掌控中。
做完这一切,他不紧不慢去了虺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