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哈哈一笑,“老话说得好啊,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刘根儿竟然在昨儿下午喝醉酒被几名闹市纵马的恶少给当场撞死了!其中还有那县令家的公子,这可只能算白死了!”
颜欢吃惊的说:“爹,你确定那刘根儿死了!”
段怀这才将打听来的事跟众人一一道来,原来刘根儿和刘寡妇自从被赶出高岗村后,一时无处可去就去找了杨大黑。
这杨大黑刚好自己卖了宅子后在县里的青石路买了座院子做窑子。这时候的窑子虽然跟青楼本质是一样的,但等级是天渊之别呢。说白了,窑子就是最下等的妓子接同样下等的嫖客,而青楼则是高档次的,那是有钱男人的销金窟,没有一定雄厚的经济实力和背景是开不起来的。
那刘寡妇虽有些不愿,但刘根儿有伤在身,也只能先住着。刘根儿本就是个好酒的,养了几天伤也早就躺不住了,昨儿下午又跑出去找人喝酒了,刚好是在段怀他们离开后不久就出事了。
颜欢听罢,只觉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她又问段怀:“那刘寡妇呢?”
段怀听女儿问起,倒是叹了口气,“刘寡妇这个人虽然也不是好东西,不过倒也真是对得住她儿子。刘根儿被马撞死了后,她一气之下跑去找那个撞死刘根儿的恶少讨要公道,被县令的儿子给抓进大牢里去了!”
段家众人听了一阵唏嘘,刘家母子固然是作到这种地步的,不过县令家也真是仗势欺人,真是又贪又横!
段怀高兴的说:“不说他们的扫兴事了,欢欢,你中午好好整治一桌饭菜,咱家这些天都辛苦了。”
颜欢自然是欣然答应,还叫段大康他们带追风去打点野味回来。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不想周地主竟然上门了。
段家人将来的主仆三人引到了堂屋里,段老爷子和段怀负责接待,颜欢将泡的茶端给客人后也坐在了爷爷身边。
段老爷子看那两个仆人带来了不少东西,忙对周地主说:“周老爷,您看您来就是了,还带这么多东西!”
周地主乐呵呵的,倒是没有一点架子,“段老哥,这可不算啥,昨晚要不是多亏了你们,也不知道我这老头子还有没有命坐在这里说话。我一把年纪了,若死了便也罢了,可我家小儿子和小孙女儿还年轻呢,他们的路还长着呢!”
段老爷子也是有子有孙的人,自然知道这种感受,安慰他道:“好在你们一家老小都平平安安,那帮劫匪也被胡县尉抓走了!”
周地主点点头,从身上摸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纸,没有叫下人,而是自己亲手递给了段老爷子,“段老哥,这个以后就你们来保管了!”
段怀有些好奇,段老爷子也疑惑的打开那张纸,颜欢就在老爷子身边,赫然看见上面有大大的房契两个字。
段老爷子赶紧要还给周地主:“周老爷,你这是干啥?这可是房契呀!”
段怀听到也吃了一惊。周地主却不肯接回去,而是对段老爷子说:“实不相瞒,我家大儿子自从在府城把生意做大后,三番四次催我去府城和他们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