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这边的情况同样复杂,伊协单于虽然作为首领,其实对于其他部落的掌控并没有那么稳定。
一旦有机会,他的地位可能就不保。
所以最好的选择其实并不是扶持自己的女儿上位,否则他去世之后,等于把自己的女儿推上了风口浪尖。
面对夫人的质疑,伊协单于叹了口气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翠羽的性格并不适合成为单于,那些首领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而翠羽的性格又太过软弱,甚至喜欢汉人的文化,若是那些人拿这个做文章,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我只知道等我们死了,没有人庇护还没有地位,她只会过得更惨!”
这话说的其实也没错,作为游牧民族,素来以彪悍著称。
匈奴人从来不会像汉人那边玩那些弯弯绕绕,他们的生存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敬畏强者。
伊协单于之所以能稳定的统治这么多年,跟他的战斗力密不可分,年轻时打遍匈奴无敌手,余威一直到现在还丝毫不减。
但翠羽却完全不同,她根本没有什么可以称颂的战绩,甚至名声还有些差。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喜欢汉人的文化,为此还遭到了很多质疑。
若不是忌惮伊协单于的势力,恐怕很多人都准备动手了,这样的情况之下,若是强行扶持她上位,以后的形势可想而知。
“好了,此事还需要深思熟虑一番,若是曹择真的有这个能力,联姻就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伊协单于一直都很强势,虽然和夫人的感情很好,但在匈奴的权威无人可以撼动。
知道他已经做了决定,夫人只能默默起身离开,不过心里却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包括这次出使她也是持反对意见的,奈何已经决定,她也没有办法改变。
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其实早已经成了曹择的女人会不会有些崩溃。
雍州。
一只信鸽飞来,正是京城那边送来的情报。
至于霍梨花送出的情报,早已在半路被拦截,这可以重要的证据,证明曹择和梨花寨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高合又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陛下!京都发生了重大变故!”
吴成海拿着情报急匆匆的找到曹择,赶忙将信件递了过来。
“岂有此理!竟然敢对朕的人下手!”
得知孙武惨死,曹择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怎么说也是跟随了他十几年的下属。
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瞎话,即便之前的他对孙武并不是很好,但现在的他可不一样。
想到孙武死去之时的绝望,他不禁有些自责。
都说自古帝王多薄情,诚然,抛弃感情的羁绊,的确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但如果真的做到了无情,那还算不算得上是一个人都不好说。
毕竟人都是感情动物,古代帝王都喜欢自称孤家寡人,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因为人一旦到了那个位置上,各种因素影响之下,注定不可能和别人继续像朋友一般相处。
然而曹择却并不这么认为,他的确是要征服全世界,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
“陛下,息怒,只是一个管家而已,如今北军全军戒备,我们这个时候反*攻京城那就是自投罗网啊。”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吴成海自然知道曹择十分护短,现在又这么生气。
雍州可不能没有她,如今上下都在向上向好发展,一旦失去了这个主心骨,光凭他们这些人可无法稳控住局面。
“你觉得朕是那种头脑发热的人吗?”
听到这话,曹择清楚吴成海在担心什么,笑着摇了摇头问道。
“这……陛下确实有着远超同龄人的稳重,臣也只是提醒您一下,您不要多想。”
曹择摆了摆手,随即传令韩骁觐见。
东宫和梨花寨的人被擒,他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但现在还不是和太皇太后大动干戈的时候。
既然她到现在还不能认识到差距,那这次就小小给她一个警戒。
“陛下,有什么吩咐?”
“韩骁,朕命你尽快制定一个营救计划,将东宫和梨花寨的人全部解救出来,记住这次的作战目的以解救人员为主,你们要好生筹划一番。”
随后,曹择将得到的情报详细说了一遍,韩骁皱眉。
如果只是特战旅进入京城的话,全身而退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怎么把人质运出来。
要知道这些人虽然大部分都是习武之人,但和特战旅比起来差距太大了。
如果途中遇到意外,还需要分心保护她们,恐怕难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
“末将领命,今日之内便给陛下一个初步方案!”
曹择点了点头,韩骁立马召集人手开始商讨对策。
最终决定还是如法炮制对付西域的方法,首先就是要潜入京城,随后控制一座城门以最快的速度将人质解救出来。
目前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由于时间紧迫,曹择很快便批准了这个方案。
但从京城一直到雍州境内,足足有几百里的路途,中间还有北军驻守,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进入京城的人数可以控制在一个营的兵力,其他人主要用来牵制北军,时间紧迫,通知部队,马上开始行动!”
曹择不想耽搁太多时间,晚一秒危险就增加几分。
很快,特战旅再次开拔,其中一营作为营救组,全员轻装简行,大摇大摆的便进入了司州境内。
本以为会遇到什么阻挡,却没想到一路上连一个北军士兵都没有看到,直到到了距离京城十几里的地方,和幽灵的人接*头之后。
所有人才将马匹放下,伪装成普通的商队向京城进发。
至于所需要的一切手续,幽灵的人都已经为他们准备妥当,从这也可以看出,江宁儿还是很有天赋的,幽灵的建设十分得力。
剩余的大部队则并没有他们这么顺利,半路上便遭遇了一股北军,不过并未与其纠缠,而是选择避其锋芒,给北军造成一个急迫行军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