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件事,老金都对自己的老主人吴英卓嗤之以鼻。
“他们中间是分开过很多年,但是后来吴英卓回到安城成立了东山集团,发了家,就又去了缅国,花了不少钱,让吴言的外公外婆松了口,毕竟缅国本身也是一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家,所以在他们看来,只要男方足够有钱,是不是已经有妻有小,不重要。”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吴英卓会在缅国有吴言这个儿子了。
“吴英卓在缅国的时候,也不止有吴言母亲这一个女人,他在外面究竟还有多少私生子,连我都不清楚。只是在他去了缅国之后,我就被一直留在那边,直到吴言母亲生下了他,我就一直跟在他们母子身边了。”
“那你说欠他们的人情,是什么?”纪然很好奇。
“吴英卓回国之后,在国内也一样风流快活,没管过我的死活,我跟他说过几次,我要回家见妻儿,也被他否决了,他是担心自己在缅国的事情被自己夫人知道了,为了让我不乱说话,所以禁止我回国,让我像个死人一样活着……”
不得不说,吴英卓这个人做事,真是太狗了。
“如果不是吴言母亲一家,我在缅国无亲无故,语言不通,可能早就没命了,是吴言母亲一家一直在关照我,我能活到现在,这条命都是他们给我的。”
难怪老者就算被吴言那样对待,也没指责他半句不是了。
老金忽然抬起头看向白君奕,“你们想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那我家人的下落呢?你刚才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说了,你就都告诉我的。”
老金的语气和表情都十分迫切。
恰好这时候赵启推门走进来,急匆匆来到白君奕身边,“君少,地址和人都找到了。”
老金一激动,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直接站起来了,“是我的家人吗?”
“您就是金十先生吧?”赵启问了一句。
老金连连点头,拍着胸脯,“没错,是我。”
赵启望向白君奕,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下达指令。
“带他去吧。”
“好的君少。”
老者一听说自己马上就能见到自己的家人了,激动地差点直接给白君奕跪下。
还是纪然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扶住了他,“老先生,您先去一趟医院处理伤口,我再让赵启陪您去买一身新衣服,总要好好的去见自己家里人。”
老金对着纪然和白君奕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临走的时候,他好像生怕自己给的秘密不足以还纪然给自己的这个人情似的,又转头对纪然说了一句:“小姐,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把老骨头这么细致过,感谢您!”
纪然冲他微微一笑。
赵启想请他跟自己走。
但是老金这个时候却不着急了,“作为报答,或许我可以再告诉二位一个秘密。”
“什么?”纪然很是好奇。
老金毕竟跟过吴英卓那么久,他知道的秘密,必然也是关于吴英卓的。
老金忽然一笑,笑容十分讽刺,“说起来,吴董可能觉得自己风流潇洒了一辈子,拥有过无数的女人,还有那么多女人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但是他不知道,其实在他那众多女人当中,也并不全是对他一心一意的,就我所知道的,他现在养在吴家的那些私生子里面,就有一个不是他亲生的。
当初那个孩子的母亲,为了让自己跟野男人的孩子顺利进入吴家,接受吴家的精英教育,所以设计拿到了吴英卓大儿子吴骏驰的血液和毛发,冒充是自己儿子的送去DNA机构检测。”
纪然听后,着实心惊,“那您知道那个孩子是谁吗?”
老金笑着摇了摇头,“我离开安城已经二十七年了,哪里会知道那个孩子叫什么,但是我还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
“是谁?”白君奕和纪然异口同声。
“曲兰,一个风月场上的女人。”说罢老金便转过身,跟赵启离开了咖啡厅。
老金当初打探到这个秘密的时候,原本是指望要挟曲兰,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好处的。
可是谁知道,他被吴英卓扔去了缅国,从此跟安城这边断了联系。
这个秘密对他来说自然也就没有了价值,现在用来送个顺水人情,投桃报李,恰到好处。
而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的纪然则陷入震惊当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吴家的私生子,母亲叫做曲兰,以前是混风月场的,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