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玲珑血压上涌,一阵头晕目眩。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陆妙,教育失败是我的问题,但人是你选的,希望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哭。”
扫了床上的男人一眼,她无力垂眸,缓步出屋。
还不知道是邱浩的时候,她觉得怎么着闺女的眼光也不会太差,是个好人家让她嫁了也无妨。
没想到竟是根烂萝卜。
妇联的人明显认识邱浩,如果换人,陆妙搞破鞋一事,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呵呵,疼了十多年的闺女,明知是火炕,她也只能眼睁睁看她跳下去,还要敲锣打鼓,笑脸相送。
造孽啊。
看到坐在餐桌旁椅子上的陆露,她寒光乍起,进厨房操起擀面棍就开打。
陆露早防着她,身子一歪,瞬间远离危险地带。
擀面棍呯的敲到桌子上。
“陆露,你翅膀硬了,竟敢算计自己妹妹。”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烂心肝的玩意。”
孔玲珑追着陆露打。
陆露随手拿起陶瓷脸盆挡在身上。
客厅狭小的空间,玩起了你追我跑的游戏。
“妈,你这话就说得过分了,什么叫我算计妹妹?”
“陆妙就在里面,你自己亲口问她,她有没有看到我进门?”
“我进来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已经很激烈了,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进去打扰他们?”
“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他们光溜溜的运动,你觉得我进屋合适吗?”
“妈,我也是你闺女,难道你只顾陆妙,就不顾我吗?”
“进不了房间,我长途跋涉又累又困,我在客厅睡觉还有错了?”
她吸了吸鼻子,“妈,我在沙发睡了那么久,你一点都不担心我着凉吗?”
“从小你怎么对我的?怎么对陆妙的?我有时候甚至怀疑我不是你和爸亲生的。”
孔玲珑脚步一顿,余光偷偷瞥向脸色深沉的丈夫。
“你瞎说什么,现在说的是你妹妹。”
“你说,是不是你故意把那些老太太找过来的?”
陆露直喊冤枉。
她除了没有制止陆妙的运动,其他一概不知,这种锅也可以扣到她头上?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去喊什么老太太过来。”
“而且你搞错一点了,刚刚那三个不叫老太太,她们的年纪跟你差不多,只能说是大妈。”
陆母噗嗤笑道:“我家露露还是长了嘴的。”
被内涵是大妈的孔玲珑,气得一棍敲到她胸口。
陆露靠了声,将陶瓷盆罩到胸前。
我挡~。
砰~~
陶瓷盆被敲陷一个洼,声音清脆又响亮,在小小的客厅里荡了个回音。
“够了,吵吵吵,头都大了。”
陆宇被吵得不耐烦,大吼一声。
孔玲珑瞬间安静,她将擀面棍丢到餐桌上,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满脸颓废。
陆妙终于舍得出来了,只见她勇气可嘉的接起她亲妈的棒子。
“陆露,你毁我名声,我饶不了了。”
陆露呵呵,在她近身时,盆子扣住她棍子,一脚踹她下盘。
孔玲珑可以追着她打,不等于她陆妙可以不大不小。
她才是姐姐。
陆妙本来就腿软,这一踹直接让她来了个狗啃屎,嘴巴磕到地上,血淋淋的,牙都掉了一颗。
陆妙疼得哇哇叫,陆露毫不客气哈哈大笑。
“哈哈哈,被干腿软了吧,正常你都能耐不了我,这个时候你上赶着挨揍,真是蠢得可以。”
“陆妙,你扪心自问,你跟男人打架的时候我在家吗?”
“你们热火朝天的时候我才回来,我没房间睡还委屈呢,你倒打一耙可以啊。”
“大妈来家里,我在睡觉,你也还没醒,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毁你名声了?”
孔玲珑还在气头上,也管不上宝贝闺女伤不伤了。
陆宇听出重点。
所以大闺女并不知道老太太那波人?
“露露,你真没喊楼下的老太太来围观?”
昂?还有这事?
“爸,我回来喝了杯水就睡了,哪个老太太呀?我下去找她好好聊聊。”
那一脸求知欲没有作假,她是真不知情。
陆露看着混不吝,其实心思很单纯,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夫妻俩对视,明白是声音太大引来外人。
丢死人了。
兴许是陆露没关好门,老太太才有机会闯进来。
妇联的人,必是哪个老太太通的风。
两人目光齐齐落在扶着小闺女的邱浩身上。
牛高马大,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就是那搓毛,看着就烦。
“邱浩,赶紧把毛变回黑色,看得眼晕。”
“阿姨,我知道了,明天就去搞。”
丈母娘的话,做女婿的,得听。
事已至此,再不喜欢邱浩,也只能谈婚论嫁。
陆母没兴趣看他们挑好日子,带着小仓鼠去主卧找小洋楼的房产证。
陆宇很谨慎,房产证单独藏在床底的暗格里,但钥匙并不在。
一大一小翻了许久,在里端床腿压着的地下找到。
地板是水泥的,有补痕,小仓鼠留意到,钻进去查看。
钥匙果然在,够隐蔽的。
换谁都不会想到那里有东西。
兴许孔玲珑都不定知道。
找到房产证和钥匙,小仓鼠收进戒指里。
本来想顺点钱给陆露。
这一家子都不是好人,它们没有负担。
找遍了也就几十块钱,想来钱都投进服装厂里了。
这几十块,陆母没拿,闺女还在家,等下又将这锅扣她头上就得不偿失了。
约好明天见,小仓鼠回到招待所。
一行人正准备去吃饭。
招待所隔壁就有家新餐厅,地道的本地菜。
一人点了个套餐,有肉有菜,配大白米饭,还有例汤。
秦兮一边吃,一边听小家伙有声有色的描述。
她习惯了小仓鼠的语术,波澜不惊。
景胤自动忽略那个干字。
安礼夫妻和宋辰夫妻、秦寒夫妻听得面红耳赤。
安仁更是喷了两次汤。
那句被干得腿软,让他咳得脸红脖子粗。
这还真是陆露说得出口的话。
这姑娘,是真的没一点口头禁忌啊。
小姑娘家家的,知道什么是干吗?
咳咳~~
“仁哥,汤烫吗?”
不知情的袁丰,以为他是被汤呛到。
安仁摆手,咳嗽不停。
张兰花几人也只当他是喝汤太急。
小仓鼠说完,悄眯眯凑近秦兮耳朵。
“主人,阿姨说地下室财产很多,我的戒指可能装不下,到时候我带橘子去装。”
“行,回到帝都再还给陆露,就说是她妈妈带过去的。”
有魂玉在,带陆母到帝都不成问题,届时再将它送走,就不会暴露她有空间一事。
她帮她们相认,又是陆露的朋友,想来陆母也不会傻到将她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