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失败,呵呵……那你们就提着人头来见我!”
说到最后一句时,重紫的眼中已经带上了毫不掩饰的狠戾。
跪在下面的人战战兢兢磕头应声,退了下去。
…………
沈清跟白甚并不打算通过传送阵前往玉华城,毕竟这样有些引人注目,所以沈清和白甚预备乘坐小舟经过炎诀山脉,前往玉华城。
然而,一人一兽刚进入炎诀山脉没多久,就遇到了前来截杀的人。
足足七个人,将沈清的小舟团团包围。
这七人皆面带白底蓝纹面具,披一身白色的罩袍,没有露出真实的模样,周身弥漫着一股杀意。
七人中,有四人的修为在筑基中期左右,两人的修为在筑基后期,一人的修为与沈清修为相当,在金丹七层。
沈清凤眸微冷,看着围在周围,浑身警惕的七人,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看来重紫那边的手段倒是多得很,速度还挺快,不过凭借这几人就想拿下她?未免把她想得太弱了一些。
“既然来了,那就都留下吧。”
知晓七人的来意,沈清没有半点犹疑,抬手就唤出了冷月剑,一双眼睛淡淡地扫了一眼几人。
对于沈清来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查出对方是如何发现她们行踪的,而是将眼前几人一一解决掉。
“小辈狂妄!!!”
率先坐不住的,是那名金丹七层的修士,拿出一柄灵剑,目露杀意,对着沈清就刺了过来。
其余六人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准备夹击沈清。
却不想白甚突然跳到了那六人面前,眸中射出一道寒光,前蹄一踏,脚下便生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冰蓝色阵纹,迅速组成了一个法阵,落在了那六人脚下。
那六人见此情形,表情皆是大变,那种隐约的压制力量让他们的血液感到一瞬间的凝滞。
这一滞,六人中有五人就被白甚的阵法成功地困在了其中,只好想方设法破阵,但白甚体内不仅有灵兽冰瞳玄灵鹿的血脉,更有上古神兽的血脉,阵法岂是那么好破的??
那侥幸避开白甚阵法的,乃是一名筑基修士,此时正微喘着气,落在一旁,头上的罩袍落下,露出了那一头白色的头发,以及白色的耳朵。
白甚见此,眼神一冷,昂首怒鸣一声,再次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收拾这名筑基修士。
那筑基修士见白甚朝自己一步步走进,咬咬牙,手握法器,劈出一道杀招,直逼白甚而去。
白甚见状,蹄子高高撅起,重重踩下,伴随着一道细微的嗡鸣声响起,一道冰蓝色的阵纹与那筑基修士劈出的招式碰撞在了一起。
哗。
一声闷哼,那筑基修士应声后退,倒在地上,身受重伤,气息萎靡。
白甚见此情形,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爽快地补刀后,便转身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在幻阵中胡乱碰撞的五人。
而另一边,沈清与那金丹修士的战斗也到了白热化阶段:
沈清一袭天青长衫被对方的长剑刺破了一个洞,身上却没有伤口;
反观那金丹修士,胸口却已经中了沈清一剑,伤口被剑气割裂,流着红而幽蓝色的血液。
不仅如此,那金丹修士的罩袍也被沈清成功地刺开。
“果然是你们冰岚招。”
沈清看着对方那张略有些苍老的脸上刻着的浅蓝色纹路,冷笑出声。
“就算你知道是冰岚招又何妨??难不成你以为你一个小小金丹能够撼动得了堂堂冰岚招?!哈哈哈真是笑话,蚍蜉也妄想撼树!!”
那金丹修士听了沈清的话也不恼,反而是面带得意之色看向沈清,语气嘲讽。
沈清无视对方的嘲讽,手持冷月剑再次出招,剑气如风,快而凛冽;剑风如网,密不透风,将对方牢牢困住。
那金丹修士的修为不过是靠冰灵鹿的秘术堆上去的,实力哪里能与身经百战的沈清可比,不过瞬息之间,就再次受伤,被沈清断绝一臂。
“你别得意!我已经传讯给老祖了,哈哈哈,你是逃不过的,倒不如老老实实交出你那灵鹿,说不得老祖还会放你一………呃……。”
那人死到临头还不忘嘴硬几句,虚张声势,却被听得不耐烦的沈清再次出手,解决。
“聒噪。”
确认对方死透后,沈清轻启唇瓣,冷冷地评了一句。
反派死于话多,不是没有道理。有那功夫放狠话,不如想想怎么逃命要紧。
待到沈清解决掉那金丹七层的冰岚招弟子后,白甚这边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片刻过后,白甚也彻底解决掉了阵法中剩下的那五名冰岚招弟子。
就在一人一兽再次踏上小舟,准备前往玉华城时,沈清和白甚脸色皆是剧变。
“小白,跑!!!”
修士对于危险的敏锐感知让沈清感觉到了一股致命的危险正在急剧朝自己和白甚靠近。
“咯咯,小丫头,你的直觉倒是还挺灵敏的,但这也改变不了你要死的结局,竟然敢杀我冰岚招长老,你的胆子倒是不小!!”
虽说冰岚招的长老在重紫眼中都是废物一样的存在。
只见小舟上方凭空出现了一道裂缝,从中走出一位身着薄纱紫裙,蓝发如瀑,五官精致妩媚的美人,红唇微勾,对着沈清冷笑出声,手掌轻轻一推,一道骇人的灵力便直冲沈清和白甚而来,带着一股极致的压迫感。
沈清认出来人正是开启玉林秘境的那名紫衣女子,心中推测落实后,压下吼间的腥甜,迅速在自己和白甚面前聚集出一道冰障。
然而,金丹和炼虚中间隔了有几个大境界,其中差距,又岂是一道冰障可以弥补的。
哗啦啦。
不过两息功夫,挡在沈清面前厚厚的冰障便在重紫的掌力下化成了齑粉。
尽管有护身玉佩保护,沈清还是在重紫的一掌之力下,倒退在地,身受重伤。
而那枚护身玉佩,早已经裂成几块,可见重紫这一掌没有留余地。
沈清只觉得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来,不受控制地吐出一口鲜血,脸上血色褪尽,不用想,沈清也知道自己胸骨只怕已经断了好几根,甚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