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彭凌前来,苏昌盛立刻嚣张起来。
“彭凌,你别装了,你就是邪修!”
“这山河居宅院里的鬼魂就是你弄出来的,对不对?”
彭凌摸了摸鼻子,暗道这苏昌盛竟然歪打正着猜中了。
可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承认?
于是他便故意装糊涂道:“什么鬼魂?你是说昨晚的那些?”
“昨晚上我可没见过什么鬼魂!”
说罢,彭凌还故意做出一副无比冤枉的表情。
“大伯,你嫌弃我这山河居搬出去就是,干嘛非得说出闹鬼这种谎话,败坏我山河居的名声?”
“你你你……”
苏昌盛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彭凌愣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苏昌兴沉声道:“彭凌,别演戏了,之前你分明警告过我大哥这宅子里闹鬼!”
彭凌嗤笑道:“一句玩笑话你们也当真!我当时只是不想让苏昌盛和苏老太君住在我的山河居里,随意胡诌两句谎话吓唬他们的,他们还当真了?”
苏昌盛立刻暴跳如雷。
“好你个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你就别在这狡辩了,我看分明就是你把鬼魂给招来的,想吓唬我们,让我们赶紧离开山河居!”
“说,你是不是在山河居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昌盛越说越入戏,直感觉自己已经抓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指着彭凌,理直气壮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研究什么邪修法术,怕被我们察觉,才会一直想把我们赶出去!”
“至于昨天晚上的那些鬼魂,分明就是你研究的法术失败了,给招来了才对!”
彭凌看着苏昌盛,一脸的惊奇。
他不由得暗暗感叹,这苏昌盛的脑回路不去写真是可惜了。
连邪修秘密研究法术这种事他都能想得出来,这想象力简直天马行空!
苏昌兴沉声道:“彭凌,你是否是邪修,我一定会上表朝廷调查到底!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请阿扎木大师给你这山河居驱邪!”
彭凌闻言,不由得眉头微皱,他看向阿扎木,见此人眼窝深陷,皮肤黝黑,心里立刻警觉起来。
这人是南缅人!
彭凌刚刚和南缅人对战过,心里对南缅人仍然十分警惕,所以在见到阿扎木的时候,下意识地用神识在阿扎木的身上探查一番。
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在阿扎木的身上探查都什么蛊虫。
相反,这位阿扎木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灵气,隐隐已经有突破到半步圣者的意思。
如此强大的一个南缅人,又没有被下过蛊虫,突然造访达丰所为何事?
彭凌没有当面拆穿,却在心里留了个心眼。
现在对于达丰来说,南缅国的谜团太多,南缅国似乎对达丰了若指掌,可达丰却对南缅国毫无所知!
这种情报差平日里不会有什么,可一旦双方正面开战,恐怕达丰会吃个大亏。
彭凌这边还在思忖阿扎木的身份,苏昌盛却突然叫嚣起来。
“哈哈哈哈!二弟,你看彭凌不说话,肯定是被咱们说中了心事,在想怎么逃脱呢!”
苏昌兴冷哼一声道:“如果他真是个邪修,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朝廷也一定会将他缉拿归案!”
苏昌盛得意洋洋地看着彭凌:“彭凌,你死定了!到时候只要你一被拘捕,这山河居就是我苏昌盛的了!”
“呵,那你倒是可以试试!”
就在这时,魏山也带着魏忠河来到了山河居。
见到彭凌,他立刻脸色一沉。
“彭凌,就是你打了我的孙儿?”
彭凌冷笑道:“是我打的,如何?”
苏昌盛立刻破口大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打魏老的孙子,你是嫌命长吗?”
彭凌逼视着魏山,冷声道:“魏老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打你孙子么?”
魏山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你因为什么打我孙子,总之你打我孙子,我就饶不得你!”
说罢,他还看向苏昌兴:“苏郡守,我替你教训你家的晚辈,你不会有意见吧?”
苏昌兴立刻道:“当然没有意见!魏老您能替我们苏家教训晚辈,是我们苏家的福气!”
“奴颜婢膝!”
彭凌不屑地看了一眼苏昌兴,又直视魏山道:
“你孙子在婉晴客栈想要强抢民女,又害得其他婉晴客栈的的人没法安心用餐,你这当爷爷的不管么?”
魏忠河当即怒骂道:“你放屁!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在婉晴客栈闹事?”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我也只是想让那个抚琴女子来陪我吃两杯酒,你怎么就说我强抢民女了!”
魏山立刻说道:“没错!你没有证据就在这信口雌黄,信不信我现在就以诽谤之罪将你拘捕起来!”
“就算我孙子想要强抢民女,但教训我孙子是我这个当爷爷的事,和你彭凌又有什么关系!”
面对魏山明目张胆地偏袒魏忠河,彭凌不屑一笑。
“果然是什么样的爷爷就有什么样的孙子!”
“魏忠河会这么嚣张跋扈,我看根本就是你这个爷爷上梁不正,才导致他下梁歪!”
“你放屁!”
魏忠河指着彭凌破口大骂道:“你算是哪根葱,也敢说我爷爷的不是?”
魏山冷声道:“小子,你这么嚣张,当心走路掉坑里,连尸体都找不到!”
彭凌哈哈一笑:“威胁我?可以啊,你试试!”
魏山看向苏昌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彭凌羞辱朝廷命官,你还不将他速速拿下!”
面对魏山的要求,苏昌兴也是心里苦。
“魏老,我的护卫都在南州郡的大营里,这里根本没人啊!”
魏山眼神一冷:“那你不会让沛城的城主前来拿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