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阮庭琛家,周艺可累惨了,一大早就赶飞机,再加上晕车,她现在是苦不堪言,放下东西就躺在床上,鞋子半吊在床边。
阮庭琛笑了笑,打算帮周艺可脱鞋,手刚放上去,周艺可慌地从床上弹起来,她吞吐道:“……我,自己来。”
周艺可刚伸手碰到鞋,阮庭琛拉住她的手,兀自把鞋脱掉。
“崽崽,你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待在我身边就好。”阮庭琛真心地说,话里全是温暖,“我们都交往一年了,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吗?”
更进一步?周艺可的脑瓜子快速的转,试图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刚一开始是确定心意,然后谈恋爱,再后是……结婚?周艺可晃了晃脑袋,她没敢往那边想。
阮庭琛嘴角压不住笑,他不急不忙说:“看来你是理解了。”声音很清亮,有着成熟男子的磁性。
“理解个头!我不理解。”话音刚落,周艺可直接睡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着头,她打算装死。这么多年了,阮庭琛还是和之前一样脸皮厚,她知道自己玩不过他。
周艺可一害羞就会逃避问题,阮庭琛打算乘胜追击。
阮庭琛问:“真的不理解?”
“不理解。”
“你骗我。”
“再吵你就死了!”
等了好一会,阮庭琛没有回话,房间安静下来,周艺可好奇的从被子里探出头,迎上了阮庭琛狼一样的目光,还带着贼笑。
她立刻缩回被子,好奇心害惨她这个装死的人。
没想到,阮庭琛扑了上来,半跪在松软的床,压下宽阔的肩,全身罩住周艺可,凑近耳侧,慢声说:“崽崽,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躲在被子里的周艺可,感受到阮庭琛就在她上面,他圈住了她,不经意之间,透过被子没盖住的缝隙,她看见了阮庭琛青筋突起的手,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
“什么意思?!阮庭琛,你不要乱自定义。”
阮庭琛果真不要脸,直接了当的说:“我的意思是……我们结婚。”
周艺可心脏骤停,呼吸变得迷乱。
他继续说:“我想给你一个家,温暖、永远庇护你的家。想用我的毕生去爱你,至死不渝。”他加重语气,“爱你这件事,早已融进我的身体,从我们重逢的那天起,我不愿再放开你。”
周艺可已然傻掉,大脑停止了思考,放在五年前,她不敢想有这一天,不相信阮庭琛会和她结婚,约定终身,现在一样不敢想……
她自嘲起来,疑心病太重了,明明阮庭琛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她还是害怕失去,因为害怕,所以觉得不真实。
此刻,她确信,这一次,她不是别人的替代品,她是阮庭琛喜欢的人,她不用再怀疑,胡思乱想。
“崽崽?嗯?……又不理人?”见人没说话,阮庭琛动手掀开被子,突然,他发现周艺可眼角挂着泪珠。
他着急的起身,将周艺可抱起来,随即坐在床边,周艺可跪坐在他腿上。他亲了亲周艺可的眼睛,尝到苦味,稍稍一会,他的心揪起来,心疼极了,觉得自己要窒息。
阮庭琛温柔低声的问道:“怎么了?……崽崽,别哭,我的心都要碎了。”他吮吻着周艺可的耳朵。
周艺可埋头在阮庭琛的宽肩,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一言不发。阮庭琛死死抱住她,开着空调的房间遍布冷气,却不能将他们的拥抱冷却。
“不哭了好吗?小笨蛋……”阮庭琛摸着她的头,一只手环住小鸟依人的周艺可。
“不好。”周艺可难得的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
阮庭琛轻轻摇头笑道:“崽崽……我该拿你怎办?”
良久,周艺可抬起头,阮庭琛看到了那发红的眼周,心又一紧,他说过,不会让她哭,可他没做到。
“惹你哭了,赖我。”
周艺可吸了吸鼻子,哽咽说:“我这是开心,喜极而泣。”
听见这话,阮庭琛展颜一笑,是不是意味着她同意结婚了,他估摸着,那件事是时候抓紧了。
他仰头,扶住周艺可的下巴吻了上去,周艺可迎接这个吻。
阮庭琛含住周艺可的薄唇,吻得很用力,过了半晌,周艺可的唇边红遍。
分开之后,阮庭琛魅笑道:“崽崽,你接吻是愈发熟练,一年了,终于学会了呼吸。”
周艺可重重的捶了阮庭琛一拳,“阮庭琛!”她的脸已经红透,白皙的耳朵也涨红。
他乐呵呵笑着,“害羞了?”
“害羞个屁!”周艺可推开阮庭琛,光脚站在凉冰冰的地上,转身想走的一瞬间,阮庭琛一把拉住她,他倒在床上,周艺可跟着惯性也躺了下来。
阮庭琛翻了个身,撑着身体,啄着周艺可的额头、眉心、鼻尖、嘴唇,他的吻渐渐深入,最后侧头亲着周艺可的脖颈。
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克制点,不要留下吻痕。”周艺可用最后一点理智提醒阮庭琛。
即使上火了,阮庭琛还是减低亲吻的力道。
窗外夕阳正好,余晖通过透明的窗户照进来,给房间增添了些许温暖。
阮庭琛最近是越来越胆大了,或者说,他不再隐忍。
高中确认喜欢周艺可之后,他想一毕业就表白,那时他有太多的顾虑,想等时机成熟,等他长大,可物是人非,最重要的人不在了,他意识到喜欢一事,永远都不可以等。
爱就要说出来。
而今他可以负担起一生一世的诺言,他有能力保护心爱的人,他不会让人伤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