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娘的再次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看到知己的感激。
“您放心,我这就回去!我一定会完成,您交代好的任务的。”
舒兰熏看着荣娘坚定的背影,
她起身叹了口气。
假期结束,开始准备工作了。
匆匆回到住处。
舒兰熏连忙把今天收到的那些羊皮子,收进空间。
她自己坐在房间里的时候。
根本没有刚刚看起来的那么淡定。
沈海的那个招式,和眼神,确实是杀招。
血红的双目,满是针对她的滔天杀意。
她时隔这么多年,再一次真切感觉到了杀意。
舒兰熏垂下眼眸,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种迫在眉睫的危险感。
真是……让她浑身激动的战栗啊。
杀戮、紧张……
这些上辈子的记忆,如洪水般向她袭来。
舒兰熏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
安逸久了,还真有些怀念啊。
念头一动。
在空间中这么多年的手枪,终于要被真的启动了。
舒兰熏眼底全是嗜血的疯狂。
谁说只有沈逸兴,人前人后不一样,
人活了这么久,谁又不是多少沾点变态呢。
她拿枪的手稳稳的举起。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瞄准,轻轻启开唇珠。
“砰~”
给自己的配音。
她手上特殊的茧子,与手上的枪恰好吻合。
在多少个睡不着的夜里。
她一遍遍的端着枪,在无声的练习着,自己这个最有效的保命手段。
手上的薄茧,肩膀手臂上的肌肉记忆。
无一不在告诉她,它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子弹并不算多,所以她的每一颗子弹都要用在正确的地方。
希望沈海别让她失望。
这一晚上舒兰熏几乎都没有睡觉。
她再一次紧绷的神经,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亢奋的状态。
反正院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正好适合她发泄经历。
舒兰熏站在院子里抬头去看月亮。
月色正好,
舒兰熏深吸一口气,在院子里练习起了枪法。
子弹太过珍贵,所以她只能把子弹卸了。
用各种方法练习自己的手稳,和射击的感觉。
直到端枪的手,酸的不行。
舒兰熏才把手枪收起来。
用意识去空间中,看熟睡的小蝉。
“它怎么还不醒啊。”
舒兰熏看着越睡越胖的小蝉,急的不行。
今天沈海的招数她在心里推算过。
如果小蝉醒了的话,她能躲进空间中。
就算只有半分钟,她也有绝对的信心躲过那一击。
可惜自从它吃完,蝉王给它的药丸后。
昏睡了这么久,根本没有转醒来的迹象。
舒兰熏拿它毫无办法,只能希望等它下次醒来,会给她带来新的惊喜吧。
舒兰熏也不能把所有的赌注,都放在荣娘身上。
第二天一早,舒兰熏就来到了沈逸兴给夫人准备的宅院。
昨天晚上把夫人和白崖转移走后,她一直在和荣娘交锋。
而后由于情绪太过激动,错过了来拜访的时间。
今天一大早刚进门,就看到夫人眼底的青黑,比流放的时候还要严重。
白崖比她来的还要早。
正在给夫人请平安脉,正在准备开一些安神的药。
看到舒兰熏来了,夫人立马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兰熏!你这孩子,快过来,让我看看!”
骆玉泽昨天被吓到了,就算是知道舒兰熏没有事。
但是还是不由自主的为她担心。
舒兰熏快步走了过去,看着夫人眼下的青黑道歉。
“夫人,让您担心了。”
骆玉泽上下认真的看了看舒兰熏,看到她并没有受伤。
脸上才露出温柔的笑。
“你这孩子,出了这么大事,也不提前与我说,万幸你没事。”
舒兰熏虽然不排斥这种亲密的行为了,不过却还是不太习惯,身体微微退后了一步。
又安慰了夫人两句后。
转头去问,在一旁开药的白崖。
白崖这次是,被沈逸兴特意留下来,照看夫人和舒兰熏的。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白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白崖,夫人的脉象如何?身体可还好?”
这是舒兰熏身份改变后,白崖与她的第一次单独对话。
白崖是亲眼看到舒兰熏,从一个侯府的小丫鬟变成女主子的。
两人之前的关系还算不错,他和主子还在舒兰熏的出租屋中,住过一段时间。
现在张嘴要叫女主子,白崖心里有些别扭。
不过身为黑甲军的一员他必须服从。
白崖把药方放下,起身有些扭捏的行礼。
“女主子……”
结果舒兰熏比白崖还要别扭。
“别、别、咱都这么熟了,和以前一样相处就行。”
听到舒兰熏这么说,白崖也暗自放下心来。
“行,那我就还叫你兰熏姑娘吧。”
舒兰熏轻松的点头。
放松下来的白崖,开始和舒兰熏说起夫人的情况。
“兰熏姑娘,夫人没什么事,就是受到了些惊吓,我开了几服药,喝下去就没事了。”
舒兰熏点了点头。
“那昨天你去沈府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白崖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沈海已经不是之前的沈海了,他本身的意识,被蝉王宫的迷幻粉迷惑,陷入了幻觉,
他身体中的蛊虫,趁虚而入,现在占据了他的身体。”
白崖顿了顿,看舒兰熏的表情,并不是很惊讶。
白崖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按了按眼角。
“你果然也看出来了。”
舒兰熏叹了一口气颔首。
回头给夫人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继续和白崖说道。
“刚从地道中迷幻粉的地方,走出来的时候,他就有些不正常了。”
白崖眼睛瞬间瞪大。
“那……你为什么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