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出去之后,单于夫人一边喂饭,一边担忧的问道。
“你是想借助汉皇的力量清理那些人吗?可是毕竟他们才是自己人,这么做真的妥当吗?”
听到这话,伊协单于不禁叹了口气。
如果有别的方法,他何尝不想用,但曹择实在是个巨大的变数,由不得他不重视。
“若是汉皇真的有将所有部落都镇压的实力,那你觉得如果我们不向大汉示好,最终会是什么结果?”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匈奴的情况和西域完全不同,或许有别的转机也说不定呢?”
西域的遭遇他们自然一清二楚,从十万大军一朝兵败一直到现在完全被收入囊中,这一切都太过魔幻,甚至让人无法相信。
但匈奴都是各个部落各自为战,若不是有大汉这个强大的对手,恐怕现在还是各方仍然是割据的状态,连这个松散的联盟都不可能形成。
而且匈奴的面积也远远大于西域,即便是使用游击的战术,拖也能把新军拖死。
“你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我有一种预感,未来这天下可能都要为曹择改变。”
“我不知道你的判断,不过既然你决定了,那就去做吧,我相信你不会拿匈奴的命运开玩笑。”
闻言,伊协单于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毕竟他也算是一国的君主,向曹择低头意味着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即便他是为了整个匈奴着想,恐怕也要背负一生的骂名了。
作为一国之君,做出这个决定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气的。
可能现在也只有单于夫人能够体会他的心情,其他人根本无法理解,也不会选择去理解。
在林翩翩的安排下,翠羽公主的营帐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之前来过这里很多次,自然认识很多熟人,想要找到一些材料还是轻而易举的。
等翠羽公主安排完事情回来,发现曹择已经被林翩翩带了过来,而且还特意遣散了左右。
“陛下,今天您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翠羽妹妹已经回来了,陛下可要好好珍惜哦。”
闻言,曹择一脸无语,本来是说出来看星空的,没想到这丫头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他也不会拒绝,毕竟和翠羽也好久没有相见了,没有了爱情的滋润,感情上总是容易出问题的。
“陛下,请进吧。”
现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翠羽公主自然不必表现得那么拘谨。
“好。”
进入营帐之中,两人便被里面的布置惊呆了,只见整个大帐里面的东西全部被换成了喜庆的红色。
甚至连床单被褥也没有放过,而且已经准备好了巨大的浴桶,里面的热水正冒着蒸汽。
旖旎的气氛充斥着营帐的每一个角落,跟前世的情侣房都有的一拼。
“这个翩翩,真是会搞事情。”
曹择无语的摇了摇头,翠羽公主却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感情,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
“陛下,这次实在是太谢谢您了,如果不是您来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瓜,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情自然也就是我的事情,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随后,曹择不再犹豫,慢慢将翠羽的衣衫褪去,舒舒服服的洗了个鸳鸯浴之后,营帐里的画面开始不可描述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一则消息被火速传递了过来。
就在不久前,匈奴左部左贤王颉伯钧拉拢所有左部部落,佣兵三万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准备向本部进军。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自然是听说了伊协单于的病情已经到了无法医治的地步。
虽然他自认为,即便是伊协单于没有病重,也能将本部彻底击溃,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他要的不仅是单于的位置,还要名正言顺的继承。
一旦伊协单于宣布将单于之位让与翠羽公主,他就有充分的理由发兵。
收到这个消息,伊协单于气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下人们慌忙上前照顾。
“无妨,派人请汉皇陛下过来吧,有些事情是该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他现在身体还十分虚弱,根本无法下床,否则他可不敢如此摆架子。
当然,若是他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昨晚就跟曹择睡在一起,恐怕心里的惭愧会少那么一点。
很快,接到消息的曹择便来到他的大帐之中。
“看单于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啊。”
“这还得多谢汉皇照顾,否则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就要交代到这里了,您还是先看看这个吧。”
伊协单于也没有隐瞒,直接将情报递了过来,曹择看完之后微微一笑道。
“老单于给朕看这个,难道是想让朕出手解决你们匈奴内部的事情?”
“陛下,我就实话实说了,西域的情况我看的一清二楚,自认为不可能是新军的对手,所以今后的匈奴也会并入大汉的版图,只求陛下能够看在我们如此主动的份上,不要对匈奴人赶尽杀绝便好。”
终于说出了这番话,伊协单于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同时也非常紧张,不知道曹择对此会作何回答。
“老单于这是哪里的话,难道是未曾开战就要投降吗?那你怎么和其他的部落交代?”
“只要能够延续匈奴人的血脉,接下来的工作我会去做。”
曹择等的就是这句话,既然伊协单于这么识时务,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
“朕对你们匈奴的土地暂时还没有太大的兴趣,这个单于你还继续当,不过需要逐步学习大汉的文化,你是个聪明人,不得不说你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至于眼下的麻烦,你无须担心,那左贤王颉伯钧发不了兵。”
闻言,伊协单于哪里不知道,曹择其实早就已经做了决定。
如果不是他自己先妥协,恐怕人家有一万种方法逼他妥协。
想想西域那些王公贵族就知道,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