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欢家铺子建了那么久,她自然对周围的几个村村名儿也比较熟悉了。
大阳村就在自家铺子官道对面,要说自家铺子离清河村最近,在官道的同一侧。那么在官道对面不远处的大阳村则是离自家第二近。
段怀走到那老头面前说:“大叔,我知道你们一般要等到村里的人午时差不多都出来了才走。不过我们赶时间,你能提前走吗?你这牛车大概能坐十来人,咱们就给你十文钱。”
颜欢立马给他算笔账:“老爷爷,现在还早呢,你把我们送到了,再返回来接,差不多刚好到午时,挣了两轮儿钱多划算呀!”
老头眼睛一亮,“行,咱们现在就走。”
于是他跟几个同行打了声招呼,说如果同村的出来找他,就说他午时会再回来。
就这样,老头赶着牛车拉着父女俩走了。
路上,颜欢得知老头姓汪,专赶牛车挣点钱。
由于牛车拉的人少,又没有拉重物,汪老头驾车技术也熟练,不一会,已经出了城门右跑了两里路,听汪老头说再跑一小段儿就要上官道了。倒是比颜欢想象中要快。
途中,一个年轻妇人在路边招停了牛车,一问汪老头是去清河村的,二话不说给钱上了车,说是娘家在清河村,刚刚好。
牛车继续上路,父女俩正在车上闲聊,后面一辆马车在车夫“驾驾“声中急驰而来。
颜欢转过头去看,只见一个男人,手持马鞭不停的驱使那匹高大的壮马,马儿飞奔,扬起厚厚的灰尘。
等距离近了,只见前面赶车的人满脸黑裝裝的,是一种不正常的黑,倒像是抹了啥东西,颜欢觉得有点奇怪。
敏锐的段怀也查觉出了异常,汪老头好奇的放慢了速度。
就一个瞬间,马车超了过来,横在了汪老头的牛车前,逼着汪老头勒停了牛车。
赶马的人迅速跳下来,然后马车前面的车帘一掀开,呼啦啦跳下来两个手握大刀的男人,脸上还蒙着面巾。哪怕是刚才赶马车的人也黑得让人看不清真容。
颜欢透过车帘还仿佛看见一女子被堵嘴捆住手脚扔在马车内,不过一瞬间又被散下的车帘遮挡住了。
父女两人此时还有啥不明白?
颜欢心里忍不住一声“握草“,第一次发横财居然就遇上了半路打劫的。这横财果然不是谁都能守得住的。
汪老头和车上的年轻妇人看这架势都吓懵了。
段怀和颜欢跳下了牛上,走到前面和汪老头并排。
段怀面不改色对几人道:“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只怕几位会无功而返,还请各位行个方便,让个道!”
马车上下来个子最高的男人站在前面,赶车的黑脸男人和另一个稍矮一点的男人隐隐以他为首。
高个子男人阴恻恻一笑,眉毛上半颗豌豆大小的肉痣也随之抖动,“你们若没点油水,老子也不用费心思跑这一趟了,识相的就赶紧把卖灵芝的钱交出来,不然老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们有钱也没命花!”
赶车男人也指着汪老头道:“你的牛车也给老子留下!当个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