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镇北侯也叹息地说道。
“父亲,我们才那么一点兵力,让我们去边境对付那些鞑子,要知道我们不久才历经守城之战,现在兵力也没有补充。”顾子遇虽然自己不去冲锋陷阵,但是形势他还是看得很清楚。
他可是指望着平平安安着等着袭爵位,要是大战一下子全完了,要知道鞑子可是十分凶险。但是他又不能在父亲面前露出害怕的神色。
信上说的是陛下可能有这个意思,让镇北侯早做准备,不然圣旨一下,就得立刻动身,否则就是抗旨。
同时还提到了让顾子遇去他那边,已经找好了一个差事,在军营里担任一个一官半职,那边没有危险,基本就是稳赢,都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直接就可以收军功。
这可是宋家专门为顾子遇安排的,总比去边关去跟鞑子拼命好。
读到这部分,顾子遇心里可别提有多么高兴,果然是外祖疼自己,路都铺好了。哪像自己父亲自己想进军营还得从一个小小的百夫长做起。
“你已经知道了,那你是愿意跟我去边境,还是去你外祖那边。”其实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答案。看平常这个儿子的样子,肯定是选轻松的。
“父亲,我肯定是想跟您在一起。”
听到这话镇北侯有些触动,没想到这个儿子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看来我之前对他还是误解太深了。
可是没等到他多开心片刻,又听到对方道:“可是我感觉我去边境会拖累父亲,还是让二弟去帮忙。”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其实他是不敢赌,他自己花拳绣腿一个,他还是有自知之明,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镇北侯也没有说什么,“好,我会给宋家那边回信的,你自己也提前做些准备,去了那里也不要给我丢脸。”
顾子遇连连说是,接着他父亲便让他先回去。
等他走后,镇北侯直接就砸了一个茶杯。“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孬种儿子。”
平复了心情之后,从书桌上拿出了另一封信,这是谢家的信。内容也是差不多,罢了,都走吧。自己留下顾家的血脉,也不算愧对祖宗了。
想了想还是要把小儿子也叫过来,“看看世子有没有回来,若是回来了便让他来我这。”
“是。”
镇北侯从一个隐秘的暗格中,拿出了一幅画,久久凝望,若是沈诗清看到这幅画,一定会惊叹这个女子怎么跟顾子逸这么像。
顾子逸回来之后,便走进来书房,拿起纸笔,回忆起今天与林姑娘的见面,准备画下来。
有了第一次见面,何愁见不了第二面,他可是相信有缘千里来相会。
只是还没等他开始作画,就被打断了。“世子,侯爷让您去他院子了一趟。”
顾子逸想着难不成是他的大哥恶人先告状,算了先去看看到底何事,再慢慢作画。
他到了自家父亲的院子了,一直都是一副神色淡淡。只是敷衍地行了一个礼。
镇北侯先寒暄了一下,找了个话题。“谢家那个小子是今天走的吧,有没有安排好,可要平安送达。”
“父亲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对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二者有一股疏离感。
这一点为人父的自然也清楚,并没有多说同样把新交给自己儿子。
顾子逸接过信边看,对方就跟他说了皇帝要派他去边关的事情。听到这件事,顾子逸第一个想法就是边境那么紧急了吗。
他们所处的地方比较偏南,就算过去也得一两月,粮食供给等等都是问题,还要让他们去支援。
见他沉默不语,镇北侯以为他跟大儿子一样的选择。
信里谢家同样也给他安排了,只是说的不是很明显,借谢家老夫人病重想要外孙探望为理由。他猜测生病都是借口,让子逸回去是真。
“你若是害怕去边境,去江东也没事。”镇北侯突然说道。
“父亲不用来激将法,而且请您不要用您自己卑劣的心思来凭空猜测别人,舅父绝不会以外祖母为借口。您看到这信息就一丝没有担忧自己的岳母吗?”
顾子逸真是无法理解,外祖母自他母亲去世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他相信舅父所说是真。
被自己儿子这样说他顿时脸色挂不住,“我卑劣,顾子逸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我是你父亲。”
“是吗?那一个父亲会断在前线奋战的儿子的粮草吗?”他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看到外祖母病重,他反而在那里胡加猜测,还用激将法。
“还有,就算我去边境,那也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保家卫国。男儿何不带吴钩,建功立业,我也不会一直在你的荫蔽下,若是您想废了我的世子之位,那就早一点,我等这天很久了。”说完这话,他还急着去打听外祖母的消息,就直接甩下对方就走了。
把镇北侯气得够呛,俩个儿子一个不争气,一个跟自己离心,究竟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宋叔这几天舅父那里有没有来信?”他猜测舅父既然给他父亲写了信,那肯定也给自己写了。
“世子,我正要找您给您看。”
顾子逸快速拆开信,这封信写得更加详细,外祖母的确旧疾发作,突然很想女儿,所以提出想看看外孙。还有外祖母身子一直都用灵芝人参滋补,让他看看他这边有没有年份久的人参,带一些过去。
于是顾子逸立刻吩咐宋叔去各大药堂去找购买人参灵芝,“一定要年份久远的。”
他正在思考什么时候动身去江东,早知道今早跟着谢琪一起去。
沈诗清走到了码头,却发现码头上面似乎出了什么事,有许多的官差围在那里。
她并不想管闲事,她拿着木牌去之前的管理人员那里想把船移走,却被拒绝了。
“码头出了命案,官兵正在追捕凶手,码头今天要封锁,任何船都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