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的坐在地上,连竹子都没吃了。
围观的游客们就看到小家伙呆萌的坐在那一动不动,只觉得可爱,连忙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
就在它要继续吃的时候,又有声音了,“你没有听错哦,我们是来看你的。”
苏栀手一挥,布布只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波奇怪的组合。
毕竟谁家组合是一个人,一只猫,狐狸,老虎,熊猫组成的。
大概是做梦了?
布布决定给自己大脑袋一拳头。
于是,游客们就看到自己的亲亲宝贝握紧爪爪给了自己一拳,大概没计算好力度,它直接往后一仰,滚了几圈。
众人:“……”
良久,有人睁眼说瞎话道:“宝,你摔倒的姿势更帅了,我更爱了。”
“……”
皮草大衣沾草了,布布也没空管,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一瞬间,它的两只黑眼珠子就滴溜溜的转过来,嘤嘤嘤了几句。
“你们是谁啊,我们这里只有两只熊。”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大胖脸上闪过纠结,犹犹豫豫又道,“你们知道回家的路吗,我想家了。”
熊猫宝宝不懂什么是出使外国,只知道家从一个地方变成了另外一个地方,身边的小伙伴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同他一个品种的陌生而又熟悉的熊猫宝宝。
再后来它大了,隐约知道这是一件神圣的使命,除了做好它的本职以外,它更多的还是有几分的思念故乡。
面对熊猫宝宝带着几分期待的目光中,苏栀突然语塞了。
好像真的很难拒绝这样的话。
它只是想回家了而已。
墩子团吧团吧贴过去,半岁的墩子到人家跟前堪堪只要腰,肥嘟嘟的墩子看起来倒是显的有几分的娇小。
其他几只可没墩子那么社牛,再说了,大抵是不同的种族,年纪小的虎崽也只是紧紧贴在苏栀的身旁。
e国分配给它们的场地对于两只宝宝来说还算是不错的,虽然还没到某些国家那般的奢华,但是铲屎官们亲切友好,场地里还有小玩具跟木架子,外场跟内场都有。
瞅瞅布布胳膊上的大肌肉,不知道的谁当它是个三岁的熊猫宝宝。
嗯,旁边的小傻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小熊友。
这会儿的功夫,墩子已经把大概得事情给说了清楚。
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是熊猫宝宝的缘故,布布没那么抵触,这要是换了两只都是成年熊猫,那可就不好说了。
什么我们飞过来的,从首都那边,然后我们过来之后要去哪里,总之,难为它这么小的年纪说那么清楚。
苏栀这会儿已经把整个区域给查看了一个遍,顺带还把旁边的顶顶瞧了几眼,她略微思索,胳膊在吃东西的顶顶也看到这一副奇怪的组合。
两岁的顶顶:“……”
又瞅了一眼自己被包办婚姻的那只小熊友旁边有只滚来滚去的小熊友:“……”
顶顶觉得自己应该收回视线,越看越离谱。
嘎吱的一口咬断竹子,又嘎吱了好几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了一通,再看过去的时候,那怪异的组合还在那。
于是,视线情不自禁的落在唯一的人身上,又看看外面的那些游客,为什么没人注意到她呢?
还有其他动物,怎么也没人能看到呢。
顶顶直接甩掉竹子,四只毛绒绒的垫子颠颠的跑到栏杆前,毛乎乎的脸就这么抵在栏杆上。
墩子一扭头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吓得滚了一圈,只不过脑子马上就活络了,“布布哥,这你媳妇啊。”
苏栀:“……”
她突然想起来这孩子还叫自己阿栀妹妹。
离离原上普!
无聊三人组就窝在小角落看着,瞧瞧外面的二脚兽,再瞧瞧对面的三只小熊。
别说,终于明白为啥有人爱上动物园了,还怪有意思的。
被墩子这么一提,布布这个壮硕的熊猫宝宝咳了一声,有些羞涩的道:“那啥,别乱说。”
小眼神还瞥了那边一眼,又羞答答的低下头了。
看的苏栀啧啧称奇,铁汉柔情,可真有意思。
顶顶小姑娘冷哼一声,别过脸过,别当她没听到。
半晌,人跟熊都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两只宝宝告诉他们,他们本来就有几分聪明,但是像是现在这样乃是一年前的那个暑假。
两只就坐隔壁,时不时还会聊几句。
熊猫嘤嘤嘤,游客们就当是在对话,还觉得很有意思。
苏栀确定两只跟墩子一样开了灵智,并且隐约往妖兽方向发展。
目前她遇到的基本都开了灵智。
苏栀瞧着小熊友的大肌肉,心中略微所思。
顶顶:“我也想回家了,我离开的时候妈妈伤心了好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带我的奶爸也抱着我哭,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这一离开可能就是一辈子。”
如果没开灵智,可能就连生命的尽头也未必回归故土。
但是,纵然是这样,当白曜没忍住提出带他们回去的时候,布布跟顶顶两个小熊友毅然决然的拒绝。
“我们是国家的一份子,这是属于我们的使命。即便是想念家,我们也不会离开的。”
顶顶也嘤嘤嘤道:“离家时,奶妈说我是友好的小天使,天使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留在这里,等他们接我们回家。”
苏栀的心中有几分的动容,大概猜不到两小只居然能说出如此让人震感的话。
直到她听到两声嚎啕大哭。
"......"
哭声吵的人头疼,苏栀按了按太阳穴,一扭头,年年跟欢欢两只人性化的生无可恋的一张脸。
苏栀又觉得好笑了。
年年不耐的问:“墩子,你哭什么?”
墩子捂着脸嘤嘤嘤:“太感动了。”
年年又问白曜:“虎崽,那你又哭啥?”
好歹是深林猛兽吗,咋就那么能哭成这个熊样。
白曜哭的正伤心呢,两只大肉垫捂着自己的大胖脸,哭这种事它熟啊,它哭的可厉害了。
只是猛然听到年年的话,白曜先是愣了愣,转而认真的在想;是哦,他为啥曜哭?
所以为啥捏。
年年的眼神一直看着它,想到之前被按在地上捶的画面,它马上憨厚的解释道:“我看墩子哭的伤心。”
“......”
所以你跟它一起哭。
简直一言难尽。
眼看着这家伙长大嘴巴又要开始嚎,欢欢立刻呵斥道:“闭嘴!”
虎崽晃尾巴:”好嘞,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