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渊说去不了,苏瑜表示理解,没过几分钟,他又接到封子奕的电话。
好家伙,封子奕竟然把苏简抬出来,好像他如果“强逼”封子奕赴宴,苏简回来能扒掉他的皮。
苏瑜打了个机灵,皮笑肉不笑地说:“封子奕,你就是个气管炎!我看透你了!”
说着就挂断电话,气呼呼一阵,苏瑜想起来,白晚晚还在机场。
她登机了吗?
他跟打给白晚晚,白晚晚靠在飞机椅背上,浅浅睡去,昨晚连夜赶制设计图,人还在床上睡得香,苏瑜有事相求,她艰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
电话打不通,苏瑜就知道,白晚晚肯定已经上飞机了,他只能给她留言,让她赶紧回来,苏简已经买好回国的机票。
晃晃荡荡好几个小时,白晚晚醒过来,飞机正好降落。
她轻装前行,除了一只小包包,什么都没带。
可等到她下飞机,给苏简打电话的时候,她发现,苏简竟然关机了!!
白晚晚满脑袋都是:?
难道手机没电了?
可马上,她的手机就因为超负荷,黑屏了。
白晚晚:……
她到处找可以方便充电的地方,寻找一圈的结果就是,啥都没有。
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路过的基本全是黄头发蓝眼睛的RD人。
白晚晚不懂RD语,睁眼瞎一样在机场闲逛。
她耐不住了,终于,她找到了一家超市,花钱借用店里的插头。
看着一点点充盈的手机,白晚晚悠悠叹气。
距离她给苏简打电话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就算手机没电了,到达目的地的苏简也应该给手机充好了。
她又打,可还是只有忙音。
白晚晚无语,她打开聊天框,找到被她备注为“大可爱”的聊天框,她才发现,苏瑜早在几个小时前给她发过信息。
原来,苏简已经乘坐最近的班机回国了,担心苏简出事的白晚晚吐出浊气,给苏瑜回电,说自己也马上回去。
但是,她竟然也没打通。
拨出第二通电话,白晚晚深深地无语了,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手机息屏日”吗?
大家都不接电话?
白晚晚打了个喷嚏,她很少生病,她想着,也许是国外水土不服。
但是,当接连打了三个喷嚏,她给苏瑜拨出十几通电话无果的时候,白晚晚紧张了。
她托人要到苏离渊的电话,可苏离渊还在手术室,自然没法接。
苏简还在飞机上,白晚晚急得直转圈。
她找到朋友,四处搜寻苏瑜的下落,一方面,她希望苏瑜只是手机没电,或者没注意到她的电话,另一方面,白晚晚隐隐探知到苏简跟罗启云的渊源,她很害怕。
难道罗启云对苏瑜动手了?
握着手机等在机场,白晚晚手心直冒汗,淌水的溪流似的。
终于,在焦急地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后,白晚晚的朋友告诉她,苏瑜好像去见了什么人,然后就消失了。
听见消失这两个字,白晚晚眼前一花,泼天的黑色将他笼罩。
“他跟谁见面?”白晚晚扶住凳子,稳住身形后,才问。
“好像是一个姓罗的,他们约见面的茶楼就在我家名下,我以——”
“罗启云?”白晚晚下意识说。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晚晚,苏瑜不是你男朋友吗?怎么,怕他一个人出去偷吃?”朋友不知道白晚晚担心得要死。
“谢了。”白晚晚挂断后,又找到在黑*道混过的朋友,让他帮忙。
白晚晚很少求人,大小姐一开口,曾经暗恋过白晚晚的朋友拍拍胸*脯说一切交给他。
不愧在道*上混过,人脉广泛,不出二十分钟,朋友就查到苏瑜跟罗启云一起离开。
只是,走的却是后门,好像不想别人知道。
“有查到他们去哪儿了吗?”白晚晚焦急地问。
“晚晚,你这么急,他是你什么人啊。”朋友吃醋了。
“我男朋友。”白晚晚没忍住,喊了一声。
对方沉默,似乎听出白晚晚的情绪濒临崩溃,便道:“晚晚,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苏瑜完完整整地给你带回来。”
朋友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晚晚知道,朋友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她虽然担心,却也相信青梅竹马的好友。
朋友再来消息的时候,他说,人找到了,在市郊的一家实验室,被抬进去的。
白晚晚的手机掉到地上,等她捡起来,朋友才说,人已经救出来了,他还报了警。
罗启云作为重大嫌疑人,也被抓起来。
白晚晚连连道谢,还为自己刚才的“失礼”道歉,朋友挠挠后脑勺。
问她,如果她不跟苏瑜在一起,他还有机会吗?
白晚晚不是个吊着人还虚伪地给人希望的人,她当机立断:“乔生,如果有可能,过去的二十几年,我们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乔生沉默,久久,他听见白晚晚挂了,才依依不舍地放下手机。
手底下的人见他失魂落魄的,忍不住说:“老大,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乔生吼了一嗓子,他抬起头,忍下丝丝缕缕地渗出来的眼泪。
白晚晚得知苏瑜没事,紧急赶回国,他等不下去,动用家族在这边的力量,包了专机,三个多小时就踏上祖国的土地。
他赶到医院,苏离渊还在手术室,苏简应该差不多降落到机场了,她又尝试着给苏简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她推开病房门,苏瑜还睡着,白晚晚去问,才知道,苏瑜被打了麻药。
医生检测过苏瑜体内的麻药含量,他至少还要睡三个小时以上。
陪苏瑜待了一会儿,白晚晚赶去警察局。
罗启云现在就在审讯室,白晚晚作为受害者的女朋友,暂时不能面见犯人。
可白晚晚不甘心,她找到警察局的局长,被喊过好几次“叔叔”的局长见白晚晚急得眼睛通红,到底心疼。
就带他进到审讯室隔壁的观察室。
隔着一扇单向玻璃,不知道怎么回事,罗启云好似若有所觉,竟然朝单向玻璃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