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庭琛不停的摩挲着周艺可的头,他在周艺可的耳边轻声安慰着,“没事了,同桌,别哭……”
哭了好一会,周艺可抓起阮庭琛胸前衣服的一角,擦着眼泪,阮庭琛见状,笑道:“同桌,你要给我干洗费。”
“滚!”意识到他们现在有点过分亲密,周艺可推开阮庭琛。
还能回玩笑话,看来应该好多了。
周艺可不满道:“什么抱抱就好了,你当我是小孩呢!”
“我知道拥抱能给你安全感。”
周艺可微微怔住,“你知道什么,不要表现出你很了解我的样子。”
“我本来就了解你。”
智者永远不在口头上占便宜,随便阮庭琛叭叭,不理他就好了。
周艺可擦干净眼泪,往教室那边走,阮庭琛不做声的跟在她后面。
五班教室所在的整栋楼灯都灭了,偌大的校园只有他们在走动,阮庭琛凝望着周艺可的背影,刚才在他怀里全身发抖的女孩,现已坚强的往前走着。
明明就很害怕,傻瓜,逞什么能,要知道你也有脆弱的一面,在我面前你不必掩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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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阮庭琛打开灯,教室顿时亮堂起来,现在可以清楚的看见周艺可发红的眼周,红透的鼻尖。
阮庭琛的心抽了一下。
寂静的气氛被阮庭琛打破,“给我点时间,我会让今晚伤害到你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周艺可收拾书的手顿了顿,“不用这么做。”
“不可能,你原谅了他们,不代表我同意放过他们。”
“随便你。”周艺可放弃抵抗,她妥协也有另外一个原因,今晚的事没有其他人发现,更没有实在性的证据,只要夏南萱他们一口否定,那就追究不了,再说了,他们还有所谓的“权力”,最后也只会不了了之,要不他们也不敢那样嚣张。
这是一种诟病。
夏南萱他们这个年纪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行动冲动这可以理解。不知道为什么,可笑的是,他们做出了这种过分的事,周艺可还是恨不起他们,每当想恨一个人时,她就会帮那人找借口,时间久了,就会原谅他。
她从来不记仇,没有真正恨过谁,她心知肚明,总有一天会原谅阮庭琛,只是时间的问题。
时间的问题……
没一会,收拾好后,他们往校门那边走。
按照以往的路线,周艺可会等公交,阮庭琛他却死活想拉着周艺可坐上他的私家车。
阮庭琛抓着周艺可的手臂,“同桌,我送你回家。”
“我不需要!放手。”
抓着的手还是没有放开,“我又不会吃了你,送你回家也方便,现在这么晚了,等公交麻烦。”
“麻烦你个鬼,我一直是这样回家的,我怎么不觉得麻烦。”
“哎呀,我说麻烦就麻烦。”
周艺可眼前一黑,“姓阮的,我没力气和你说那么多的废话,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就放手,然后,滚回家去。”
“我不,今晚你得坐我的车回去。”
“姓阮的,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上心,这么纠缠着我。”
阮庭琛莞尔一笑,“这不是纠缠,这是对同学的关心。”
周艺可咬牙切齿的说,“我可谢谢你的关心!”
“不用谢。”
说不过的周艺可,暴躁的踹了阮庭琛一脚后,大跨步的钻进阮庭琛的御用私家车。
一路上,阮庭琛这个话匣子就没停过,周艺可被他吵得头痛。一直以来知道他话多,但是没有想到这么多。
周艺可没有注意到,阮庭琛在他面前话才那么多。
送周艺可安全回到家后,车上只剩下两个人。
司机小陈好奇地问:“少爷,你和这位同学的关系很好?”
“嗯。”
小陈继续说,“少爷和她相处挺开心的,我发现最近少爷的笑容、话也更多了,尤其是和少爷口中所说的同桌话最多。”
阮庭琛笑笑:“她很有意思,最近她变得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对我的态度,起初我只是好奇,现在其实不然,和她呆在一起,就算只是拌嘴我也很开心。”
他想收回自己刚才的话,他不应该和小陈说,可是这些真心话,他没倾诉的对象,一不注意,就将埋在内心的话说了出来。
“不知道少爷和乔溪小姐最近有联系吗?”小陈故意提起这件事。
“有。”
小陈略带着警告的语气,“少爷,不要忘记了和乔溪小姐的婚约,你可是大学一毕业就要履行婚约的人,夫人也让我提醒你,不要和女生走那么近。”
阮庭琛眼底一沉,“我知道,我喜欢的本来就是乔溪,周艺可只是我的同学兼朋友,你别多想。”
小陈可以说是阮庭琛的妈妈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他的所有举动,小陈会报备给阮庭琛的父母。
看似自由肆意,实则他也是被困住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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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夏南萱他们的处分都下来了。
听到消息的周艺可去问阮庭琛,“夏南萱的事是你做的?”
阮庭琛很平淡的说,“是。”
“你、你怎么做到的?”
“我自有办法。”
周艺可呆住好一会,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能不能撤销一些人的处分,她们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阮庭琛偏头看着周艺可说,“谁?”
“于悦、向欣冉、还有除夏南萱之外的一个女生,她们没错。”
“好,同桌,听你的。”
疑惑点没有解决,“姓阮的,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那边又没有监控,哪里来的证据?”
片刻,阮庭琛烦躁的摸着自己的头,“……我爸是学校最大的投资商。”
短短一句话,周艺可可以参透其中的奥秘,千言万语也在一句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