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嗯?怎么了?”一脸慈父心的虞淮应道。
“没什么,你要试着感悟一下吗?或许对身体有好处。”他提议。
“也好。”这样说着,他坐在蒲团上。
这里的云雾和迷失森林外围的小颗粒们确实很像,细碎的声音一直传到他的耳朵里。
虞淮听着听着,有点困了……
云雾们调皮的飘来飘去,发现他快睡着了,发出尖叫。
虞淮在尖叫中醒来,又打起精神继续感悟。
有狗蛋的帮助,他很快就捕捉到那里面的一丝灵气。
好像鱼儿入水一样,十分舒服。
越吸收,他的身体就越轻盈,好像五感都变得更清晰,再细小的动静在他耳里也清晰可闻。
一时间,两个人都坐在亭子里安静吸收灵气,洗涤身躯。
远处,一双眼睛注视着他们。
虞淮沉浸在心神里,脑海深处的狗蛋也受益无穷,欢快的畅游。
直到傍晚太阳下山,他们才感到饥饿,从冥思中醒来。
“哥哥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好。”
……
站起身才发现他的身体很轻盈,走路格外轻快。
这晚,虞淮又听到了鹭鸶的哀鸣,他有些烦闷的捂住耳朵。
可是今晚的声音格外的大,他从床上起身,推了推一旁的炎纳:“炎纳,你有听到鹭鸶的哀鸣吗?好像出事了,我们去看一看吧。”
炎纳迷糊的睁开眼:“哀鸣?”
“是啊,”他有些担忧,“昨晚我以为是鹭鸶的求偶期到了,可是今晚我仔细听了一下,不太像求偶发出的叫声,更像受到惊吓和伤害……我放心不下,我们去看看吧。”
炎纳说:“我没有听到啊。”
他侧耳倾听,确实没有,可是虞淮十分肯定的说他听到了。
炎纳皱眉,他确实没有听到。
不管昨天还是今晚。
虞淮又侧耳去听,又有一声哀鸣传来。
他肯定的说:“有,刚刚还叫了一声。”
出现这种情况,炎纳立马起身下床,“我听不到,应该只有哥哥能听到。”
“我带路。”
虞淮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今晚没有月亮,似乎天空也格外的黑,神殿的影子影影绰绰,有些恐怖。
“跟紧我。”他抓住炎纳的手。
两人顺着叫声走去,越走越熟悉。
“这是……”
大祭司平日里盘坐的房间。
“哥哥确定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
“嗯!”尽管现在鹭鸶的哀鸣已经轻不可闻,可他还是听到了及其轻微的一声。
“大祭司的房间怎么会有鹭鸶哀鸣呢……哥哥,我们动作轻一点。”
虞淮让狗蛋用能量包裹他们,掩盖气息,他们悄无声息的靠近大祭司的房间。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们站在窗外,什么都看不到。
虞淮心念一动,狗蛋用能量覆盖他的眼睛,让他能够夜视。
这时虞淮能够看清一切事物了,他悄无声息的推开一丝缝隙,探眼望去,只见屋内一片寂静,没有一起声响。
不对啊,明明有声音的才对。
他没有在屋内看到任何人,大祭司并不在屋内。
奇怪,大晚上的大祭司不再屋里在哪里?
奇怪的声音又是从哪里传来的?
虞淮正奇怪着,就见靠床的墙面似乎波动了一下,大祭司凭空出现在那里。
虞淮瞪大了双眼。
大祭司的步伐有些僵硬,好似许久不曾动弹过一样,让虞淮联想到僵尸。
大祭司僵硬的行动着,尽管离床铺很近,他还是耗费了不少时间。
等他坐下,虞淮才发现他的下摆沾染着红色的血迹。
红色的血迹十分鲜艳,很明显是才蹭上去的。
大祭司去了哪里?他的下摆上怎么会沾染血迹呢。
虞淮百思不得其解。
只听大祭司叹了一口气:“真难喝。”
他的心里盼望着炎纳赶快成功,这样他就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绸缪多年,原以为会功亏一篑,没想到上天待他不薄,竟然给他送来了炎纳……
太好了,太好了。
想到这,大祭司的脸上染上癫狂,竟然和白日里的圣洁不一样,充满了魔性,整个人阴森可怖。
大祭司这是怎么了?
看的虞淮心头冒出许多疑问。
房间内,大祭司逐渐平息,他闭上眼,陷入了沉睡。
虞淮抬眼示意炎纳不要出声,他们小心离开。
他们回了自己的房间。
让狗蛋蒙蔽视听后,他把所见所闻告诉了炎纳。
“我怎么感觉大祭司好像走火入魔了?和白日里圣洁高贵的样子相差甚远。”他摇头道。
炎纳心头一喜,面上却道:“大祭司有古怪。”
按大祭司自己说的,他对血色的东西不喜,厌恶红色的血肉,可是他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外出,不知道去哪里沾染上了鲜血……
如果一个人真的厌恶一样事物,那么他会格外重视,决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哥哥说声音是从大祭司房间里传出来的,可是又没看到任何动物?”
“嗯,大祭司就像凭空出现一样,墙面波动了一下,他就出现了。”
炎纳沉思:“那应该是属于大祭司的天赋本事,就像我的幻瞳一样。”
说不定墙面后有东西呢。
“那我们要去探一探吗?”
“不行。”虞淮不同意,“大祭司从来不离开他的房间,我们根本没办法悄悄溜进来。”
大祭司向来不会离开他的房间,他们还得另寻打算。
“好吧。”
没办法,他们只能多留意大祭司的动静。
“这样吧,我明天去试探一下。”
就像他平时一样,他总是喜欢找大祭司问东问西。
“哥哥小心。”
·
第二天,虞淮盘坐片刻后调整表情,面带笑意的去找大祭司。
大祭司依旧背对着他,“怎么了,如此高兴,是有好事发生吗?”
“嗯,”虞淮应道,“炎纳已经感受到灵气了,他现在已经成功引灵气入体,相信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成功了。”
“很好。”
大祭司的声音很平和,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虞淮分明看到大祭司的肩膀颤抖了一下,就像十分激动,但是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模样。
大祭司在高兴什么,又在克制什么?
原剧情中并没有大祭司这个人物,好像从一开始炎纳就是大祭司。
但是没有描述炎纳是怎么成为大祭司的。
按照兽人们的说法,大祭司是神明收资挑选的,已经传承了四十二代,想必在炎纳之前还有一位大祭司。
那在炎纳之前的上一任大祭司去了哪里。
想到这里,又多了一个疑问,每个卸任的大祭司都去了哪里?
好像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他们的结局。
难不成都是等上一个死亡后,神明才会挑选下一个吗?
越来越多的疑问充斥着他的心头。
“你的思绪很乱。”突然大祭司说道,“因何而乱?”
虞淮吓了一跳,大祭司能够感知到他人的想法?
只是也仅仅是感知到情绪。
“我在想炎纳什么时候才可以成为神兽,以后我们可以离开神土回到外面报仇吗。”
“每一个进入神土的兽人都不能离开神土,炎纳也不例外。”
大祭司说着,声音停顿了一下,“不过,若是真想离去,也不是没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们没必要知道,还是好好待在神土吧,侍奉神明不好吗?”大祭司自言自语,“每个兽人都应该信奉神明……”
见问不出更多,虞淮道了声再见,退了出去。
在他的脑海里,狗蛋吸了吸鼻子,“有血腥味儿。”
虞淮的脚步拐了个弯,“大祭司,我想问一下,最近鹭鸶们怎么了?为何日日在神殿上方盘旋?”
大祭司平静无波:“兴许是无聊吧,不管是谁,长久的待在同一个地方,总是会感到无趣的。”
那你呢?
虞淮十分想问,只是理智让他咽下了心中的想法。
“这样啊,那我或许可以去找它们说说话。”
“嗯。”
……
从大祭司的房间出来后,他看了一眼天空上方盘旋的鹭鸶,向它们的栖息地走了过去。
鹭鸶们都栖息在神殿后方的树林里,那里有一颗高大的柳树,它们夜晚就站立在树上。
平日里安静的鹭鸶们有些吵闹,互相啄着。
“怎么了鹭鸶叔叔,这两天你们好像很烦躁。”他靠近一只熟悉鹭鸶。
鹭鸶看了看他,又看看他的背后,“雄性呢?少年。”
虞淮很好的理解了它的话:“炎纳在亭子里吸收灵气,现在没有空过来。”
鹭鸶拍拍翅膀:“不错,很好。”
好像周围也只有这只鹭鸶会说话,因为他们在这里站了很久,其他鹭鸶都是小声的鸣叫,而不是用兽语交流。
而且他面前这只鹭鸶说话也很生硬,好像很久没有开过口的样子。
“两只,不见了。”鹭鸶说,焦急的用喙啄了啄羽毛。
鹭鸶烦躁的时候就会啄自己的翅膀,拔自己的毛,面前的鹭鸶胸前已经稀疏了不少,看来被它拔去了不少羽毛。
鹭鸶重复着:“两个,不见了。”
“鹭鸶叔叔不要着急,你的意思是有两只鹭鸶不见了,对吗?”
“嗯,不见了。”
鹭鸶们的数量是固定的,这么多年它们都是相互陪伴,突然不见了两只,整个鹭鸶群都很急躁。
它们不断的在天空盘旋,试图找到消失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