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慕惊眠双腿如铁,全身带起浩瀚的玄力。
数脚踢出,白赤宗主隐在黑雾里的下半身已经被她踹的血肉模糊,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啊!”
白赤宗主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慕惊眠一挥手,手中吟月神鞭瞬间舒展,冷白色的光芒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意四散开来。
那看似美的无与伦比的鞭身,在空气中发出了刺耳的破空声,骤然就抽在了地上白赤宗主的身上。
这样强大的气息,甚至完全胜过尚在全盛时期的白赤宗主。
慕惊眠紫眸冷冽,精神力高度集中,似乎是在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压制着什么。
她身上威压盖世,手上动作不停,眨眼又是数鞭抽出。
白赤宗主的双臂都被她抽断了,黑色的恶臭血液从他的躯体里不断流出。
白赤宗的诡师数量远远不如离风国士兵,再加上白赤宗主重伤对他们的士气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所以此时,他们已经被越杀越勇的离风士兵清的差不多了。
扶苏和上官仪身上都受了不轻的伤。
白汐和大红在最边上的战圈,把叶之行护的还算周全。
慕惊眠气息不稳,直到确定白赤宗主已经死透了以后才停住了手。
她略一挥手,神凰灵火把白赤宗主的尸体烧成了灰烬。
一枚弥漫着鬼气,刻有三十五的黑色令牌缓缓从那堆灰烬中飘起。
慕惊眠支撑着已经脱力的躯体,把这枚令牌收进了空间之后便昏了过去。
……
无边无际的古战场之上,两方玄师正打的天崩地裂。
脚下是血流成河,尸山枯骨。
凤御宸抬手,一方人头骤然爆开,化作漫天血雾纷纷扬扬。
可下一刻,他动作一顿,往日毫无情绪波动的眸子骤然一缩。
体内与灭世神棍的联系断了,这也就说明那个丫头此时受到了危险?
凤御宸周身的气息猛地冷了起来,杀意凛然。
他抬手撕开一道空间裂缝便踏了进去。
“主子,主子,你去哪啊?!”
云念看着自家主子瞬间消失的背影,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还在战场上呢,主子怎么就直接走了???
“主子,快回来啊!还有三大族没清完呢!”
他试图把自家主子留住,可回应他的只有男人冷冰冰的一句,“你先顶着。”
云念看着眼前这密密麻麻的敌人,此刻只想泪流满面。
能让主子如此的,恐怕也只有慕姑娘了。
他玄力一翻,长剑削掉了十几个人头,鲜血溅红了他的衣袍。
可紧接着又有无数人头把他围了起来。
云念一时不察,手臂就被这帮源源不断涌上来的的敌人砍出了一道血痕。
“艹!”
下一刻,云念手里的长剑瞬间爆开无数剑光,把周身的人头都绞了个干净。
但无边战场之上,人头依然很多,没有主子震场,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呢!
云念有点生无可恋,有点想云祈那个傻子了怎么办?
最起码,云祈不会半路弃他而去呜呜呜。
……
离风皇宫。
“惊眠,你醒了?”
慕惊眠睁开眼便见到了床边的宁月。
“白赤宗的诡师都清理干净了?”
宁月见她一醒来就问这个,心疼的朝她笑了一下,那天她虽然没去白赤宗,但也能想象到是怎样的凶险。
若不是慕惊眠,恐怕所有人都得死在那般强大的诡祖手下。
“都清干净了,放心吧,你的计划都按你预计的好好完成了。”
“现在你首要任务就是好好休息,你昏迷的这三天担心死我们了。”
宁月俯身把她胸前的被子往上盖了盖。
原来已经过去三天了。
慕惊眠轻呼了一口浊气,此时她浑身都十分无力,玄海一片枯竭。
那天她透尽了所有精神力,凭着幻海星辰才借出了灵川族息中的一部分力量。
不然她根本就不可能打败玄圣境界的诡祖。
“这三天都是我照顾你,没有让其他人进来。”宁月抬手摸了摸慕惊眠苍白的小脸,眼底温柔如水。
惊眠撑死还不到十四岁,却总是以自己瘦弱的身躯把所有人护在身后。
她总是这样强大,很容易让人忘了她也还只是一个小女孩。
“扶苏还有一些大臣想来探望你,都被我拦住了。”
慕惊眠微笑点头,她知道宁月这是在告诉她,她在离风国还可以用子夜弦歌的名头。
“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宁月起身走了出去,把房门关上了。
“嘶。”
慕惊眠撑着身子坐起了身。
不动则已,一动是真酸痛。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微微抬手,那枚刻着三十五的黑色令牌就出现在了她手中。
“那是三十五诡祖的身份令牌。”
一道冰冷的男声骤然出现,慕惊眠立马浑身一震。
下一刻。
凤御宸那张万物失色的俊颜便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气息略有些急促,身上还带着没散尽的血腥气。
“吓我一跳,你怎么来这儿了?”
慕惊眠意外的看着他。
那次雾通山一别,回了学院也不见他,还以为这神出鬼没的冰块回他的北辰帝国了呢。
“你受伤了。”
凤御宸垂下眸子,掩饰住他眼底汹涌的杀意。
沉渊界域离这里太远了。
他撕裂无数空间裂缝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来到她的身边。
“嗷,小伤小伤,我好着呢。”
见凤御宸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慕惊眠也没有追问。
“哎,你干嘛!”
凤御宸二话不说就抓起自己的手,吓得慕惊眠小脸一红,瞬间就想挣开。
可她此时重伤未愈,根本没这个实力。
见她对自己的伤丝毫不上心,这会还这么不老实。
凤御宸心底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怒气不断上涌,还有隐隐的心疼蔓延在心尖。
见凤御宸不仅不松手反而还欺身而上,慕惊眠挣扎的更厉害了。
要不是自己这会精神力衰落,玄力枯竭,高低得给他一脚。
“别动。”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冷意响起。
离得这么近,凤御宸身上那股好闻的冷香丝丝缕缕传进鼻尖,慕惊眠脸上更热了。
“你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两只手腕都被他按在枕边,整个人被压的动弹不得,慕惊眠只能用眼睛死死瞪着他。
凤御宸看着她像个炸了毛的小狮子一样,心里酸软一片。
他要干嘛?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片刻后,他缓缓叹了口气,那张冰山俊颜如初雪消融一般。
“给你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