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被五花大绑带了进来,嘴角流着血,看见了皇帝手上的镯子,有些慌神,她不是已经扔掉了吗,怎么东西会在皇上的手上。
“苏培盛说你嘴硬,什么都不肯承认,这个东西是在你的屋里搜出来的,你有什么好说的?”皇帝问道。
“奴婢不知道啊,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定是有人眼红奴婢想要栽赃给奴婢。”翠微跪在地上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开口。
“这镯子你日日带着,真当是奴婢眼瞎吗?”子苓说话有些急切,大声呵斥翠微。
不过现在确实审不出来什么,屋中也搜了干干净净的,唯有镯子被藏在旁边小宫女的枕头底下,估计要再等些日子审出什么再做处理。
弘景看着眼前的一切,将几人说的话一一整理清楚,结合芳岚姑姑从前说过的话,背后的人谋害的人,除了皇后还有谁呢?
今天他来的真是巧,谁又会质疑一个将要两岁孩子会说谎话呢?看着皇后身边的绘春,心生一计。
气氛一时焦灼,弘景好像看见后面有着熟悉的人,连忙跑了过去,把手中的糖递了过去。
“姐姐,糖还给你,额娘说了不让我吃旁人给的东西。”
绘春何时给过六皇子东西,可事情迫在眉睫,她也没有多想,道了声谢,就默默收下。
皇帝心中起了疑,绘春怎么好端端来了半亩园?疑惑问着事情的经过。
“奴婢是替皇后娘娘送些东西给柔嫔娘娘的。”绘春硬着头皮道。
“你骗人,明明是来见她的。”弘景稚气地回答道。
她?是谁?
此言一出,皇帝连忙拉起弘景的手,“弘景告诉朕绘春是见了谁,乖,告诉朕是谁?”
看着皇帝冷凝着脸,弘景突然说不出话了,缓了好一会,目光看着殿中的人。
“去把伺候柔嫔的宫女全找过来给六皇子辨认。”苏培盛在一旁吩咐道。
弘景看着宫女一遍又一遍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失望,“没有。”
苏培盛将翠微披散的头发扒开,脸色斑斑的血迹擦干净,“六皇子你再瞧瞧她。”
“是她!皇阿玛,是她。”弘景有些紧张指着面前的翠微。
“六皇子,奴婢不认识翠微啊,由何时和翠微见过面?为何要诬陷奴婢,简直是……”绘春一时激动,险些忘了六皇子还是个孩子。
弘景被绘春的话吓了一跳,连忙往皇帝身后躲,再说话时已经略有哭意,“皇阿玛,儿臣没有撒谎。”
皇后脸上的血色褪去,柔嫔当真是好狠的心,不光对自己狠,就连自己孩子也不放过。
只是现在越把事情推在她的身上,柔嫔会跌的越惨。
“皇上是在怀疑臣妾?”皇后跪在地上眸中含泪看着皇帝。
皇帝眉头紧锁,从前马车事件,还有剪秋所做的事,看来皇后并非不知情,可能就是在背后授意,现在终于按耐不住了,又想害容儿这胎了,当真是心思狠毒。
“朕自然不想怀疑皇后,可翠微做的事情皇后该怎么解释?”皇帝摸着手上的扳指,紧紧盯着皇后。
“臣妾冤枉,绘春方才也说了根本不认识翠微,翠微做的事情臣妾又怎么能解释呢?”
冤枉?皇帝气极反笑,清清楚楚都被看到了,居然口中还挂着冤枉两个字。
“皇后娘娘,臣妾平日里对你毕恭毕敬,为什么要把臣妾逼到死路呢?为什么就不能再容下一个孩子呢?”听着陵容的哭声,皇帝也忍不住动容。
“朕看皇后一点也不冤枉啊,你向朕解释解释,为何陈太医和许太医在柔嫔禁足后的第二日就被调走了,再说翠微,人是你派来的,你明白药理,寒性的食物也是你能想出来的法子,至于麝香镯子的做法,皇后不是早在去年的马车上就试验过了吗?”
原来皇上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看她的?在皇帝心中,她居然那么不堪?
“臣妾只求再寻一个太医来给柔嫔诊治,才能洗刷臣妾的冤屈。”皇后像是哀求般,想用多年的夫妻情分打动皇帝。
什么意思?皇后是想说容儿假孕?圆明园中两个太医还有许太医和陈太医,四个太医一起诊治的怎么可能会有假?皇后这是慌不择路了吗?
既然皇后想看清楚所谓的真相,他倒是不介意再请个太医来认真仔细来看看。
皇后眼见床上陵容的手腕微微发抖,眼睛无力闭上了,她这是心虚了,跟她斗,柔嫔还是太嫩了点。
“苏培盛,再去请个太医来替柔嫔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