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已经把我安排进服装厂了,等病好了就可以去工厂上班了。”
赵勇连忙说道。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工作,根本不想丢了。
听老爸赵大年说,这可是正式工人,铁饭碗。
“那又能如何?一个月36元钱你就满足了?
知不知道郭嘉一天赚多少钱?
36元不止吧?
人家一天赚的都能比你一个月的多,你还怎么报仇?”
赵英说着话,还用眼神引着赵勇,让他看看裆部。
这明显是在提醒赵勇,你的蛋都因为郭嘉没了,难道就不想报仇吗?
赵勇当然注意到赵英盯着自己的裆部看,立刻露出愤怒的表情。
赵英以为赵勇蛋没了,可他又哪里知道对方的鸡也飞了呢。
“好,我听大哥的。”
赵勇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大哥,那我的工作关系呢?”
陈翠莲有着一丝丝不好的预感,开口问道。
“我爸还在办,哪能那么容易。
现在你也没事,趁着还没去服装厂上班,先帮着赵勇经营瓜子铺吧。”
赵英回答。
“好. . . . . .好的!”
陈翠莲还能说什么?自己什么关系都没有,能不能进服装厂当正式工人,全得看赵家的脸色。
实际上,赵大年也多了一个心眼。
自己小儿子的蛋没了,医院里的医护人员都知道。
那么陪护着赵勇的陈翠莲也一定知道。
这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
现在陈翠莲没有工作,还可以和赵勇的缺点相互抵消。
如果把陈翠莲弄成服装厂的正式工人,赵大年知道那就是自己儿子处在了不利地位。
原本可以轻轻松松把陈翠莲安排进工厂,赵大年最后还是先停了下来。
最低起码,要等到陈翠莲和自己的小儿子赵勇结婚生子,才能给陈翠莲安排进服装厂。
至于蛋没了还能不能“生子”,赵大年也不知道,反正他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结婚就不调工作。
“你们不要垂头丧气的,想想人家郭嘉一天赚多少钱。
凭什么他卖货能赚钱,你们就不能?
要是一天也能赚很多钱,之后让你们去服装厂上班,你们也不会同意的。”
赵英解劝了一句。
“对,大哥说的对,一会儿我们就去找房子吧!”
赵勇此时忘了之前大哥说过的话。
“你看看你,精神都不集中,以后还怎么做事?
房子我已经替你找好了,就在郭嘉的飘香干果铺对面。
房租是40元一年,面积没有郭嘉的房子大,但摊位和他在一起,就可以顶着他干。”
赵英说道。
“可是. . . . . .大哥我现在没钱了。”
赵勇现在再打肿脸装胖子是不行了,往下需要的都是真金白银,没钱不行。
“放心,咱爸知道这件事了,钱已经给了,房子不但租了下来,瓜子我也托服装厂的办事员在外面顺路收购。
相信用不了多久瓜子就会到家,你办理了出院手续就过去看看吧。”
赵英又拿出一沓钱递给赵勇。
接着说道:“要是再混吃等死,把这些钱都浪费了,那就没人再会管你了。
这是爸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说完了这句话,赵英才松手,让赵勇把钱拿过去。
“知道了大哥,你也告诉爸一声,我一定好好的干。
不但要把郭嘉打败,还要给咱们家赚更多的钱。”
赵勇一脸的认真。
这可能就是他自己最后的机会了。
本身就不受待见,如果家里出这么多钱,还干不出个样来。
赵勇知道,那以后自己在家里将无立锥之地。
“知道就好,淑琴,我们回服装厂吧!”
赵英招呼着孙淑琴离开。
现在赵英通过自己在厂子里的红人关系,把孙淑琴调到自己所在的设计部,做他的助手。
不过还是临时工。
这点他和他老子赵大年想到了一块,如果把孙淑琴变成正式工人,那自己就不好把控对方了。
看着赵英和孙淑琴离开,赵勇也让陈翠莲去办出院手续。
之后根据赵英给的地址,赵勇坐着轮椅来到这里。
和赵英说的一样,自己租的门市对面,一座宽敞大气的四合院。
门口上方挂着的牌匾很大,飘香干果铺几个字龙飞凤舞。
侧面还有刀匾,一切都是设计的那么合理。
而自己这边租的房子院子,比对面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不是赵知青吗?怎么溜达到这里了?”
就在赵勇正在打量着郭嘉的飘香干果铺,忽然后面响起一个声音。
“郭嘉?我正要找你呢!”
赵勇回头一看,血压都跟着飙升上来。
“怎么?我记得咱俩没那么好的交情吧?
还坐着轮椅呢,都迫不及待的来找我了?”
郭嘉冷笑。
之前让黑子去查赵英等人,郭嘉不久就得到了黑子的反馈。
也知道对面的房子被赵英租了下来。
现在看到赵勇过来,就是拿他开开心。
“呸!谁跟你关系好,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
郭嘉你记住,把我打成这样,早晚有一天,你会更惨!”
赵勇在轮椅上叫嚣着。
“赵勇,话可不能乱说,说我打了你,是要拿出证据的。
不然我还说你偷了我的钱呢,你赔给我啊?”
郭嘉就是想气赵勇,还配上一副欠揍的表情。
“你. . . . . .”
赵勇用手指着郭嘉,气的说不出话来。
“郭嘉,你也不要得意,不就是摆摊做生意嘛,大家谁都会。”
推着轮椅的陈翠莲说话了。
这个郭嘉,可是在大岭村毁她名誉的人。
这个二傻子,居然说她陈翠莲半夜钻郭嘉的屋子。
这可是奇耻大辱!
“原来是陈知青,恭喜你啊,得偿所愿,终于找到了有钱人!”
郭嘉对着陈翠莲笑道。
不过这笑,满满的都是嘲讽。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们俩是自由恋爱,什么叫我找到有钱人。”
陈翠莲当然不爱听这样的话,虽然这是她心中所想。
“那你趁我还有脑病的时候,半夜钻我屋里给我下药是怎么回事?
不会是也想跟我一个二傻子也想自由恋爱吧?”
郭嘉说完哈哈大笑。
故意说自己是二傻子,来衬托陈翠莲的肮脏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