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潋也不是害怕,是这具身体在发抖。
白潋想起了原主第一次侍寝被退货的事,陵容本身就不自信,加上内心敏感,再者皇帝招幸陵容也不是出于本心。
那时莞常在抱病,淳常在又年岁不够,除了这两个,宫中新晋嫔妃只剩下陵容没有侍寝,皇帝在翻牌子时,皇后在一旁啩噪,皇帝也自然要卖皇后一个面子,翻了陵容的牌子。
一次的招幸,连平常对原主冷眼相待的内务府,也备下了不少好东西,越是这样原主的心越不安,她本身的性格也是唯唯诺诺,也没有多余的银两给宫中司寝的嬷嬷,嬷嬷不会尽力去教,陵容入宫前也没有家族的教导,自然感到无助害怕。
以至于原主在皇帝的注视下抖得厉害,皇帝本身兴致不高,看原主害怕成这样,就去招幸了别的宫嫔。
陵容克制住身体的恐惧,静静躺下,心想“刚刚瞧见一个身影,怎么还没来。”
灯光有些晃眼,陵容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了身着明黄色寝衣的皇帝,“可是等朕等的困了?”陵容从皇帝的眼中看出来一抹柔情。
“嫔妾没有,这灯光有些晃眼。”
“听皇后说,你前几日染了风寒?”皇帝坐在床边看着陵容,贪婪听着相似的声音,陵容见皇帝炽热的目光,羞红了脸。
“回皇上的话,前几日贪玩,去了御花园,在路上受了凉,章太医也来瞧过了,已经大好。”
皇帝对向陵容似水般的眸子,眸子中显露出一丝天真,不会是前几天放风筝着凉了?“你还小,合该贪玩些。”说罢,旁边的太监把皇帝的鞋子脱下,一齐走了出去。
“安寝吧。”皇帝靠向陵容,陵容羞答答看向皇帝,眼神也随之荡漾。
中途叫了好几次水,陵容虽身娇体弱,但配合也叫皇帝满意,也格外怜惜陵容,意乱情迷时,动情喊了几声“柔儿。”
陵容也是声声应下。
“唤朕四郎。”皇帝的眼光随即迷离起来,像是做了一个好梦,无意说出来的梦话。
“四郎。”陵容听见了皇帝的呢喃,她也很清楚皇帝在透过她的声音在念着谁,只是皇帝不说,她也心照不宣地假装不知道。
苏培盛在外听着,连绵不断的喘息声,笑眯眯地叮嘱自己的徒弟,以后储秀宫的事万万不可耽搁,柔答应刚入宫闱,想必许多事也是一知半解,多多提点柔答应,别让她犯了忌讳。
事后,皇帝酣畅淋漓躺在床边,按照司寝嬷嬷说的规矩后宫嫔妃除皇后外不可留寝。
陵容浑身酸痛,陵容的皮肤本来就吹弹可破,加上抽中的楚楚可怜buff,红痕映在肌肤上,格外显眼,眼眶中满是水雾。
皇帝躺在床边,眸子缱倦“怎么一股梅花的清香,可是抹了香膏。”
“皇上可是不喜?”陵容此时已经累极,说话声音平添了一份娇气。“想必是平日里嫔妾宫中常常燃着香料,沾染上的。”
“自然是喜欢的,为何独独是梅香?”
“这香料是入宫前母亲给予的,嫔妾的生辰在二月,天寒地冻的二月,有红梅悄然开放,嫔妾喜欢梅花高洁坚韧。”
“这梅花清香衬你,柔儿对香料也有研究?”皇帝柔声问到。
“家父曾是香料商人,只是卖的都是普通的香料,不瞒四郎说,陵容只是闻着香料好闻,对香料不太了解。”陵容解释道。
不愧是皇帝,听见陵容说起香料第一反应竟是问起她可熟悉香料,陵容也不怕皇帝怀疑,她说的话半分真半分假,再说陵容父亲是个偏远地方的县丞,就算从前是香料商人,也无法接触到名贵的香料,更不能辨别欢宜香的配方。
皇帝听完犀利的目光柔和起来,如此相似的声音,一样天真烂漫的性格,那日倚梅园没有寻到你的踪影,是你回来找我了嘛。
过了些时间,太监抬着轿子回了储秀宫,受不受宠,这些太监第一眼就能瞧出来,偷瞄了眼苏培盛,那一切都知晓了,回来路上轿子安安稳稳。
子苓看着自家小主回来了,连忙跑来。
“仔细着你家小主。”抬轿太监谄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