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奕对余风说道:“如果石开真的是个没脑子的,他能坐到曾经的那个位置上吗?自打他离任之后,白家便与他没了任何交集,现在这个时候忽然邀请他上门,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余风和在门外的纪然同时反应过来,“他会料到这是一场鸿门宴。”
“以他的手段,你以为是斩草除根,但是他也会回你一出鱼死网破。”
纪然不得不承认,白君奕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石开要是明明知道是鸿门宴他还敢来,必定会做万全的准备。
一旦白家对他动手,那家伙万一在哪里埋个炸弹,拉着所有无辜的人跟他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可能会采取比这更加极端的手段。
纪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白君奕会觉得那种简单粗暴的手段是莽夫行为。
“君少,那您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毕竟石开现在在国内活动,明眼人知道他想干什么,万一真等到他羽翼丰满那一天,想再动他可就难了。”
余风的这个问题,纪然也很好奇,她干脆直接推门进去。
余风见她进来,主动打了招呼,“少夫人。”
白君奕看到纪然的时候,原本严肃冰冷的脸瞬间变得温柔宠溺。
“老婆,过来坐。”
纪然也不客气,主动坐到了白君奕身边。
“我也想知道你是怎么计划的。”
石开野心勃勃,在缅国北部发展自己的势力,意图重新回归。
之前白家对他可不怎么友好,要是真等他回到那个位置上了,就他那样的报复心,恐怕白家将来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虽说白君奕在海外也拥有自己的商业版图,他们大可以换个地方继续生活。
可毕竟白家的根在这里,而且纪然也了解白君奕,他不是那种知难而退,还没做什么就会举手投降的人。
“这次爷爷的生日宴会的确是个不错的机会。”白君奕如是道。
纪然不解,“你不是说不在生日会上对他动手吗?”
白君奕笑了,“谁说我要对他动手?”
余风也很疑惑,“君少,那您还让他来您家里做什么?碍眼吗?”
白君奕的眼神忽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这次然然把老爷子的生日宴会办得很隆重,安城几乎叫得上名号的都受到了邀请,我们只需在宴会上多加观察,看谁与他走得近便可。”
纪然明白过来,“你是想知道谁与他交好?”
所谓人走茶凉,石开是前任总统阁下,离任之后再回国,身份就很敏感,上流社会的这些人一个个精明得很,惯会踩低捧高。
不管以前跟石开交情深浅,他现在这样,很多都会选择明哲保身,不会跟他有交集,还肯跟他维持关系的,必定是有利益牵扯。
白君奕是想利用这次机会,看清楚谁是石开的人,找机会好好敲打一番,为后续的事情做铺垫。
“可就算跟他很熟,也可以装作不认识。”纪然说道。
白君奕宠溺地刮了一下纪然的鼻子,“我们要做的并不是剪除他全部的爪牙,只需找一部分杀鸡儆猴,摆明我们的态度即可。”
剩下的事情,自然有被石开威胁到地位的那位去操心。
还有一件事白君奕也没有摊开来说。
那就是,即便石开对白家有威胁,白君奕也不会亲自对他动手。
毕竟石开的身份敏感,万一动了他,让现任总统阁下对他们白家心生芥蒂就不好了。
因为石开曾经也是总统,万一折在白家手里,那现任阁下必定自危,肯定也会忌惮白家。
白君奕现在的人生理想就是抱着老婆,带着孩子过太平日子,可不想卷入到血雨腥风的政权争斗里去。
玩心思算计,白君奕也不是玩不过,只不过那并不是他想要的日子。
所以对白君奕来说,这样的办法是最省力,且最不给自己拉仇恨的。
“那我去请石开?”纪然问道。
白君奕浅笑道:“只需要给沈家发请柬便可。”
如果直接去请石开,外人看了还以为白家有什么想法,要拉拢他。
现在石开跟沈家交好,只要请了沈家,他必定会随行。
纪然还不明白白君奕这样安排的用意何在,不过他说的,纪然也没有怀疑。
“好,我让管家去处理。”
商讨完这件事之后,纪然才转头问余风,“余总,海真最近怎么样了?”
余风一听吴海真,一张俊脸就垮了下来,“唉,少夫人您可别提了,您就说为什么,刚怀孕的女人脾气会那么大?”
看余风那一副怨念满满的样子,纪然有点好奇,“海真怎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