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这一觉睡了好久。
周家的雇佣阿姨黄姨和彭姨在厨房忙活着,周艺可觉得口渴,喉咙难受得很,艰难的起身下一楼准备喝水。
刚准备进厨房,她就被一句话收回迈出去的脚。
“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一个野丫头还要我们伺候她。”胖胖的黄姨搅着锅里的粥,还不忘说闲话。
彭姨也不满道:“可不是,要不是周家好心收养她,她都不知道要在哪里留宿街头,她倒好,仗着太太对她好,就欺负子熙,真是不要脸。”
黄姨:“太太就是太善良了,现在她生病还叮嘱我们照顾她,谁愿意照顾她呀,倒霉死了。”
这些人说的话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她们只会贪图一时说的痛快,不会在乎事情的真相,凭着自己的感性评价一个不了解的人。
黄姨:“她爸自从在妻子死后,无心经营公司的他面临着破产,要不是老爷帮着他,他还不知道会混成什么样子,死后还要老爷帮忙赔钱,他们一家都是不要脸的人,我看呀,她爸就死得好,要不然不知道会怎样拖累老爷。”
周艺可的拳头紧紧握着,手心留下深深的指甲痕。
现在的场景异常熟悉,记忆中周艺可只是默默忍受着,现在,她不会再傻傻的任由人言语攻击她在乎的人。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周艺可要反击。
她坏笑着走进厨房,“喲,说我坏话呢?”
黄姨和彭姨满脸尴尬,凑在一块满脸紧张。
彭姨发怵问:“小、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周艺可让自己像个坏人一样,阴阳怪气说:“叫什么小姐呀,我就是一个野丫头,可不值得你们这样叫我。”说完,周艺可走近她们,歪头笑着。
彭姨:“我们乱说的,小姐你不要在意。”
“让我不在意?你觉得我应该听你的吗,要不要听你的呢?”周艺可拍了拍彭姨的肩膀。
彭姨没有回答,周艺可转头问黄姨:“咦?!忘记还有一个人在呢,你说说看,我要在意这件事吗?”
黄姨:“我、我觉得...不用在意。”
周艺可:“可你们让我不开心了,怎么办?我在周妈面前说你们说我坏话,再煽风点火,添油加醋,你们还能呆在周家吗?能不能呢,我现在还生着病呢,你们照顾不周,这怎么行。”
彭姨颤抖着说:“小姐,对不起。”
周艺可咬得牙齿咯咯响,眼睛带着恨意,“你们可真是的,说我是野丫头,现在又一口一个小姐的,真是矛盾,这让我很不爽。”
黄姨:“小姐,请原谅我们。”
周艺可眼神冰冷,喊道:“好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没有一点意义的话。对了,你们说周妈对我好,算你们有眼力见,下次还让我听见这种话,我就让周妈解雇你们,你说周妈听我的吗?”
黄姨和彭姨点着头。
在她们惊愕害怕的眼神中,周艺可从容的倒了一杯水,缓缓喝掉,随后返回房间。
回到房间,关上门,周艺可疲惫的瘫软在地上。
-
第二天,周艺可来到教室,全身透露着倦态。
白楚音看见她这样,心疼的问:“艺可,好点了吗?”
“好点了,不烧了。”
“那就好。”白楚音放心的说。
阮庭琛一来,逮住周艺可问个不停。“同桌,好点了吗?不发烧了吧。”
“托你的福,好多了。”周艺可不经意的说。
“怎么感觉你并没有真心想谢谢我的意思,你帮我补习语文作为谢礼吧。”阮庭琛说道。
“滚!”周艺可无关紧要的答道。
路峥听见了不得了的事,“哈哈,琛哥,好不容易见周艺可不帮你补习了,现在你还想让她重操旧业帮你补习语文,谁愿意接这个苦差活?”
阮庭琛:“路峥,你不说话会死呀。”
“会死。”
“......”
整个早读,董鹤萧走后,阮庭琛拿着笔捅咕着周艺可的手,他无聊的话让周艺可不想搭理他。
“同桌,你早饭吃的什么?”
“昨晚睡得好吗?”
“数学作业写好了没?”
“......”
周艺可生无可恋的看着书,“阮庭琛,再打扰我你就死定了。”
“我不信,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他还捅咕着周艺可的手。
周艺可忍不住了,她抓住阮庭琛的手,用力一口咬下去。
“啊痛痛!!痛呀,同桌,快松手!”阮庭琛嚎道,“还真拱火了。”
周艺可松嘴后,阮庭琛吃痛的甩着手。他不能相信,她真的会咬他。
“同桌,你来真的?”
“来真的你又能怎样?”
“你、你赢了。”阮庭琛认输了。
周艺可笑道:“长点记性,离我远点啊。”说着话的间隙,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着热水。
阮庭琛坏笑着:“我不,你这样的性子我更喜欢了,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噗!”周艺可将含在嘴里的水喷出来,不停的咳嗽,阮庭琛帮忙拍着后背,她躲闪也没有用。
缓过来后,“你还敢说骚话!”周艺可伸出脚,跨过去重重的踩了他一脚。
“同桌,你个炸弹怎么说爆炸就爆炸呀!我说的是同学之间的喜欢,纯正的友谊。”
周艺可拿出英语作文模板,张嘴背着作文,她不想和他鬼扯。
“同桌,同桌,你理理我嘛,周艺可同学,说话呀……”阮庭琛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
周艺可捂住耳朵,阻挡阮庭琛连篇的废话。她不理他,没多久他自会退场,显然效果不错,几分钟过后,他也不闹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