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灵衣姐妹俩,可真是个狠人,一把火烧了整个李氏旧府。
李连站在自家旧宅门口,眼泪就来了。
小时候的家没了,只剩下回忆了,以后衡山脚下,再无自己落脚的地方了。想一想就悲哀奥,想想自己的是皇家的太子,将来他爹的就是他的,将来这国土都是自己的。好像也没有那么悲催了。
李连心想,看样子,要加紧写小人书了。给自己挣个新宅子的钱。这小子不贪恋她爹的国土,竟然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卖宅置地。是个好小伙。
这地方,本来就比较荒芜,既然被烧,就没有重修的意义了,烧就烧了吧,也并不觉得可惜。
李连已经开始在筹划新的宅子买在哪了?
衡阳吗?
这是自己的老家。
还是永州。
那是吕小夏的老家。
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呢?
这吕小夏和自己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是不是想早了。人家对自己什么感觉,自己一无所知,反正,自己心里是有她了。他早把自己的青梅竹马,给抛之脑后了。
这个时候吕小夏醒了。
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四壁,不是窗户,不是天花板,而是李连的大眼睛,二人四目一对。
一个脸红了,
一个充满了好奇。
一个想,她怎么就醒了另一个想?他为何抱着我。
二人几乎是同时说的,
“你醒了?”
“你抱着我做什么?”
“你先说。”该死,两人又是同时说出来的。
“还是我先说吧。”于是李连像放机关枪一样说道。
“是这样?刚才院里着火了,我见你还在睡觉,于是跑到你的房间,把你就抱出来了。”
李连说了这么多,并不敢说,其实是他和小珠子二人,就在隔壁,一直守着她,一直在做表演口技,表演的口干舌燥。
见吕小夏睡着了,李连不让小珠子睡觉,要陪着自己聊天,二人一边聊天,一边喝茶。
突然看见吕小夏的房间里燃起了火,李连径直从镜子处,打开连着吕小夏的门。
一开始李连也不知道那镜子位置是门的,门设置地太隐形了,一般人看不出来。
可是吕小夏的房间里的火势太猛,是门口都堵死了。
小珠子过去看了,根本就进不去。
灵衣知道林天辰心里有吕小夏,新生嫉妒,心想,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不如把李连烧死,把吕小夏也烧死。
还在吕小夏的门口自言自语道,谁让林天辰喜欢你呢?没有办法,你必须死,只有这样,他才会无所顾忌。
不管是无所顾忌地为三皇子卖命,还是无所顾忌地做其他事情,都可以。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想下刀山,我跟着,他想下火海,我也跟着。
真是一个傻女人。
灵灵看着姐姐如此这般,摇摇头。
心想姐姐没救了。
想想自己不也是这样吗?
灵灵与灵衣二人是双生子,模样一模一样,外人几乎看不出来。
为了让别人区分两人,灵灵只穿杏黄衣,灵衣只穿橙黄衣,对于颜色不认的,照样还是不会区分二人。
灵灵自从和姐姐灵衣进入三皇子的杀手训练营以后,每日做的事情,就是学习心狠,如何杀人不眨眼。
少女的灵灵,还是爱上了每日给他们任务的人物,三皇子。
她的爱,很低调,很私密,私密到,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不像苏小珠那般勇敢,苏小珠敢爱,敢表达。她明明和苏小珠是同一批来的。
灵灵不敢,打死也不敢,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犯错。
灵灵还是说了一句,真是一对傻姐妹,这辈子怕是要毁在男人手里了。
灵灵和灵衣还是不同的,灵衣只想她喜欢的人身边只有她自己,别人的话,林天辰喜欢一个,灭一个。
灵灵不同,灵灵就算知道三皇子心里有心上人,灵灵从来不会想着要把三皇子的心上人给灭了。
灵衣放火前,去到丫头小厮门的房间,下了迷药粉。
大家都睡得很沉,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除了丫头小厮门的房子没烧,其他的房子,有几间算几间,加上厨房。
一块点了。
这样,丫头小厮们,都睡得沉,也就不会有人看到了。
她是不会杀丫头小厮的,她和他们一样,从小家里穷,都是父母卖给有钱人为有钱人卖命的。
李连说道,这放火之人绝对是高手呢,顷刻间就把家给毁了。
那就是高人和一般人的区别了。
灵灵和灵衣手机经过训练出来的高人。
专门做这杀人越货的事情。
林天辰放火的时候,小珠子一眼就看到了。
灵灵灵衣防火的时候,小珠子没有看到,不然的话,不可能让灵衣灵灵二人得逞。
小珠子和李连还在吕小夏的隔壁,给她表演口技呢。
为了让吕小夏可以去入睡。
小珠子表演了,小珠子表演了山水声,打铁声,莺啼声,声声入耳,传入了吕小夏的耳朵里,就成了催眠曲。
李连见小珠子表演地好玩,也亲自上阵,没一会儿的功夫,又学会了一门新技能,口技。
就李连的话说,技多不压身。
吕小夏睡得香着呢。
小珠子和李连二人表演累了,主仆二人坐下来歇会,没一会的时候,小珠子便打起了瞌睡。
李连对面,有一面两面镜,镜子里呈现着吕小夏在床上入睡的样子。
要是让吕小夏知道了,这个变态在偷窥她,指定会把他打个半死。
这面两面镜,是皇后娘娘以前住这里的时候,特意安装的,用来监视李连读书用的。吕小夏住的是李连的屋子,这边是皇后娘娘原来还是将军夫人的时候住的地方。
李连望着镜子的人儿,拖着腮帮满意地笑。
突然,他看到了床边的那根细鞭子,洗鞭子,是用来打自己用的。
当年,只要自己没有好好看书,打瞌睡了,开小差了,将军夫人,就会大喊一声,打手。
李连就会把那细鞭子拿出来,直接打自己。打得皮开肉绽。
“打这么轻,没有吃饭吗?大点力气。”
李连听了将军夫人的喊叫,只加大力气打自己。
一只手打完了,再大另一只手。
直到两只手打成了两个大馒头了。
将军夫人才会喊停,将军夫人不喊停,李连是不敢停下来的。
她的童年一直在将军夫人的威慑下长大的。
小珠子亲眼看着李连每日挨打,每日不长记性。
打久了就滑头了,更加是学会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将军夫人不是想监视自己吗?
那就让她监视就是的,我就是偷懒,他把书立在前面,看他的小人书。小珠子就各处去给他掏小人书去。
淘回来的小人书看完了,不过瘾,就自己写小人书。
还给自己取了个笔名,叫做睡莲。
写完以后,就给小珠子看。
小珠子看的过瘾,连声叫好。
少爷,你这小人书写的妙啊,比我看过的任何小人书都要好看。我现在要拿去给别人。
这小珠子的魅力无限,拿着。小人书在府里传来,传去,传到外面,去了外面的人也传来传去,睡莲的名声就火起来。
还有印书局的人特意找到了小珠子,让小珠子。把书拿过去印印了,拿去卖,一下子,全国各地都知道了,睡莲的名声。
睡莲的书很畅销,全国各地的人都喜欢看。
小珠子可忙了,又要去给小主子采买笔墨纸砚。又要去印书局送成书。
你连就是在。将军夫人的眼皮子底下悄不声响的做了这些事情,还挣了不菲的收入。每天零嘴不断。兄弟们就说李连有钱。一不小心,这里连竟然写了十几年的小人书了。
到现在李连的读者睡莲赶紧出书。
最近出来忙活忙活的紧时间,没时间写书。
“这么多年,跟着我东奔西跑,真是辛苦你了。”
你连突然拍了拍小珠子的肩膀,说道。
小珠子睡得正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猛一睁眼。
自己家主子打了自己的肩膀。
问道。
“小主,您这是怎么啦?”
李连见小珠子。迷迷糊糊的哈哈笑了起来,说道。
“你在闲下来就睡着的功夫。不减当年呀。”
“老子你就别嘲笑俺了。俺是什么样子,你还不了解吗?倒头就睡。到哪睡觉永远是第一。最近日夜颠倒。白天晚上的要守着你。觉都变少了。生怕自己守着守着睡着。还给自己喝了很多茶。”
“茶?你哪里来的茶呢?”
“我把上次四皇子给你拿来的碧螺春。带在身上占为己有了。”
“什么?你竟然动用我的茶。你这个小珠子。看样子是长能耐了是吧?”
而是皇子的碧螺春,也是四皇子为了看李连的小人书,特意拿碧螺春来换的。
李连最是喜茶,小珠子喜茶也是由于受到李连的影响。
小珠子已经把那碧螺春又泡好了。
二人聊着聊着,小珠子说道,“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茶坏了吗?”
“什么茶坏了,火,火。那边着火了。”
说完,小组珠子就往外跑,想要从隔壁的房间,跑进去救吕小夏。
李连则显想着打破镜子,奈何镜子太牢固,愣是打不烂。
李连狠狠地用脚一踢,镜子没破,镜子后面的门却开了。
李连飞快跑进去,抱起吕小夏就跑,还不忘顺手帮她拿着外衣。
“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吗?”吕小夏说道。
“好,好,放下来,放下来。”
李连把吕小夏放了下来。放到一半想起来,吕小夏没穿鞋子,就会说道。
“地上脏,”
李连一边说,一边看向小珠子。
还给小珠子使了个眼色。
小珠子在月光的照射下,见李连的眼睛不停地眨,就问,“小主,你的眼睛怎么了?”
小珠子这个家伙,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李连说道“小珠子,你的衣服是不是脏了,该洗了。”
小珠子说道,“不脏,不脏,还能坚持一周呢?我这人最省水啦,衣服必须穿臭了再洗。”
“现在就是在脏了吗?快脱下来放地上,给吕姑娘垫下脚。”
小珠子现在才听出来重点,不是说自己的衣服脏了,而是因为要给吕姑娘垫下脚,才让它脏。
小珠子可算听明白了,表示出来奥奥的样子来。明白了,三下无初二把衣服脱了,放在了地上,说道“吕姑娘,我的衣服反正脏了,你不嫌弃,就垫下脚吧。”
李连,这才把吕小夏给放了下来。
被这主仆二人这么待见着,吕小夏受宠若惊,除了自己的养父母,除了自己的亲爹秦娘,除了师兄,除了巫婆婆,怕是这世上,就属这两个憨憨对自己最好了。
吕小夏还忘了一个人,那就是凤西。
凤西在吕小夏出门后,就去寻她,不料却出了点意外。
吕小夏一直以为凤西,对自己的,都是假的,自己出来这么久,作为一个朋友和失师兄一个样,根本就没有打算找自己。殊不知,这段时间凤西受了不少的苦。
这里显不说凤西,先看李连。
李连顺便把手里手里的外衣和鞋子,递给了吕小夏。
说道“你的外衣和鞋子。要不要先穿着。”
吕小夏接过外衣,转身就套上了,整理好。又来接鞋子。
吕小夏刚下蹲下穿鞋。
李连忙说,“你这样不方便,穿鞋,我来帮你吧。”
“那谢了。”
吕小夏摸摸自己的耳朵,说道。
她盯着李连笨笨地穿鞋子,让她想到了小时候,师兄经常和她回去奔跑,她的鞋子掉了,都是实行给给她捡回来,然后帮她穿上。
师兄也很笨,一只鞋子可以给她从好久。
吕小夏就想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李连的嘴边,落下来一滴吕小夏的泪水。
李连把春唇舔了舔,舔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有点咸奥。”
李连这一说,整的吕小夏一下子又笑了。
说道。
“讨厌。”
正当二人打情骂俏的时候,小珠子说道。
“糟了!”
李连还沉浸在给吕小夏穿鞋的喜悦里,不耐烦地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扔给小珠子,问道。
“什么又遭了?”
“于县令不在。”
“于德海不在就不在了。”
“我的意思是说,于县令一直没出来。”
“啊?什么?你为何不早说。要是我姑妈知道,我见死不救,要是于德海被烧死了。我就成了罪人了。”
“那怎么办?”小珠子也慌了,直剁脚。
“走呀快去看看,烧的还剩灰渣吗?”
这个时候,于德海像从里面摇摇晃晃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