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海带她去参加过的那些饭局真是不堪回首,那些揩油的咸猪手,他视而不见;调戏她的话,他充耳不闻……
但凡是个有点骨气的男人,谁会允许自己的妻子被人那样作践?
现在纪简好像忽然就明白了,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爱,一开始就只把她视作自己升职加薪的筹码和工具,他就不会介意。
因为不爱,所以从来不会心疼……
纪简现在只觉得自己好傻,当初竟然相信何如海是真的爱自己的,还满心欢喜地嫁给他。
可是何如海并没有从纪简的话里听出来什么,反而觉得她话太多,让他很不耐烦,“我不想听你废话!”
这时罗玉梅让何如海打开了手机功放,她在电话那头喊着:“纪简,你们结婚那会儿如海给你妈买了一双四百多的鞋子,你妹买了一块一百多的手表,还有你那个死爹裹骨灰坛的缎布也好几十……对了,你娘家房子如海第一次去的时候水管坏了,不锈钢的水龙头是他买去换的,这些钱,一个子儿不能少,全部都要还给我们,咱们婆媳三年多,别说我不念旧情,利息我就不收你的了。”
纪简听了罗玉梅的话,都被她气笑了,“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宽宏大量?不斤斤计较?”她故意拿话堵她。
可是罗玉梅根本不放在心上,“你怀孕的时候如海给你买的衣服还有营养品,小票我都还留着,到时候我列个表给你,你自己算算多少钱,一起还回来。”
“要算账是吧?”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跟这两人客气?
“我跟你儿子刚结婚的时候,娘家陪嫁的全套家用电器,总价一万多;我们婚礼的时候,你想在亲戚面前炫耀,问我要了一件八千多的貂皮大衣,还有一个一万多的香奈儿手拿包,我把原定买婚纱的钱都给你置办了行头,让你出风头,这桩桩件件,你全忘了是吧?”真要算起账来,是他们家该补偿她。
“那是你为了嫁给我儿子,自愿孝敬我的。”罗玉梅丝毫不觉得自己理亏。
“可笑!”纪简不再跟她客气,“就你儿子的钱是钱,我的钱就是草纸是吧?”
“纪简,多说无益,我们法院见。”何如海冷声道。
“法院见就法院见,你当我怕你?”纪简也是被气急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纪简,你在安城没根基也没背景,跟我打官司,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呢?安城的天是被你一手遮住了吗?何如海,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即便被威胁又怎样,纪简不信这世道真就黑得没公道了。
“你给老子等着!”说罢他直接挂断了纪简的电话。
看护注意到了纪简的情绪很差,“纪女士,要不要打电话叫你妹妹过来?”
纪简赶忙摇头,“别,不管我这边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告诉我妹妹,她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想再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连累她了,她有她自己的生活。还有,如果她再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还需要休息,谢谢。”
玉城。
白君奕在拍卖会上,不管主办方拿出什么东西,他都显得兴致缺缺。
他把玩着手里的一小块蓝色宝石,注意力却时不时落到一旁的手机上。
除了昨天发过几条微信,就再也没关心过他了。
他已经一个晚上没回家了,纪然就一点都不担心他是在外面跟其他女人厮混么?
白君奕拿起手机,翻出纪然的电话号码,想拨,抬着手指却不肯按下去。
心情正烦闷时,忽然听到拍卖场楼下热闹起来。
原来是一名年轻男子在拍卖会上买下了一枚钻戒,转过身就向自己身边的女伴求婚。
男孩单膝跪在女孩的面前,“钻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物质,它代表我对你的爱,坚定不移。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来守护你的余生。”
女孩掩面,感动得直掉眼泪,惊喜与幸福溢于言表,在周围一片起哄声中,她点头答应了男孩的求婚。
白君奕将一切看在眼里,身旁的秘书也不禁感叹,“当年我也是这样跟我妻子求婚的,到现在她都还很宝贝那枚钻石戒指呢。”
“钻戒?”白君奕看着楼下那男孩手里的钻戒,很感兴趣的样子。
跟纪然结婚到现在,他都没给她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秘书见他感兴趣,开始疯狂安利,“对啊,女人对钻石没什么抵抗力,她们都喜欢那种亮晶晶的东西。所以直到现在,每年结婚纪念日,我都会送她一颗钻石。”
白君奕听完后起身径直向外走,秘书赶紧跟上,“君少,您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