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沈诗清还正在打扫厨房的卫生,就听到弟弟急冲冲跑进来,带来这晴天霹雳的消息。
“小婉,你先待在家里,我和你二哥去夫子那里看看。”
她让小婉待在家里,就跟着小谨去山洞那边。
在路上小谨也断断续续说了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小谨本来一路上很开心的去给夫子送饭。
这么几天都没有听夫子讲课了,他还打算下午就待在夫子那里好好学习。
结果一进去他先叫了几声夫子,都没有应,他就跑到夫子房间里发现夫子正倒在桌子上。
浑身酒气,还以为是夫子喝醉了,但是叫了几声都没有醒,他颤抖地去探了探气息,万幸没有出大事。
他把夫子放在床上后,就回来找主心骨大姐拿主意。
“大姐,你说夫子这是怎么了,早知道不给夫子拿酒。夫子也是,喝什么酒,还找借口。”
小谨越想越气,夫子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喝那么多酒。
沈诗清却觉得夫子祭奠家人是真,喝酒可能是心情不好,柳先生从来也没提到过他的家人。
这几天他们又忙着准备食物,没有关注柳先生,不过要先去看看柳先生情况。
连走带跑地到了山洞,沈诗清先去看了看先生,又看了看桌子上一壶酒已经空了,酒杯倒在桌上,可能是晕倒造成的。
“大姐,夫子会没事的吧。”小谨声音有点颤抖。
沈诗清看了看柳先生还是昏迷不醒,她用手掀了掀夫子的眼皮,发现瞳孔有些涣散。
再结合桌上的酒,她猜测肯定是酒精中毒,暂时休克。
她想起前世学过的一些急救知识,“小谨,你来帮忙和我一起把夫子摆成侧卧姿势。”
小谨自然是听大姐的话,“大姐,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这样有利于夫子气息稳定。”
随着他们移动,夫子好像有了点反应,似乎清咳了几声。
“小谨去拿盆过来,再拿个毛巾打湿水。”
柳先生可能要吐了,她连忙吩咐小谨。
小谨也知道轻重缓急,立马就去拿,刚好夫子就吐了出来,吐完了看上去神色好了一些。
沈诗清想着好像还要多喝水,最好是蜂蜜水,有利于排出酒精。
刚好她空间里有蜂蜜,“你看着夫子,我去给夫子倒点蜂蜜水。”
正在冲水时,她想到了空间里的水,正好夫子现在比较严重,想了想就倒了一些空间里泉水,稀释在蜂蜜水里面。
倒好了水后,小谨主动接过去喂夫子,在艰难操作下最终还是喂了进去。
现在就需要看着夫子的状态,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沈诗清还多泡了一些蜂蜜水,让夫子多喝一些,缓解体内的酒精。
“大姐,夫子什么时候会醒?”
“快了,夫子应该是喝酒过度,突然受不了,慢慢缓解了酒气就好了。”
安慰好了小谨,她又观察了下夫子的房间,发现书桌上面有很多的文稿,她走上前去看了看。
发现好像是一些悼亡诗居多,可能是到了夫子亲人的祭日,柳先生借酒浇愁,一下子饮酒过度。
想着柳先生孤苦伶仃一个人,她想着平常他们还能每天陪着夫子。
这几天有事忙了,恰好逢着特殊日子,夫子应该是一时间太惆怅难过。
“大姐,我在这里陪着夫子就可以了,大姐你先回去吧!”
小谨承担起了责任,家里还有好多事没有完成,他照顾夫子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哪够?夫子醒来了你又跑回家找我,夫子又一个人也?我们一起等夫子醒来。”
小谨想想也是,只能希望夫子快点醒来。
“你看着夫子,我给夫子熬点汤,夫子醒过来以后应该要吃一点养胃的。”
她想了想空间里的灵芝,她准备熬点灵芝汤,她先用精神力观察一下周边没有人,在山洞的厨房熬了一些,熬完了把汤放在空间,把火熄灭。
夫子大概是在傍晚十分醒的,当时沈诗清有点累了,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
“夫子,你醒了,大姐夫子醒了。”小谨特别高兴,沈诗清也被惊醒,她立马去倒灵芝汤。
柳先生醒了似乎有点晕,忘了他做了什么事情,“我这是怎么了,世谨,诗清你们怎么过来了。”
“夫子,你还说,你怎么骗人呢,自己喝那么多的酒,直接晕倒了。”小谨那是立马来控诉。
柳先生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这几天因为想着妻儿的祭日,还有自己早逝的孙子,失踪的女儿。
心情郁闷,喝酒一不小心就喝多的,看着面前这两个关心自己的弟子,觉得自己给他们添麻烦了,让他们担心了。
“是夫子的错,让你们担心了。”
“那夫子可要答应我们,下次再也不能喝酒了。”小谨非要让夫子承诺。
“好,好,好,夫子以后再也不喝酒了。”柳先生笑了笑。
“夫子,先喝点汤,这一天都没有吃东西,肚子肯定不舒服。”沈诗清适时给夫子递上一碗汤。
被诗清这么一提,柳先生也感觉自己好像是饿了。
“这次是夫子的错,让你们担忧了。”柳先生接过灵芝汤,直接就喝下去,不得不说喝了整个脏腑都觉得舒服了一些。
小谨看着夫子喝了汤,这才放心,他看着夫子喝完了,就接过碗去放着。
“夫子有什么事可以跟我们说下,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沈诗清突然说道,她也不是想探寻别人的隐私,只是看夫子这个样子太颓废,不像之前那样仙风道骨老顽皮,似乎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柳先生或许觉得自己憋了太久的事,突然有了倾诉欲,可能真的是人老了,想要一个情绪的发泄口。
顿了顿柳先生说话了:“诗清,世谨你们知道为什么我愿意跟着你们来这里山谷吗?”
沈诗清知道这个时候不需要回答,只需要倾听就好了,小谨看着大姐没回答,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听着夫子说他的往事。
柳先生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终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