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新朝大军无用,近十五万大军围攻顾炎三万州军还到处吃亏,一直这么拖下去新朝大军也拖不起。”王利满心的埋怨。
“不过顾史君和他手下将领确实是能战善战,坚持一个多月几乎没什么损失,还接连打了几次胜仗,犬子颜晖一直嚷嚷着要我举荐让他参军,权衡利弊,他母亲和我都没有应允。”颜风这会言语间轻松了许多。
王利倒是有些不屑一顾,说道:“不是到处听闻他剿灭黄巾贼兵时学了些法术吗?现在不是他杀汪某的时候了,大敌当前,他自身难保!”
颜风看了看王利,自幼与王利相识的他,真是好奇王家为何将族长之位交给他,长舒一口气道:“今天都能安全回来算是万幸了,顾史君在东海郡时当场击杀通敌叛将,将萧贵夷族这个可假不了。”
“哎,是啊,最近是不能再与新朝军联系了。”王利有点失望地说道。
颜风看了看王利,心想还惦记着和新朝联系呢,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沐沂城中,顾炎脸色一点没有缓和。
“顾兄,新朝军让我们用之前俘虏的XXX和XXX交换魏虎。”萧楚向顾炎说了沟通的情况。
听到此话,顾炎精神好了许多,忙道:“换,把那些废物都还给他们都可以,只要让魏虎平安回来。”
“好,我这就去将魏虎带回来。”萧楚说着便准备出发去琅琊郡。
顾炎拉住了萧楚,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萧楚点点头便离开了。
在沐沂城西的开阔地上,一架架彩色的纸鸢不断飞出,和周围肃杀的寒冬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炎大哥,不如让我学学放这个纸鸢吧?”依依看着神火军成员正在练习用改装的重弩车发射纸鸢有点跃跃欲试。
顾炎看着依依笑道:“去吧,好好练。”
不一会桑布过来汇报操作情况:“史君,调整到最佳角度,挂上半钧物体,无风情况下大约能飞八百步。”
“不错,再让公孙班改进下飞行距离应该还能再增加些。”顾炎很满意。
看着依依在那兴奋地发射纸鸢,顾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旁边的桑布问道:“最近要用到纸鸢吗?”
顾炎想了想,说道:“暂时用不到,让大家没事时多练练,特别是如何发射能保持低空滑翔。”
徐州各战线的新朝将领知道顾炎军有瓮雷这个暂时无法应对的兵器之后,便按照陆丰大将军的部署,不再强行攻城,而是封锁徐州与外界的联系,靠着兵力优势,不断以小股部队袭扰徐州军,安心等待机会。
在青州方向,高林在昌安城废墟西边开阔地搭建临时军营,并转移来大量弩车,修建防御工事,同时布置大量哨所应对赵牧部的突袭。
赵牧在经历了几次不成功地偷袭后,面对兵力远超自己的新朝大军,也是无计可施,便也渐渐保持守势。
其他战线情况类似,迫于徐州军的强悍战力和瓮雷等兵器,新朝大军不敢贸然攻城,面对兵力优势巨大也不愿正面作战的新朝大军,徐州军各部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交战机会,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虽然在徐州受阻,但面对毫无士气的旧朝大军,新朝大军依然在荆州高歌猛进。
旧朝迁都长沙后,史成率部接连拿下几无守军的江夏、江陵,两大城市因为许陵、张进等人一心逃命而轻易陷落,至此荆州北部三郡完全被新朝控制,无论经济还是军事方面,旧朝再次遭受巨大损失。
与此同时,旧朝大将军辛应带兵在罗县、益阳一线布防拱卫长沙,此时旧朝朝廷大军虽有不少新募之兵,训练有所不足,但大浪淘沙之后剩下的旧朝老兵和本地的荆州兵战斗意志要强上不少,由于新朝需要时间加强新战城池的控制,所以暂时形成了平衡的局面。
征讨徐州数月没有成效,朝堂上的氛围又有些沉闷。
凭心而论,征讨徐州并无必要,但秦回其对于顾炎这个人已是极度仇恨,从顾炎讨伐黄巾、平定青州叛乱,到如今抗衡朝廷大军,每一步仿佛都是在与自己作对。
如今前线不断传来战报,秦回其满脸厌恶地说道:“顾炎此人,每次都用这些阴损招数,也不怕有损阴德。”
程询看了他一眼,回道:“秦公,听闻朝廷大军在徐州各郡深夜烧杀劫掠,在军中都有不少议论,如此这般的行为对我新朝治理天下不是好事啊。”
“这些怕是顾炎军故意放出的流言,此人的阴险歹毒陛下与诸位大臣都是见识过的。”秦回其自不肯承认。
新帝刘恒自是对这些没有多少兴趣,说道:“这些旁枝末节无需讨论,只是这战事该如何部署?”
“陛下,征讨旧朝一切顺利,江夏、江陵被收复后,荆州北部三郡彻底平定,之前收复的各城商贾交易、百姓生活也已恢复正常,为了避免冒进,江夏、江陵两城也在稳步恢复中。”秦回其继续说道,“徐州方面,近日也攻下几座城池,虽然前日战事失利,但不过是顾炎用歹毒阴招,我朝大军依旧占据优势,平定徐州只是时间问题。”
程询也上前说道:“陛下,最近冀州似与幽州来往甚密,冀州到如今仍未表态效忠,幽州也未派兵征讨旧朝和徐州,其中似有猫腻,不可不防。”
秦回其没有反驳程询,幽州卢云雷本是自己教唆反叛,最近似对自己有所隐瞒。
新帝刘恒思索了一下,像往常一样说道:“就依秦公、程公所言,继续征讨旧朝和徐州,从兖州、并州、扬州方向抽调两万兵力防御冀州、幽州方向的异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无论对徐州还是对新朝大军,都是一种煎熬。
四月二十日,转眼间新朝大军已围困徐州半年之久,顾炎将防务全权交给赵云,自己每日站在小山上,看着新朝大军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