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他这一个优点,完全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了嘛:
收弟子,分男女两堆,男女分别站一队,女弟子那队全交给他搞定,自己就可以完全甩手了。
可真是捡了个宝啊!
开心到就差把哈喇子给流下来了。
乐烯顿时感觉自己怎么越来越棒,这手气,把把摸的好牌啊!
哦,对了,说到好牌,怎么没想到问这四个男人会不会打麻将,现在院里人五个,凑齐一桌麻将绰绰有余不是嘛。
等下就问。
四个搓麻将,留一个斟茶倒水,得劲儿!
这下哈喇子真流下来了了。
一个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穿过来是来搞这些的嘛?”
好像是来自系统的天外之音!
哦,对,想起来了,老娘是过来搞事业的,搞事业的啊!天呐,居然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
阿弥陀佛。
回去得拿笔写手心上,防止突然没想起来才行。
抱了两只鸡飞走的青槐到了几人约定好的集合的地方,竟然发现几人不在,只得又忍着手上拎着的母鸡传来的扑鼻异味,往回找寻几人。
很快就发现了这几人,站在他刚刚去的那家农户院子外面,背对着他在看什么,青槐再看向他们待的位置,看的方向,一下子明白过来,瞬间脸气得涨红:
“你们……居然?!你们居然??你们刚刚全看到了?”
乐烯一听这话,头也没回,顺口就答道:
“嗯,对,全看见了。”
青槐现在气得脸都快红成猪肝了。
听到青槐的话,林风致和离洛纷纷把头转回来,见青槐手里拎着刚刚那两只鸡,正一脸怒气,脸红的跟关公似的看着他们。
明明他们刚刚已经全都准备好怎么回答青槐的话了啊,他们都准备摇头说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了!
可他们这神奇掌门,她这一回答,他们这还有路可以选吗?
这啥掌门啊,这是猪队友啊。
现在能怎么回答,再怎么样,就算什么也不说 ,都比她刚刚那么回答都要好吧。
这下尴尬了。
两男人已经凝固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却看到乐烯若无其事走向青槐。
一靠近他,就伸手给他捻下几根衣服上被鸡扑腾了一身的鸡毛,看着他,语重心长地说道:
“槐啊,你这衣服不能要了!”
还在气头上准备发火,质问几个为什么偷窥他隐私的青槐,一听乐烯这话,一下子莫名其妙,问道:
“为什么?”
乐烯还没来得及回答,青槐突然想到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被那中年女人的咸猪手给摸了,所以掌门这么说。
那她完全太了解自己了啊!
自己这中原又不熟,一过来遇到的女人个个见了自己都跟饿狼似的,套路还深,如果不是内力几乎没有了,都回西域了,谁还留这里啊!
这还不是因为她!自己这玄玉楼第一高手内力给她吸得渣都不剩,还是求才求回来五分之一不到。
顿时一脸愤恨看向乐烯。
谁知乐烯看不到似的,只是一个劲儿拍着他衣服,说道:
“槐啊,你这身衣服上面全是鸡毛,还有一些那个……咳,赶紧脱了扔了。辰儿房间有多的一套衣服,等下回去先套上,明儿咱们去西香城买衣服去。”
她刚是准备把鸡屎两个字说出口的,但是突然想到对于青槐这种妖孽,要是跟他说了他的衣服上有鸡屎,他估计就得当场晕过去。
很有可能。
还是委婉点儿好。
果不其然,听到乐烯这样一说,青槐不由得就低头往自己的衣服上看。
刚刚由于气急攻心,顾着生气去了,没有注意这么多,现在这低头一看:
自己这上等锦袍上,现在遍身都粘着鸡毛,其中好几处还有几个黑青色的,看起来黏糊糊的粘在衣服上的东西,刚想去拿手去摸下看是什么,乐烯身后的两男人却情不自禁一般突然齐声喊道:
“别碰!”
青槐这就奇了怪了,刚想问他们为什么不让碰,突然顿时醒悟了什么一样,停顿了几秒后,一阵尖叫声响彻了周围方圆数十里的农户农田。
随后乐烯眼疾手快,立马扶住了已经气晕过去快要倒地的青槐,并飞速转身示意后面两男人赶紧过来帮忙然后立刻撤。
林风致和离洛二人急速冲过来,将青槐一头一脚分别扛起,三人轻功就往山上赶,这时候乐烯看到已经办完事,换回玉佩,正开开心心往她跑来的林羽辰,立刻喊道:
“辰儿,赶紧往山上撤——!”
林羽辰一听到乐烯这话,再看眼前情景,立马也撒腿一个轻功往山上跑了。
只剩下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几乎全部农户都因为这声尖叫声出来了。
逃跑的几人陆陆续续听到身后沸沸腾腾的议论声音:
“刚刚什么声音啊?你们有没有听到啊!”
“好像有人在尖叫啊”
“你们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啊,听说这种尖叫是凶兆!”
“就是一个年轻小伙子过来买了我两只鸡,钱也够的,没什么怪事啊!”
“我这边也是有个买了我两只鸡,开始没带钱还给了挺贵的一首饰给我抵押的,是刚刚才过来给了钱换回去的,很正常啊,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那就有点奇怪了,他们同时来买这么多鸡干什么?”
“我跟你们说。这种事邪门得很,有些人不愁吃不愁穿,家里富的很,但是就喜欢偷鸡摸狗,衙门都逮了好几个这种,还贴了官文,说这些人就是喜欢刺激寻求新鲜啊什么的!”
“我看就很像,按你这么一讲明明不缺钱,还来干这档子事,看样子就是这种人”
……
乐烯听到后面这段议论,不禁开始心中考虑盘算起,怎么把这个民众风评给调整回来啊,得刷一波好评才行啊这样!
说起来,刷好评的话,这系统能不能检查出来?
比如找几个演员给自己门派一顿夸之类的,算门派风评分数里面吗?
刚这么一想,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你觉得呢?”
哦,答案这么明显啊,那就不刷好了。
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些农户,知不知道自己这一伙人就是山上的,刚刚那一波操作明显让他们起疑了哎。
不过,还好门派还没正式对外开放,也没取名字,到时候改个名字,这群人就认不出来了吧。
还好,还有的救。
很快,几人回到了院内,把青槐放回他的房间之后,离洛和林风致又给他把外面的外袍给刮了下来,扔在了地上就出来四合院。
“这青槐看上去这么瘦,没想到跟堆铁一样重,这里面都是什么构造啊,骨头是铁做的一样……”
离洛走到大理石桌前,坐在乐烯旁边,也不顾自己一脸狼狈样就说了起来。
这群不省心的熊孩子。
乐烯看着离洛,语重心长地说道:
“洛啊,明天去城里的时候,你也换件衣服哈,你看看你全身衣服没一处好的了啊,这都全破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摸着他被鸡啄过的满是烂洞的衣服。
离洛一听乐烯这话,一脸高兴:
“那是,掌门,我的衣服要不换的话出去就得露点了。”
啊噫?
他还知道什么是露点?
这可不得了啊。哇塞哎。
乐烯看向离洛,一脸真诚:
“洛啊,你知道什么叫露点?”
离洛一脸得意:
“掌门,那不是跟你学的吗?之前你不是在落霞殿门口吼送外卖吗,我们全殿弟子其实那时都在,只不过全部都是藏好了的而已,
听到你吼完以后再解释完那三个字的意思的时候,全部弟子都直呼过瘾,原来如此!并且觉得这种简称太适合落霞殿气质了,当场好几个都想冲出来找你学,只不过被我拦住了而已。
然后我也觉得这样挺好,露点两个字就可以代替露出衣服里面一点的肌肉这一大句,真的不错啊掌门,你好会!”
乐烯却只是看着他,问道:
“哦,你当时为什么拦住他们?”
……
果然,又进入她的脑回路里面了吗。
离洛一阵凌乱,再联想到那时她那A爆天际毫发无损KO独孤落霞,吸光他内力那一幕,不禁一阵哆嗦。
“掌门,这……我主要觉得他们不够帅,怕他们出去影响你心情。”
被吸了大半内力求生欲旺盛的离洛只得这么顺着她这脑回路走。
乐烯一听,觉得他说的也是实话,便再次拍拍他的背,若有所思一般,说道:
“不错啊,学的挺快,不错。”
一副赞赏人才的目光,投向他。
这一眼望来,离洛,甚至出现了幻觉,就感觉乐烯在对他说
“不错,好好干!”
这把离洛给高兴得,都已经忘了自己身上的那些破洞,差点都跳起来了。
被乐烯夸奖后的离洛一阵得意,眼光移动看向林风致,一顿炫耀,被林风致翻了一阵不那么明显的白眼以后,很快又移向了四合院门口。
此时林羽辰刚刚赶回来,正站在门口,看向他和乐烯,离洛就直直看向他,一脸不可一世,好像在说“你看咱们掌门在夸谁,在夸谁?”的表情。
林羽辰一看,那还得了,嘴巴一憋,满脸委屈,就往乐烯一阵跑过来,离洛一看他这样子,一下站起来,就差点没把“嗲精”吼出来了。
林羽辰双眼红红,眼角带泪,委屈巴巴对着乐烯说道:
“掌门师父,辰儿回来这么晚,不是去偷着玩,辰儿刚刚在后面听到那些农户说我们买这么多鸡有问题,辰儿就想下去跟他们一个个说清楚我们是刚来这里想要一些母鸡,每天早上可以给我们下蛋吃,让他们给我们风评改成好评,或者让他们刚刚想的那些猜测都忘掉!
辰儿甚至都想去给他们一人喂一颗那种吃了就会不记得三天以内发生的事的那种药了!
可是刚刚才说服了一家,就有一个满身是泥的中年女人说我们根本不是来买的,是偷的,她说她还有证人,而且被偷的那家的女孩子因为鸡被偷了,伤心过度,昏了过去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于是那群人就开始追着辰儿骂,辰儿就乾坤大挪移瞬移跑回来了。
还有,辰儿有遮住自己的脸,他们没有看见过辰儿的脸!”
果然贴心小棉袄就是贴心小棉袄啊!这都已经到了乐烯专用的地步了。
乐烯听完林羽辰这番话,再看他这都快要委屈哭了的表情,若不是怕身边这两男人受刺激可能会不正常,还不得立刻马上给他一顿猛夸嘛!
奈何现在每天都要对着这四个戏精,咱这天平得端平了不是。
于是站起来,招招手让他跑来自己身边,一脸赞赏,甚至还带有那么一丝慈祥地,摸摸他的头说道:
“辰儿啊,你做的很对,咱们得想办法让他们把这个记忆给抹去,或者是覆盖掉。用什么方法好,你们想一想。”
说完又坐了下来,看向身边林风致和离洛。
林羽辰刚这样一番话,离洛和林风致听到了暗暗都有些吃惊。
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眼里那个只会嗲着争宠,霸着掌门的身边不放的嗲精林羽辰,居然能有这么周全的考虑。
两人一阵感慨,还不能貌相,这有人天生就是有这种觉悟和行动啊。
得学着点儿了。
离洛这一想得学着点儿,又看到乐烯已经让他们去想怎么让山下的村民忘记这段记忆,便说道:
“掌门,现在已经大晚上了,不如今晚咱们好好的打水洗个澡,睡一觉,明儿去城里买衣服,边走咱边考虑,这不是轻松又顺路嘛?”
林风致也在一旁,微微点头似的,还轻咳一声,好像是在赞成离洛的话,看到乐烯看向他,林风致竟然也不自然地调整和放松自己刚刚一脸不悦表情的面部,说道:
“掌门,此法合适”
看样子都累了。
毕竟也是,搞了大半天,还有一个直接晕过去的,除了自己,每个人身上现在几乎都是鸡毛,不得去整理整理洗个澡啊。
就是那气味,不洗的话那一出门整个一队都是鸡屎味那也太影响门派形象了不是。
当即拍板,洗,都洗,各自都好好地洗干净了!
但是院子里只有一口井,要洗澡打水的话得排队一个个来,青槐已经昏倒了,先不考虑他,自己的身上并没有鸡毛和鸡屎,可以最后洗。目前就是三人依次次排队打水洗澡,问题就解决了。
好办,进屋躺会儿。
过来一会儿,躺了一阵乐烯准备出到院子看看几个人弄的怎么样了,顺便打算去把刚刚那四只母鸡给放在后院的鸡圈里,突然想起来自己差点都忘记当初答应那只公鸡给它找伴儿的事。
这下好了,找来了,赶紧操作。
出到院子的乐烯,刚忙着走向放在院子角落的四只鸡,不经意往井的方向瞥了一眼。
一眼,就这一眼,差点让乐烯背过气去。
她进去的时候,这三人就围在井边,乐烯想着他们一个个打完水去后院那里冲不就完事了。
谁料她都快睡了一觉了,这一出来,这三人还是一动不动,按刚才那姿势站在井边。
乐烯刚开始还以为这三人遇到什么意外了,莫非中了什么邪气之类给凝固了啊,不是吧。
又想到了之前在落霞殿突破吸星大法第八重的时候经历的时空凝境,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想到这乐烯都顾不上去弄那些鸡了,赶紧朝这三男人跑去。
走近一看,发现这三人一人扶着一只水桶,三个水桶同时放在井口边缘,活生生把井口盖住了。
除了都是面无表情,直视前方之外,乐烯仔细一看这三人的胳膊手臂,好家伙,肌肉那叫一个绷紧,乐烯再蹲下来,仔细看看这仨扶着桶的手,这仨手上青筋都快鼓爆了。
这是在暗暗较劲?
乐烯看到这,这三幼稚儿童,如果不是自己就那么巧出来一趟发现了,估计得在这耗一晚上了吧。
“咋的啊?洗个澡还得分个高低啊?”
乐烯这话,就如宁静夜空一声枪响,三人三人齐刷刷头转向她,好像刚刚从他们的<副本·仨幼稚>出来一样,看到乐烯以后,却什么话也不说。
不就是默认她说的是对的吗?
俗话说的好,男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啊。
乐烯发现自己现在就时时刻刻面临调解这群男人之间的各种矛盾,狗血,幼稚……问题。
好吧,眼前这个,洗个澡争先后。
如果不是牵涉到剧情任务,乐烯都想一个给抽一顿就好办了,就听话了。
眼下这三人都看向她,意思很明显,让她来决定他们打水的顺序,就是让她来做主。
这还能得了?
这仨幼稚事精!
无论乐烯把第一位排给谁,这人都得在很长一段时间成为其他几个的众矢之敌,因为这就是掌门偏心他的最好的证据。
此时林风致和离洛都瞪向林羽辰了,仿佛算准乐烯肯定会偏心这个嗲精。
不得不说这群弟弟这智商真是堪忧。
就算自己真的偏心小辰儿,这个场合更不可能把他推出去做靶子了不是,她要是真的偏心他,就会让他最后一个打水,护着他不是。
真是用幼稚都是在夸奖他们了。
而林羽辰现在就只是一脸红扑扑的看着乐烯,乐烯一看他这样,怎么可以把这小甜心儿排在后面呢?
再一看离洛,不知道什么时候离洛这孩子的演技上升了这么多,整个眼神忧郁,配这大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加上他本身就亦正亦邪气质,整的跟个受了委屈的忧郁王子一样。
而林风致,林风致也似乎在一群戏精的浸染同化下也进化了,本来傲娇没有多大表情的他,为了要竞争这个优先权,竟然也是把自己活生生的给演出了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仿佛就是在说,“反正掌门一辈子都不可能优先选他,他早已经心死了”,整个就一种这种感觉。
这可咋操作?
这仨戏精现在就为了争个打水优先权,都演到这份上了!
乐烯现在只想仰头喊一声
“oh my god”!
还别说,她这一想法刚一出现,浑身金光一闪,噫,感觉好像什么附体了。
精力充沛,思路活跃,唇齿带风哎!
咦,这感觉,来一套?
乐烯看着这三人,突然就什么也不说了,只是把头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三人一看乐烯这不给他们分先后,还去看天上的月亮,瞬间也好奇地把头往天上看,看她在看什么了。
“掌门师父,你在看什么呀~?”
林羽辰一边往天上看着,一边又看乐烯看的方向,看她到底在看什么。
乐烯没有回答,就只是看着天上。
离洛也往天上一看,没什么呀,就是月亮还有什么呀,也没有星星啊,她这么看难道要下金子了?
林风致往天上望望,确实没什么东西,这掌门在看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逃避给他们排序而进行的必要操作吗?不,这不像她的风格,自己可就从来没看过她逃避过,她可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主。
乐烯看着这天上的明月,又看看眼前的这三个戏精男人,顿时一下任督二脉打通了一般,站了起来,手背在背后,开始踱起步子来。
“听好了啊,那啥——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抬头看月亮,低头三智障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可一起洗,相争何太急?”
这诗做的不错呀,乐烯刚念完这首即兴作的诗,发现自己穿过来以后文采都上升了,还真是不错欸。我怎么这么厉害哎!难道是金手指的附属功能吗?
几个男人刚被乐烯秀了一脸,呆呆的看着乐烯,忒强了吧。
都用作诗来洗脑了。
这……
但奇怪的是这诗一念完,他们心中充满了宁静,脑海里浮现全是这样的声音:
“天呐,她说的好对,本来不管谁先谁后都一样,都可以在后院洗的,后院本身又大,没必要争,掌门还这么委婉的用诗歌表达了这个真理,真的很为人考虑啊!掌门明明有惊世才华,却要为了我们三个不懂事的孩子而殚精竭虑,我们三个真是不知道体会她老人家的苦心“
随即三个人都一脸惭愧看向乐烯。
乐烯却还是看着天上,半晌,说道:
“大河向东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