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立刻有几人过去检查,三分钟之后,确认是死透透了。
先前来这里的时候是有人给他专门检查过了,身体很健康,也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现在说几句话就人就没了,说真的,到现在他们看着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周元整张脸色很难看,到底有不少人在这里,他不想给别人甩脸色,但是还是有些难受。
这是他上任来的第一件事,结婚也是搞砸的事情,这要让他怎么去跟领导交代。
眼下埋怨已经没有办法了,周来火速的叫人进来再次检查。
只不过,一直站在面前的苏栀倒是动了起来,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她弯腰蹲下来在摸九十九号的胳膊。
这是……检查?
可是怎么不动啊。
他们不知道的是苏栀已经用灵力在他全身筋脉游走探查,出乎意料的是,没发现什么。
于是她又探查第二次,这一次更加的仔细,还是没有东西。
也许,应该换另外一种方式。
苏栀很快就想到有种符,禁言术,跟普通的禁言术不一样,这种的是把有一些禁制说出来的话在你心中下禁制,一但你说出来了就会爆破血管而死。
带着这样的疑问,这一次,她果然看到血管上的细碎小口。
血管只有在爆破的一瞬间才会炸开,过后又会恢复成先前大小,只不过成了残破不堪。
苏栀叹了一口气,不管她来不来,如果要是持续问下去这人都不会活下来。
就算没有封禁,那些人也不会留他。
但是这个组织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更何况,从哪下手呢。
苏栀觉得,特管部门的人有的忙了,这还真的是个大事。
别人可能不信,但是顾京墨是绝对会信的,他对自家闺女迷之自信,别人看不到的白曜也晃了晃大尾巴。
“发现了什么?”
苏栀瞥了一眼是顾京墨,又瞧着顾书珩凑过来。
医护人员已经赶过来检查了,周来赶紧让众人先出去屋子。
周来这才轻声询问,“前辈,是发现了什么吗?”
苏栀不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向他,她笑着说:“不如你自己去查看一番或者你让他过去。”
说着,手指了指在场唯二的道士。
周元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查到东西了,而且还想让他们学学。
话刚落,医护人员已经出来了,为首的那位一言难尽道:“我们并没有查出来哪里的问题,不如周部让我们等会用机器检查一下。”
周元摇摇头:“你们先回去吧,今天的事情辛苦了。”
他说完就招呼着陈方寻跟他一起进去。
苏栀给他们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她时间紧张,要趁着变回去之前赶紧走。
禁言咒的高级版可不是人人都能弄出来的,需要一股气打在对方身上,不像是灵气,倒像是修道之人的一种先天生气,总之,也是不容易的东西。
他能看出来周元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就是不知道现在道教的传承到底剩多少了。
天元观那样的姑且不提。
等他们走出来的时候,苏栀也猜不出到底是有没有看出来。
直到周元面露羞赫的说:“前辈我才疏学浅,没看出来。”
目光又落在陈方寻身上, 他同样也是摇摇头,只不过忍不住看向苏栀。
“方寻兄不必介怀,对方手段高,看不出来也正常。”这是双胞胎方锦明的声音。
“前辈既然如此厉害,不如直接挑明了说,省的我们部长跟方寻兄那么担心。”这是方锦天的声音。
“那要你们干什么?”顾总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要是听不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奇了怪了。
当着他的面欺负他闺女,也亏的他们有这个狗胆。
顾总一语惊人,兄弟俩被堵的满脸涨红。
小顾也紧跟其后的嘲讽道:“有些人搞不清楚究竟是谁的工作。”
时雨小朋友歪着脑袋,呆萌的问起:“姐姐,哥哥们不是故意的,我替他们跟你道歉。”
小姑娘说着,还蹦跶的过来从兜兜里掏出来一颗糖递了过来。
苏栀低头就能看到。
她伸手接过又放回她的兜兜,她说:“我不在意。”
而并非我不计较。
话从他们嘴里说的是事实。
她说完,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众人也因为她的脸色而紧张起来,她说:“这是一种符咒。”
恍然之间他们仿佛明白为何苏栀会让周元两人进去看了。
只不过他们奇怪的究竟是什么符咒,苏栀下一秒就给出了答案,“有人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只要说到某个不能说的他就会死,不信你们可以再查看一下他的筋脉是不是有很多细小的伤口。”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东西,只觉得既新鲜又离谱。
时田最简单直白的问:“那要是都这么搞,我们这个工作还怎么做啊。”
好问题!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周元。
周元:“……”
算了,再挖点人吧。
华国地广物博,总有能人异士。
他倒是想挖这小姑奶奶,但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好歹沾着点老顾家的关系,起码不会袖手旁观就是了。
他们怎么查就不是苏栀的事情了,不过这一次总算挖点有用的东西了。
敌人在暗,我在明,而且对方扩张的如此迅速,这也是个问题。
苏栀:“你们着重查一下这个组织,有消息通知我。”
苏栀说完就打算走,顾京云有意磨炼顾书珩,所以他还要继续留下来,顾京墨开车来了,所以两人都不需要跟她一起走。
只不过顾京墨还是跟着她一起出来。
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周元又给追了出来,一直在喊:“前辈,等一下,请等下。”
眼看着他到了面前,苏栀问:“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的身体素质极其不行,就跑了这么点距离居然还在喘,这还怎么挑起特管部的大旗。
“前辈,您跟我来一下。”
苏栀挑挑眉,这事还怪隐蔽的。
但她还是跟着人又重新进去了,进的并不是之前的地方,而是到了一个小房间,甚至都没人看守。
他似是有些纠结跟为难,眼里尽是挣扎,直到他仿若紧张的再次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