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吴海峰淡淡答道。
“那你……”为什么她在吴海峰的表情上看不出半点难过?
吴海峰知道余晴想问什么,“觉得我应该为他哭?”
“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他毕竟是你的生父。”结婚之后,余晴才发现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丈夫。
吴海峰继续淡定地喝着咖啡,“晴儿,我是你余家的人,为什么要为一个外人伤心难过?”
虽然理是这么个理,可吴海峰现在的样子,不免让余晴心中生出一抹寒意。
他尚且能这样对待自己的生身父亲,那将来又会怎么对待她呢?
余晴掀开被子起身,只穿一身睡衣,趿着拖鞋就要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吴海峰重重把咖啡杯放在桌上。
余晴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停住脚步,或许是被吓到了,规规矩矩转身对他说道:“去找爸妈,问问看我们家能不能出力帮帮东山那边。”
“晴儿,吴家的事,跟你我以及余家,都没有关系。”
“可是……”
“没有可是,过来用早餐。”吴海峰起身,牵着余晴的手把她带到餐桌前。
这一顿饭余晴吃得味同嚼蜡,她始终不敢抬头看吴海峰。
总觉得现在的他,跟自己最初遇到的那个人,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珑山别墅。
白君奕看完今日安城头条新闻后,眼神欣慰地放下手机。
吴海真悟性不错,只是提点了一下,这件事她处理得还算滴水不漏。
此时的纪然躺在床上,像个半身不遂的病人似的。
昨晚被白君奕折腾得太惨,以至于她现在根本无法直立行走。
她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白君奕,几点了?”
白君奕见她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床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中午一点。”
“什么?”纪然的生物钟可从来没允许过她这么放纵。
“昨晚你辛苦到了凌晨三点,是该好好休息。”
纪然忍不住想上去踹他一脚。
昨晚究竟是谁抱着困得要死的她不停耕耘的?
不过白君奕为什么今天看上去还是那么神采奕奕,他难道都不会累的吗?
白君奕伸手把她从床上牵起来,“用过餐后出发。”
纪然愣住,“去哪儿?”
“米国。”
虽然按照原计划昨天就该走了。
但是吴海真家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所以被耽搁了。
白君奕知道纪然在担心什么,“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手。”
吴海真那边,暂时不用她太过担心。
纪然想了想患病还远在国外的母亲,以及那个尘封的秘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
纪然冲白君奕点了点头,“那我先给姐姐打个电话。”
白君奕提醒,“现在那边是凌晨。”
纪然一拍脑门,她现在脑子真是一天比一天不好使了。
白君奕抱着双手在一旁,笑得很是邪性,“老婆,心思多放点在正事上。”
纪然听懂了白君奕的话外音。
这不是就在说她精力都花在男女之事上了?
但是!
“白君奕,你怎么好意思教训我的?”
那个天天缠着自己造小人的到底是谁啊?
白君奕语气与眼神忽然变得暧昧,“那昨晚……”
纪然伸出手,直接手动让白君奕闭了嘴。
夫妻之间床上的事,他能不能别总挂在嘴上冲着她讲?
他都不知道害羞这俩字怎么写的吗?
纪然想要下床,刚一移动下半身,就感觉到一阵酸疼。
“在这儿等我。”白君奕把纪然按在原地不让她动。
不多时,女佣们就端着午餐进来了。
纪然看着白君奕,“夸张了不?”
白君奕没说话,拿起碗捡了几样菜,吹凉了放到纪然嘴边,“吃吧。”
纪然无奈地推开,“我又不是重症病人,至于吗?”
白君奕也不强迫,故意退后两步,端着碗站在床边,眼神示意纪然,“下来走两步?”
“……”纪然头顶一串乌鸦飞过。
白君奕你是故意的吧?
见纪然没有动作,白君奕再次把碗端到她面前,“我现在对你好,不是无所图的。”
纪然从白君奕手里夺了碗。
她下半身是被封印了,但是上半身还是行动自如,不至于让人投喂的。
“你图我什么?”纪然嘴里含着东西,含混不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