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逸看了看那边的铺子,的确很热闹,应该味道不错。
“一起去?”他也不想用特权压人,体验一下生活。
不得不说人很多,他们还被挤了,终于到了前面,可以挑东西了。
“客官,您要什么。”赵贵照常地招呼客人,但是看到这个客人的容貌时,心底十分震惊。
这个不是世子吗?怎么会来他这个小摊,万一被他他认出来了怎么办,不过他又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说不定世子事忙记不得他。
赵贵强装镇定,招呼客人,还让他挑什么。
谢琪吃货一枚,选了好多让他表哥付账。“表哥我就要这么多,你还要不要其他的?”
顾子逸只是结账,看上去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结完账以后便走出人堆。
赵贵这才松一口气,继续卖吃食。
谢琪从人群出来之后,迫不及待尝了一个酱饼,“表哥,你也尝尝真的很好吃,看来真正的美食还是在民间。”
顾子逸只是敷衍地应了应。
“今天逛够了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看你是要跟我一起回去,还是留在这里,我叫几个人陪着你?”
顾子逸心中可是有特别想要紧的事情,顾不得这个表弟了。何况已经陪他玩了这么久了。
“表哥,你怎么忍心把我抛弃,难道是佳人有约?”谢琪调侃道。
顾子逸倒是心情有些悸动,一时愣住了。
看到表哥这反应,谢琪是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难道他就快要有表嫂了,可是这么久他在镇北侯府里也没听说表哥有啥红颜知己。
“胡说什么,我看你直接跟我回去,一探究竟?”顾子逸反将一军。
好不容易出来,谢琪怎么可能愿意回去,“还是表哥你先回去,我再逛一逛。”还生怕对方反悔,立马就溜之大吉。
顾子逸吩咐手下跟在后面保护对方,同时让另一个手下去做一件事情。
他也没有回镇北侯府,反而是去了一家比较近的酒楼,开了一间包厢,点了一壶茶,在慢慢品。
码头那边,赵贵好不容易闲下来,准备好的东西都卖了出去,正准备算账。
“孩他娘,今天比昨天卖的还快一些。”
可是赵婶子看上去有些愁眉苦脸,“老是在这里风吹日晒也不是回事。”
赵贵自然听懂了她的意思,“你是说要租一个店铺?”
赵大婶道:“对,每天卖早点主要是你太辛苦了,要是有铺子还可以卖其他的吃食,方便多了。”
“可是我们的积蓄,还留着给水生……”赵贵长叹一声。
赵大婶却有不同意见,“等咋们家赚了大钱,水生还愁找不到媳妇?”
赵贵想了一下也是,可是现在城里的房子都很贵,他们这个摊子才支起来不久,都是小本买卖,正当他惆怅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男子,走到他们面前。
“不好意思,东西都卖完了,您明天早点过来。”他以为对方是来买吃的,便招呼道。
没想到那人却道:“我家主人想请您过去聊一聊。”
赵贵觉得莫名其妙,突然又想起了刚刚的世子,顿时明悟了。
旁边的赵大婶看着这个人有些凶神恶煞,心里有点担心。“怎么回事,有没有危险。”
赵贵想着世子是个好人,更何况他还救了世子呢,安慰道:“没事,等着我回来。”
赵大婶知道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们走了,只是心里一直担忧。
赵贵也摸不着头脑,只得跟着他去,不过好像不是去镇北侯府,而是走进了一家酒楼,这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但是当那个男子带他进入一个包厢,马上就退出来。留下他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他就明白了。
赵贵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还是顾子逸先开口,“这位大叔,上次救命之恩,情况紧急还没有报答一二,碰巧今天偶遇,所以便请您到这里一叙。不知道您要吃什么,我让伙计上菜。”
赵贵有些惶恐,“世子真是折煞小人。”遭了他一紧张就把知道对方身份的事泄露出来了。
顾子逸对此也并不意外,因为他坐在这里的时候,还想起了一件事。“大叔还是当初在码头上仗义执言的那一位,上次在船上我没有人出来。”
“那次的事情还得多亏了世子。”赵贵的确是这样想的,一直没有机会向世子道谢。
“令爱最近可好,上次多亏了你们,你们不是打渔,怎么开起吃食店了。”他看似不经意地问,却让赵贵有些为难回答。
要是说三娘的事情,三娘看上去明显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也不好出卖对方。只得选择性忽略前一个问题,直接回答后一个。
“不瞒您说,打渔风里来雨里去,挣得还少,这不只得想其他的主意了。”
顾子逸也不急,赵贵没有直接告诉他那个女孩的信息,他也能理解,更能说明对方人品好。
“怎么不租个铺子,这样也方便一些,可是银钱方面有难处?”顾子逸手里拿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
赵贵那可是不敢收,“世子,您这是,您收起来,我们在码头再干个一两年也能租个铺子。”这钱万万不能收。
“这就当作谢礼了,或者就当我借给你们,两年为期,到时候还给我就行。”上次只给了他们一个玉佩,看样子应该没有去当,不然日子也不至于过成这样。
“多谢世子。”赵贵想了想今天妻子的话,还有这段日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揉面,真的是太辛苦了,于是便收下了。
这时顾子逸又问道:“三娘不是你的女儿吧!”
听到这话赵贵拿银票的手一颤,把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放心,我只是想再次感谢她一次,没有其他想法。”顾子逸笑了笑,“上次真是生死攸关,若不是你们……”
这话似乎让赵贵有些心动,毕竟在他印象了世子可是大好人,而是现在好像也安定下来,于是他只是选择性说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