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冷冷笑了笑道:“我说四丫头,你要辩驳也得找个有谱的借口啊,这人证物证俱在的,再说了那写书信里除了情诗,还说了些……你们之间的事情,这日期、地点可都写的清清楚楚……哎哟!提起来都羞人!你说你这还未出嫁的闺女做出此等事,哎!”
“不会的,不会的!”舒云忆几个大步走到老夫人面前道,“不会的,祖母,四姐她不会这么做的!”
“你先不要说话。”老夫人瞅也没瞅她一眼,淡淡道。
“祖母!”舒云忆还欲再说,便被四夫人一拉,只得满脸担忧的在老夫人和舒瑾萱之间望了望,闭上嘴站到了旁边。
“祖母,这事情还未搞清楚,二姨娘便张口闭口认定是我所为,是不是太草率了?”舒瑾萱转过身子逼近二夫人道:“在瑾萱记忆中,这十几年来二姨娘似乎很少送过礼物给瑾萱,而今日二姨娘一遣人送琴,就发现书信了,这是不是太巧了呢?”
“你……你胡说八道,我好心好意……”二夫人铁青着脸吼道。
可惜她话还未说完,舒瑾萱便朗声道:“二姨娘,瑾萱有无胡说,天知地也知!而且二姨娘对书信的的内容如此清楚,又如何解释?”
舒云忆连连点头,道:“不错,四姐说的是!”刚说完,便对上了四夫人责怪的眼神。
二夫人脸上顿时红白交错,结结巴巴道:“我……我……是林妈妈,我来梅园时,正巧碰到林妈妈,这些全是林妈妈告诉我的。”
林妈妈先是一愣,瞄了眼二夫人才讪讪的说道:“正巧看到,正巧看到。”
舒瑾萱再看没有林妈妈和二夫人,望向老夫人道:“祖母,孙女有几个地方不解,想问问当时在场之人。”
老夫人打量了一下舒瑾萱,忽然的往椅子上一靠,挥了挥手道:“你问吧。”
“谢祖母!”舒瑾萱徐徐的走到锦绣和晴雨面前,面带微笑,脚步从容,好像在庭院散步般。
“锦绣是吧,把经过说来听听。”
“今日奴婢奉了林妈妈之命……”
“说重点!”锦绣刚说了一句,舒瑾萱便打断了她的话。
“是,奴婢捧着瑶琴进入四小姐的起居室,在放琴时疏忽大意,将盒子碰了下来……”
“怎么碰的?盒子又放在何处,全部都给我说清楚。”
“是。”锦绣顿了顿,仔细想了想道:“奴婢进入起居室后,本想将瑶琴先暂时放置在书案上,却一时大意,琴尾扫到了放在……呃……矮几上的盒子,奴婢见那盒子做工精美,本以为里面装有格外金贵得东西,正担心不已……却不曾想盒子摔倒地上,里面摔出来的竟然是些书信……”
“你怎么就能断定那些是书信呢?”
锦绣想了想道:“见书信洒了出来,奴婢连忙去收拾,便看见了。”
“好。”舒瑾萱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晴雨道,“到你了,说吧。”
“……奴婢刚放好琴谱,便听见砰的一声,顿时吓的不轻,要知道咱们这些做奴婢的,都是福薄命贱之人,若是摔坏了什么东西,那再将自己卖个十次八次都赔不起。”她顿了顿道,“奴婢急忙赶去,只见锦绣脚边是一个摔的半开的黒木盒子,里面的纸洒了一地。奴婢见不是贵重物品,顿时安心不少,但这东西摔了,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便蹲下身子准备将那些纸收拾好,却不曾想发现了竟然是四小姐写给男子的书信……”
晴雨明显吸取了锦绣先前的教训,事情经过介绍的十分清楚,而且说的十分流利,最末还抬起头望着老夫人道:“老夫人,奴婢相信四小姐只是一时糊涂,受人蛊惑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请老夫人不要过于怪罪小姐。”
她的声音诚恳,带着惋惜、懊悔。如此胆大心细,说话极具条理,无论表情、动作都极具到位,若不是今日被诬陷的是自己,舒瑾萱都不由的拍手叫好。
不过……舒瑾萱轻轻一笑,想这样就把她陷害了,还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