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他的玥儿给他留下的信,柳先生毫不犹豫地接过去。
准备把信封撕开,手却有些颤抖,沈诗清他们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并没有去干扰他,而是让他自己一个人看这封信。
终于信封已经拆开,可能是不忍心女儿留给他的唯一信有一丝丝损坏。
展开里面的信,入目的是熟悉的字迹,现在可以确定这就是他的玥儿。
他看了一眼姐弟三人,还没来得及感慨,而是继续看信的内容。
看到最后他忍不住流下眼泪,“玥儿你怎么那么傻,你后面回来,我已经原谅你了。”
信中说了自己的不孝以及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假死脱身,后面也不方便去见父亲。
以及说了一下她生下的几个孩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们的外祖父,这封信也不知道能不能见世。
柳玥从小便身子虚弱,后面再加上当年的那场纷争,只好假死脱身,后面身子便一直都得吃药。
这次可能真的熬不下去了,就不知道孩子该怎么办。
看完信,柳先生把信好好地叠好又重新装入信封,平复好心情,又看向那三个孩子。
可能这是玥儿给他留下的最后礼物了,“诗清,世谨,诗婉,来外祖父这儿!”眼神充满了慈爱。
小谨和小婉那是立刻就冲到柳先生身旁,“外祖父!”
沈诗清也被这情绪感染了,也走过去。
小谨和小婉有记忆以来除了爹娘就没有其他的亲人,小谨也曾经问过,可是却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
“夫子,你真的是我们的外祖父吗?”到现在小谨反而有一些不确定了,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如假包换。”柳先生这会儿情绪稳定了,当年对玥儿的离去他有很多的疑问,从这封信里得到了解答。
已经明白了自己女儿的苦衷,说到底这场悲剧也与他自己有关,若不是他当年太自负,又怎会落得如此的下场。
关于玥儿的具体一些事情,他想了想还是打算以后等孩子们长大以后再说。
“外祖父,要不我们带着您去杏花村看看。”沈诗清是想让夫子去看看。
柳先生却说:“你们刚回来,既然已经看望过了,这旅途跋涉,你们也辛苦了,不必了。”
他不想让这几个孩子累着了,想着这几个孩子到了十岁还不认识字,还有逃荒,之前就很心疼,现在知道了是自己的外孙更加心疼。
“外祖父,我有外祖父了!”小谨实在是高兴过头了,尤其这个外祖父还是自己的夫子。
不过他高兴的太早了,后面会知道做柳先生的外孙的学习强度有多大。
“你们一路上也累了,早些休息。”
沈诗清却看出了外祖父的悲伤,看来他还是很伤心,只是不便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现在是要给他一个独处空间。
她使了一个眼神给小谨,小谨立马会意,“外祖父,你先去歇着,我也要去沐浴了,走了一天山路,浑身都有些发臭。”
沈诗清和小婉也找了个借口回房,果然等沈诗清回到房间后,她灵敏地听力仿佛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柳先生这时候的确非常难受,若是他早一两年来这里,是不是就会改变了结局。
可以现在木已成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的女儿培养好这三个孩子。
没错还有这三个孩子,他也不算是孤苦伶仃,现在仔细一想诗清和小婉还是长得有几分像玥儿。
至于世谨也是跟他那个爹一样,皮相都挺好的。
于是心中稍微舒服了一些,今天是有些劳神,是有些累了,明天再继续处理这件事。
沈诗清则在想是不是应该要让柳先生直接就住在这里,把小谨的卧室一分为二。
等夏天看能不能再多建一间,主要是要隐藏空间的秘密,一切的材料都得要合理。
他们学习的地方就在小谨的书房,她跟小谨一说,小谨就立马同意。
“大姐你这样安排挺好的。”他倒不觉得自己房间小了。
反而是小婉说:“大姐,要不把我的那个工具房空出来给二哥住,把东西放在我房间里。”
她想着这样二哥空间就宽敞一些,沈诗清思考了一下觉得挺好,不过就是委屈了小婉。
小谨却道:“无妨,怎么能让妹妹让,我是当哥哥的,我房间挺宽,用东西隔开就好了。”
沈诗清突然想起她空间里曾经从大户人家家里拿的屏风,这会儿刚刚好派上用场。
“那就说好了,明天白天我们再好好地搬东西,至于夫子那里的东西也不必搬了,不然太麻烦了,又容易暴露法宝。”
对于法宝要保密这件事情,这两个弟弟妹妹还是让她挺欣慰的,尤其是小谨说,多一份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大姐这样信任我们,我们一定不会告诉第四个人。
这让沈诗清感觉没白养他们,还是挺值得欣慰。
至于粮食采买以后可以每隔一月或者办月找借口出去购买,家里也养了鸡鸭,食物也有解释的来源。
那些反季节的东西就他们三个个人偷偷地吃就可以了。
今年开春后,她要多种一些蔬菜,后院也有个菜园子,平常外祖父基本不关心这些事情的,所以也很好瞒过去。
她再次跟小谨和小婉对好口径,空间的秘密不能暴露。
“天太晚了,都去休息吧。”三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小谨是一直很兴奋,兴奋得有些睡不着。
小婉也有点惊喜,没想到夫子是他们的外祖父。
沈诗清则在思考柳先生曾经跟他们提过他的女儿,好像说女儿私奔与他有关,可是今天他却也不愿意多说一些。
同时柳先生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们也无从得知,这样沈诗清感觉到一中一切都不在她掌控的感觉。
柳先生是一个个特别有原则,基本上你从他口中探听不到什么,只能等着他主动告诉你。
明白了这一点后,沈诗清就不在想这件事了,也睡过去了,实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