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斜坡又很陡,两人需要手脚并用的向上爬。
沈逸兴在前面拿出匕首开路。
舒兰熏在沈逸兴后边,看着熟悉的匕首惊喜的问道。
“你居然还带着它?”
沈逸兴一个不察,袖子被划破。
赶紧回头稳定心神。
“嗯,当年你给我之后,我就一直放在身上,我还找了许多铸剑的名家,想要仿制来着,结果没有一个成功的。
我当时还好奇过好一阵,这到底是什么铁,硬度和韧性都这么好。”
舒兰熏没想到自己当时为了保命,忍痛割爱的匕首,居然给沈逸兴带了这么多疑问。
“那你怎么没有来问我?”
沈逸兴站稳回头,伸手去拉舒兰熏。
“你当时能告诉我吗?你小时候就是一个装成猫的小豹子,我要是刨根问底,我怕你会逃跑。”
舒兰熏面色一僵,有些尴尬。
“你当时就能看出来?”
沈逸兴想到之前的事情,脸上挂着笑。
“当然了,不止是我,母亲她也看出你更加小心敏感,不然你为什么能一直在茶水间过安稳的日子。”
“夫人?”舒兰熏这么多年,几乎没有换过需要跑外和别人接触的工作,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幸运。
现在才知道她最幸运的事情,是遇到一个温柔的‘领导’。
“夫人真是太温柔了。”
想到骆玉泽在侯府并不好过的日子,却一直在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身边的人好过。
沈逸兴趁着舒兰熏走神。
刚刚拉住她的手,就一直没有放开。
温暖的大手,一直握住舒兰熏的手,向前走去。
舒兰熏反应过来,已经被沈逸兴牵着走出去好远了。
有些不好意思,刚想挣脱。
就听到沈逸兴指着前方说道。
“石像生!”
舒兰熏赶紧从他后边走出来。
顺着沈逸兴的视线看去。
不远处散落着一些整块石头雕刻的人物和动物。
可能是因为地震,原本应该立着的石刻,倒地了不少。
石像的头不知道什么原因都不见了,断口处还有青苔,看起来已经断了许久。
不过也能看出,它们原本应该是对称分布的。
“这应该就是姚窈娘的丈夫说的断头石像,既然有石像生,就有一定神道,此处应该是一个王爷墓。”
沈逸兴由此推测道。
“以此处为封地的王爷并不少,不过没有记载有谁被葬与此处。”
墓的主人是个迷,但并不能阻止两人的脚步。
舒兰熏和沈逸兴向着石雕的方向走去。
石像生守卫着神道,神道的尽头便是墓门,墓道。
在七横八竖的倒塌的树木后边,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原本应该深埋在地下的墓道。
如今裸露在地面上。
巨大的石门,被地震破坏的只剩一半。
石门上雕刻着异常精美的龙腾的图案。
在上面的匾额上刻着,蝉王墓,三个大字。
舒兰熏和沈逸兴驻足在石门前。
“有人会被封为蝉王吗?”
看着这奇怪的封号,舒兰熏转头问道。
沈逸兴也同样不解。
“没有,不管是之前的哪一个朝代。都没有听说过有人被封为蝉王,而且石门上雕刻的龙,是五爪的金龙,只有皇上能用,这座墓越制了。”
沈逸兴说完后,给这座荒野间的墓,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下原本只是来看看的沈逸兴,也对这座墓产生了兴趣。
“这到底怎么回事?”
舒兰熏看着黑洞洞的洞口,习惯性的捻着手指。
这真的太过巧合了,
半路遇到的窈娘一家,给他们提供的这一条道路。
最后成为了他们唯一能走的一条道路。
在古道的旁边,偶然发现的这一个古墓。
舒兰熏目光沉沉盯着墓道入口,不会里面真的有她想要的东西吧。
她回头看向沈逸兴。
“沈逸兴,墓里不知道会有什么,我有必须要进去的理由,所以我自己进去就行,你在外边等我。”
这个提议,直接遭到沈逸兴的反对。
他摇了摇头,抬腿就要往墓里走。
“一起进去。”
舒兰熏叹了口气,叫住了他。
“等等!”
有了上回的意外,舒兰熏从空间中,把所有的登山绳都拿了出来,系在一起。
把登山等的一端固定在,附近的大岩石上。
把另一端分别固定在,自己和沈逸兴的腰间。
做好这些防护后。
又从空间中拿出手电和火把。
火把是为了防止底下氧气稀薄。
手电才是用来照亮的。
最后舒兰熏又给自己和沈逸兴都戴上了口罩。
“这是何物?”
沈逸兴好奇的,指着被舒兰熏强制带在脸上的口罩问。
“口罩,大概能防止里面会有什么病毒细菌感染我们的口鼻。”
舒兰熏将自己能做到的防护,都做好后。
两人才一人拿着火把,另一人拿着手电筒。
一同走进黢黑的墓道。
墓道中一丝光亮都没有。
就算有手中的火把和手电筒,他们两人也是适应了好一会。
眼睛才能正常视物。
能正常视物的瞬间。
舒兰熏和沈逸兴同时惊呆了。
手电筒的光芒照到墓道上。
精美的壁画,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壁画上的色彩,丝毫没有脱落斑驳。
鲜艳的如同刚画上的一样。
上面所绘的人物栩栩如生,或在祭祀作法或在体现天上的生活。
就连墓道的弧形顶上,都同样画满了彩绘。
人物动作活灵活现,每个人的神态都很自然。
看起来非常,恢弘大气。
舒兰熏震惊的都说不出话来。
如果这些彩绘在后世被发现,绝对是震惊考古界的存在。
因为在她看来这些绘画,似乎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些人手上拿的法器,看起来怎么看这么像后世的东西。
不过舒兰熏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在博物馆中,也有许多东西看起来像是现代的。
甬道中很凉爽,而且是越走越凉。
走了大概有五分钟。
面前才又出现一扇门。
这扇门大概上面画着一个小厮,看起来像是从门后探头出来。
神态动作都非常自然。
舒兰熏与门口的小厮画像对望的时候。
大概就能理解古人常说的,向死而生的意思。
“这里面到葬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舒兰熏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