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常在与陵容路上有说有笑的,一进储秀宫的大门,就看见苏培盛领着几个小奴才站在树下,奴才手中捧着几个箱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答应安氏,柔嘉淑顺,秉性安和,雍和粹纯,晋封为正七品常在。”
“柔常在,高兴傻了,还不领旨谢恩。”苏培盛在一旁提醒着。
“嫔妾接旨,谢吾皇圣恩。”陵容行礼接旨。
“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苏培盛停住了声,让宫人把赏赐都呈上来,绫罗绸缎,金银首饰,看着似乎比整个库房里的东西还要多。“小厦子,还不领着东西,送到猗兰馆。”
“嫔妾谢皇上赏。”陵容再次行礼。
苏培盛:“小主这话还是晚上说给皇上听才好。”
“多谢公公提点。”陵容颔首谢道。“这些权当给公公喝茶。”宝鹊给苏培盛递上一个荷包。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待到几个小太监都放好了赏赐,苏培盛领着他们离开了。
“欣姐姐不是说还要请我去宫中吃糕点嘛。”陵容从欣常在脸上看不出什么波澜,还是挂着笑。
“琳儿应该到了,走吧。”欣常在拉住陵容的手回了东配殿。
用着茶点的功夫,欣常在嘴上的话也没停,“妹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当真是羡慕妹妹,不过侍寝一日就晋了位份。”
“姐姐可是吃醋了。”陵容光顾着吃糕点了,之前欣常在同琳儿叙话她也没加入,没想到欣常在看陵容接连吃了好几块,也说起陵容来。
“我是为你高兴,熬了那么久总算看到了出头之日。”欣常在捂着嘴笑道。
“陵容也要多谢姐姐,在陵容落魄时的帮扶,我尚在病中,只有你愿意来看我,同我说上些话。”陵容道。
“你既然喊了我声姐姐,那我便要说上什么。”欣常在一改往日态度,说话的样子也严肃起来。
“姐姐说,陵容仔细听着。”陵容停下了动作。
“我虽然位份低,不受宠,毕竟在潜邸时就跟着皇上了,我只说一点,这宫中最可怕的不是并不是明晃晃针对你的,最可怕的是伪装成一副仁慈样子迷惑你的。”
欣常在接着道:“你还小,很多不会提防,但姐姐要说与你听,你此次晋位,内务府会分上宫女和太监,我知晓妹妹家室不显,无法帮到妹妹什么,在选宫女时要万分小心,保不准其中有个就是其他后妃的眼线。”
陵容明白欣常在指的是谁,她不明说,因为皇后伪装的太好,现在贸然和陵容说,陵容也不大会相信,反而认为欣常在在诓骗她。
陵容:“妹妹省的,多谢姐姐教导。”
“那姐姐也不多留你了,晚上皇上还要招幸你呢!”陵容脸刹然一红,带着宝鹊走出门外。
屋内,欣常在拿起手帕擦拭眼泪,“小主。”琳儿很是担心。
“我知道皇后害了我的孩子,可是皇后在后宫一手遮天,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姿色平平,无权无势,也不讨皇帝喜爱,我有心想替孩子报仇,却无法做到。”欣常在握紧手上的帕子。
“小主别哭了,咱们日子还长着,总会找到机会揭露皇后的罪行。”
欣常在甚至不敢让皇后知道她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只能一个人默默在深夜里无声哭泣。
猗兰阁内。
墨香,宝鹊同小卓子排排站好,脸上喜气洋洋,“奴才/奴婢恭喜小主。”
陵容也是高兴,没想到皇帝给位份也是舍得,准确来说是给纯元的手办位份舍得,大手一挥,“赏。”
陵容想着屋中宫女也不算多,个个也算是忠心,尚在她无宠时就侍奉着她,也痛快赏了不少。
用完午膳后,理了理今日发生的事,请安华妃没来,省了场事端,她也敏锐感觉到许多宫嫔在观察她。
她对于其他宫嫔目光也不在意,她们打量为多,毕竟这样久才侍寝,也是宫中的头一份。
只是远远注意到了夏常在,眼神不似从前般凌厉,性子也乖顺了些,陵容也是问了子苓,这件事也不需要打听,想必除了久居深宫的妃嫔,其他都''知道的大差不差,让华妃磋磨了小半个月,就突然转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