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经济头条新闻正播报着一条报道。【盛元电子科技集团与华建公司签订合作协议,强强联手进军新技术领域。】
盛元是阮氏旗下的集团,电子商业上的领军,在新科技方面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阮庭琛正坐在贵宾接待室里,连续两天几乎没合过眼的他,靠在软皮沙发上,低撑着头,闭上眼让劳累过度的眼睛休息,缓解那不适的酸劳。
一个穿着职业女装,身材有致,五官突出迷人的女生推门而入。
女生名叫覃以沫,是盛元集团的财务经理,暗地里喜欢阮庭琛两年。
听见推门声,阮庭琛睁眼抬眸看了一眼来人,随即又闭上,近看可以见到那布满血丝的眼。
覃以沫轻声道:“庭琛,签约事宜已经办好,你回酒店休息一会吧,剩下的交给我。”
“不用。”
覃以沫语气加重,担忧的说:“这几天你太劳累了,身体会扛不住的。”
覃以沫见识过阮庭琛的拼命,为了工作可以没日没夜的操劳,宛如一个机器,永远不会疲惫、停机。
“别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还是清楚的。”
覃以沫没放弃,“你就是嘴硬,工作虽然重要,但你累倒了,顶梁柱没了,我们公司怎么办。”
阮庭琛轻叹一口气,显出稍许的不耐烦,“那我回去了,剩下的交给你。”
这样对自己的上司是没分寸,但覃以沫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怕某人真的会病倒。
“放心,我会处理好接下来的事。”覃以沫说。
阮庭琛轻轻地点点头。
阮庭琛从覃以沫的身边经过时,她可以闻见阮庭琛带过的——淡淡的红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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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宁城很萧瑟,路边树木上的叶子早已掉光,只有路边花圃上的常青矮木照旧带着绿意。
阮庭琛坐在后座,手靠着车窗,看窗外略过景色的虚影。
王秘书说道:“老板,这个项目完成了,接下来有几天的休息时间,你还是要回江城吗?”
“嗯。”阮庭琛闷声答道。
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他一次次的回江城,回到那个他们相遇的地方,他带着那星星点点的希望,找遍她会去的每个角落,等她出现,可是没找到想看到的身影。
他寻遍万迹,等着那个不归人。
等着红灯的时间,王秘书看了一下后视镜,自家老板的脸还是那样的冷漠,跟了阮庭琛两年,王秘书就没见他笑过,对着客户与合作商也只是礼貌性的假笑。
王秘书怀疑起自己,他是怎样在这个万年冰山的身边干下去的。
“私家侦探还是没找到周艺可女士。”陈秘书话一说完,他偏着头的余光捕捉到阮庭琛深不见底的失落。
阮庭琛哑声道:“继续找。”
世界那么大,王秘书不知道,阮庭琛为什么要坚持找一个人五年,明明一点线索也没有,开启地毯式的搜查也抓不到一点尾巴,简直是大海捞针。
阮庭琛年轻有为,谨慎、睿智、实际、有才华,他分得清是非利弊。只有一件事他死抓不放——找人,在这件事上他是一点理性都没有,撞上南墙也不回头。
前面的车堵成一条长龙,这个时间点理应不会塞车。
车开一段停一段,蠕行的爬动,车道的鸣笛音闹个不停,不时还有等急的破骂声,让开车、坐车、路过的人都很煎熬。
“王秘书,这段路怎么这么堵?”阮庭琛问道。
“前面有个寺庙,听说所求之事都能成,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刚好今天是元旦放假,更挤了。”
听罢,阮庭琛若有所思看向那拥挤的路,遍地的车和人,他道:“我在这下车,等会我打车回酒店,你先回去。”
王秘书惊奇的问:“老板,你这是要进去拜神?”
“是。”
“我记得老板你是唯物主义者,怎么想起拜神了?”王秘书说,“你不是不喜封建迷信吗?”
阮庭琛眼底闪过一道光,“只要能找到她,任何希望我都要试试,我至信,总有一天她会回到我身边。”
“哦……愿老板心想事成。”王秘书打开门的总开关,阮庭琛开门下车。
王秘书看着阮庭琛挤进人群,阮庭琛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很显眼,那挺拔的身段,光是背影也能让人联想到那俊脸,他又忍不住赞美自己的老板,“真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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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庭琛独身挺进寺庙,偌大的广场遍布人。
一些人来拜佛许是走投无路,想在绝境中寻求微薄的希望;或者为某人祈福,愿那人平安顺遂;所求的是一直挂念的人、事。
阮庭琛还没进到寺庙,就能闻到很重的香火气。来到大殿门前,一些穿着袈裟、仪态得体的和尚带着香客,为他们指路。
迎面走来一个和尚,他问道:“施主,所求何事?”
阮庭琛看着大殿里发着金光、有十米高的神明,从底下看很威严,他真诚的说:“找到一个人。”
和尚点头微笑,款款讲道:“来也是缘,去也是缘,一切随缘,施主,愿你所念之人,不久就会来到你身边。”
阮庭琛咧开嘴,带着一丝丝笑意,“谢谢。”
“请跟我来。”和尚在前面带着阮庭琛,他递给他三支香,“施主,心诚则灵。”
阮庭琛随着香客,他跪在神明前,诚心的拜了三下。
我与神明画押,乞求我们下一瞬间的相遇。
临走时,刚才的和尚又过来说,“愿佛光普照你,施主,所愿称遂。”
阮庭琛又客气的道谢:“谢谢,有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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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阮庭琛凌晨到家,刚到门口,馒头就来接人。
馒头后腿站立着,前面两只手前伸扒拉人,等着阮庭琛抱它,馒头不停的吐着舌头,眼睛倒映着面前人。
阮庭琛抱起馒头,“小家伙,你爹不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听话?”
馒头叫了两声。
阮庭琛欣慰的摸着它的头,看来顾泽将它照顾得不错,一个星期没见,肉眼可见的胖了。
刚好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顾泽:“阮总,怎样?我把馒头照看得好吧?!”
“嗯,胖了。”
顾泽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是你太严格了,什么都不准馒头吃,我带馒头的时候可是带它吃香的喝辣的。”
阮庭琛无言。
顾泽意识到他闲谈的兴致也不高,随便扯了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阮庭琛对着馒头说,“你爹快找到你娘了,她不久就会和我们在一起,你也想你娘了吧,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他一直按摩着馒头的侧身,它舒服的吐着舌头。
神明不会将有情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