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什么人做的啊?也太歹毒了!!”
“谁知道呢!据说城主之子率人去追寻凶手踪迹,竟也落得个重伤的下场……听说修为都掉了两层……藤城主这会正气得到处悬赏凶手。”
“侄子和儿子,一个被杀,一个被伤,能不气吗?!换我我得跟凶手拼命…………不过侄子死了,这少城主的位置怕是要落到藤城主那唯一的儿子头上了,你说这会不会是为了争得少城主之位故意上演的……。”
那人一边说一边暗自揣测着,旁边的人眼见他越说越离谱,连忙开口阻止。
“嘘!快住口!你不要命了?!这种事情哪里是我们可以揣测的?!”
…………
沈清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一耳朵,对于对方的观点不置可否。
人心善恶,不可低估。
对于一些人来说,若是能够成为少城主,成功继任城主之位,使点苦肉计又如何??
毕竟只是掉两层修为而已。
修为掉了还能再修炼回去,命没了,那才是真的一切都没了。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她就会离开这里。
此时的沈清还不知道,一场麻烦已经悄然向她靠近。
…………
次日一早。
沈清御剑来到鹿桉山脉中,准备抓几只长耳兔,以及一些鹿桉山脉中特有的低阶灵草灵药移植进两极界中。
之前移植的那些已经被白甚啃得差不多了,但或许是太过常见,加之没什么太大的用处,这些灵草灵药沈清在鹿桉城的坊市中都没有看到过几株。
无奈之下,沈清只得自己动手。
…………
夜色茫茫,月明星稀。
沈清安静地坐在一处山洞中,收敛气息,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并没有进到两极界中去修炼。
因为沈清预备着第二日一早就要离开鹿桉山脉,只是一夜的功夫,没有必要特意进两极界中去。
沈清觉着,出门在外,如果不是闭关和突破,一般情况下还是少进两极界比较好。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若是一个不当心,被高阶修士发现,只怕肠子都要悔青。
…………
沈清正修炼着,冷不丁察觉到两道气息往山洞这边迅速靠近。
来不及多想,沈清掐诀,清除掉山洞内自己的气息后,迅速藏身于一块巨石后,稳稳敛住气息。
“藤檐那边都处理好了吗?”
大概是觉得在这样偏僻的地方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一道嘶哑低沉的声音在沈清不远处响起。
“公子请放心,都处理好了,只等公子登上少城主之位后,一切就可以实行。”
沈清:…………敢情是压根都没发现她的存在??
听到两人的对话内容,沈清眸底掠过一丝略带玩味的意味。
…………
“谁?!”
那道沙哑的声音还想吩咐几句什么,小心地将周围环境再检查了一遍,正准备下达命令时,一个不防,察觉到山洞内另有一道陌生的气息,一双鹰眸扫视着洞内,不肯放过一丝角落。
沈清虽然有些意外对方的神识如此敏锐,但先占据这处山洞的是她,没得必要要她退让。
见沈清显露身形,那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后,皆没有说话,沈清却能感觉到两人对他的恶意。
“不知道友刚刚都听到了些什么?”
最后,那名用披风遮掩住身形的男修对着沈清开口问道,声音依旧低哑,像是刻意所致。
“听到了什么?我观两位看上去并不像是对我的回答感兴趣的样子。”
沈清冷笑一声, 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冷意,厉声回道。
一边说着,霜夜剑倏地出现在了沈清手中,往前一挥,发出一道极其细微的声响。
叮。
原来竟是先前那人想趁着问话的功夫,转移沈清的注意力,从而在背后下手,暗算沈清。
却不曾想沈清从不掉以轻心,早就暗暗戒备着两人。
见暗招被沈清接下,那人干脆直接撕破了虚伪的面具,一个转身,挥出法器。
与另外一人对视一眼后,两人配合着,一前一后围住沈清,试图将沈清斩杀在此。
见状,沈清凤眸微眯,神色之间不见半点恐惧。
不过是一对二罢了,一对三她都赢过,一对二又有何惧??
灵力运转,沈清手腕一翻,霜夜剑带出阵阵淡蓝剑光,接下两人一招又一招杀招。
见对方步步紧逼,沈清也亮开了招式,凤眸中渗出点点杀意,眼波流转,随着剑势,难以抵挡。
一时间,山洞内传出刀剑相击的脆鸣声,打斗的灵力波动也让洞顶隐隐有些坍塌迹象。
“轰!!”
山洞坍塌的瞬间,沈清催动缥缈步,飞速离开现场。
临走之前,沈清手腕一松,霜夜剑便脱手而去,往另一名男修的身后而去。
那名男修眼见洞顶坍塌,也是赶忙逃跑,凛然间又感觉到一道杀意自背后而来,慌忙之间,只好转身接下沈清这一招。
却不想沈清再次飞速凝出一道冰锥,直奔那人的后心和丹田而去。
要想将敌人一击毙命,就要盯紧对方的丹田和后心,捅其他地方,大有可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她可不想放虎归山。
待到那名声音沙哑的男修逃离坍塌山洞,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下已经瞪大一双眼睛,死在了原地。
“放肆!你竟敢动我的人?!”
那男修气急,催动灵力,化成一条绳索,想将沈清绑起来。
却不想沈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根足有胳膊粗细的灵力绳索,随后便发动灵力,手持霜夜剑,直直斩了过去。
顷刻间,那股灵力绳索便断成了好几截。
也不想想,一打二沈清尚且能够不落下风,现在一打一,沈清又岂会害怕??
那男修看得瞳孔一缩,转身就逃。
沈清岂会放人逃走,当即手一挥,对着那人的后心就是一道冰锥过去。
却不想那男修的步法也有玄妙,沈清的这一剑刺在了男修的肩膀处,顿时鲜血如注,那道用以掩饰身形容貌的披风也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