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顾子逸送走了这个天天咋咋呼呼的表弟,还是有些不适应,明明平常是觉得对方有些吵闹,这心里感到空落落的。所以说这才想着看看百姓过得怎么样,顺便散散心。
他觉得这次的新郡守的确是一个奇人,年纪轻轻却行事老练,把几个月前颓败的安平,变得政通人和。
如果说他们是把叛军赶出去了,但是真正后续治理就全都是依靠这个郡守。就是不知道对方是真心想做实事,还是仅仅把安平当做一块跳板。
但是现在做的事情的确是对百姓有利,他还是挺乐见其成。他走到码头附近看了看,突然想起那个姓赵的渔夫,似乎不在这里卖吃食了。
难道这么迅速就开起店铺了,顾子逸随口问了问周边卖吃食的大婶,得到的结果是果真开店了,想着自己好歹也要去祝贺一下,恰好现在正是饭点。
于是便按照那一位大婶的说法去找一找。还别真说很快就找到了,还是那么热闹,他们三人看起来有些忙不过来。
他一进去,赵水生是不认识他的只当做是寻常客人招待。“这位客人您请进,我来给您念一下我们这的招牌菜......”因为不识字的原因,所以他们家就还没有弄菜单。
不过昨天他娘还是提过要弄一个菜单,万一有一些有文化的人来呢。
“就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就可以了。”顾子逸毕竟的确是来吃饭的。他坐下之后打量着这个小饭馆,看上去还是挺干净,客人也挺多。
这就导致他需要跟人合坐一张桌子,顾子逸倒是对此不在意。反而是在外面一直跟在世子后面保护的人员有些惊讶,世子怎么来这种小店铺吃饭。
后厨里赵水生开心地跟爹娘报菜单,“爹娘,还是开店好,累是累些,但是挣银子呀。”这几天天天这么多,辛苦一些还是值得的。
赵贵也是很同意这个说法,“是呀,就是太累了,你娘天天要炒这么多菜。”他可是心疼极了,还有水生也是一样,他都打算过一点时间如果天天都这么多客人,那就要请几个伙计。
当然现在可不敢这样说话,不然非要被水生他娘给骂死,说花这种冤枉钱。
“爹我在后厨帮忙吧,你去前面休息下。娘砍柴烧火,切菜我来。”看着娘这么辛苦,水生心里也不好受。
赵婶子听着儿子这暖心的话,别提有多高兴了。
赵贵拗不过自家儿子,便出去招呼客人。但是等端菜到其中一桌时,他有些震惊了。立马想叫出来,但是对方使了一个眼色,他便没有说什么了。
接着有人在叫他加饭什么的,他只好先去忙了。毕竟现在也正是忙碌的点,而且在这里说话肯定也不方便,不知道世子怎么会来这里。赵贵满心疑惑,他之前还以为世子说的是客套话,没想到真的来了。
顾子逸也不想打扰对方,而是认真享受起面前的这个美食来了,的确美味,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客人来这样一个小饭馆。
今天他送表弟并没有大张旗鼓,所以他自己的穿着还是特别简单,在这里也并不突兀。
他也并没有觉得这样的环境不好,反而是烟火气十足,菜色同样也是如此。
那头沈诗清还真的给她找到了,“赵家小厨。”她轻声地念着这一个招牌,应该就是这一家了。
她并没有马上进去而是想着要不要买些祝贺开店的礼物,脑海里一直没想起来,前世店子里最多的就是招财猫了。
但是现在好像不太适合,也太贵重了,赵大叔肯定不会收。她想了想还是拿了几包糕点,不管怎么样送吃的准没错。
糕点她空间里可是有很多,于是她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把糕点拿了出来,放在手里,这才准备进去。
结果她刚准备进这家饭店,突然听到阵阵马蹄声,因为她有精神力。在这大街内当街纵马,这又是哪家的纨绔子弟。
沈诗清不想管闲事,结果看着前方突然有一个小孩子走在大街上,这时候那匹马已经冲过来了,她最终还是出手了。
那人摔得眼冒金星,吐口大骂。“这该死的畜生 。”
而那个小孩也被他的母亲带走了,周围人看着摔下马的人穿着华丽,也不敢嘲笑,生怕惹到麻烦,人群都散开了。
但是那人可不依不饶,“都不许走,是不是你们这群人谁动了手脚。”一副十足的纨绔子弟样,嚣张跋扈。
围观的人群觉得很神奇,他们明明看到是他的马突然脚拐了这才摔下来了。都在旁边议论纷纷。
这让那人更加气,但是他今天一人出来,让他吃这个哑巴亏他吃不下。就在这等着他的手下找到他,好在没过多久他的手下就到了。
“大公子您怎么了?”看到自家主子这副狼狈样。
没错这人便是顾子逸的大哥顾子遇,“快去带人报官,有人居然敢当街暗算我。”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最近是什么事情都不顺,前几天还被父亲责骂。
“那不知当街纵马又是什么罪过。”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顾子遇抬头看果然是他那个讨人厌的弟弟。
顾子逸早就听到他大哥的声音,再加上很多人看热闹,所以他也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又与他这个大哥有关。
当街纵马,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顾子遇心有点害怕,就怕对方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父亲,“你没事多管什么闲事。”边说话边走了。
让围观的人在那里窃窃私语,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花架子,色厉内荏的人。
沈诗清在旁边也没想到居然又能遇到这个世子,难道安平郡这么小,她可不想与对方有什么纠葛,至于前两次的救命之恩,也就就此了过。
看样子对方应该没发现自己,正准备趁人群还没有散去就走了,看来只能下次再来见赵大叔了。
却没想到,她的赵大叔可是认出了她来。
“三娘,你来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