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我，爱我？”边屿讽刺地看着沈域，“保护我，然后呢？让你的父母知道你跟一个精神病在一起？你父母能接受吗？”
“我的事从来不用他们管，他们管不了。”
“你真的不怕吗？”边屿问道。
“我不会退缩的，边屿，”沈域坚定地看着他，“除非我死了。”
边屿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容苍白又凄惨，像是在嘲弄着沈域，又像是在嘲弄自己。
“你怎么会喜欢一个精神病呢？”边屿说。
沈域没有说话。
“你不应该招惹我的，”边屿说道，“我原来已经不想再和你扯上任何关系了。”
沈域抱紧了边屿，“边屿，我不会放手的。”
边屿的身体僵硬住了。
“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边屿的眼眶通红，“我是一个精神病。”
“没关系，”沈域捧着边屿的脸颊。
“你会后悔的，沈域。”边屿轻叹一声。
“我不会后悔，”沈域说道，“我愿意为你承担所有的风险，包括生命危险。”
“沈域，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边屿说，“我真的会杀了你。”
“如果你想，杀了我吧，”沈域微笑着说，“我不后悔。”
边屿看着他的表情，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犹豫与害怕，只有满满的坚决，就仿佛早就想好了赴死之路。
沈域的表情很认真，他甚至连呼吸都停顿了片刻。
沈域说：“如果这辈子注定要失去你，那么我宁愿陪着你一起死。”
边屿怔怔地看着他。
“别怕，”沈域拍了拍他的背部，“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孤独寂寞地离开。”
“沈域，”边屿说，“你会后悔的。”
“不会的，”沈域说，“边屿，我不会后悔。”
“边屿，”沈域说，“我不会让你孤单寂寞地离开，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沈域的话就像是一颗石子落入湖中，荡漾出层层涟漪，激起阵阵波澜。
“我……”边屿想要拒绝，可是最终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爱你，边屿，”沈域将他抱在自己怀里面，吻着他的脖颈，“边屿，不论未来多久，不论多少次轮回，我依旧会爱你。”
边屿的睫毛颤动着，“你真的不后悔？”
“永远不会后悔。”沈域亲吻他的眼皮，“边屿，我爱你。”
“疯子。”边屿看着他，启唇说道。
“既然我也是一个疯子，你现在可以完完全全放心和我在一起了，你没有耽误我，我也没有耽误你，两个疯子在一起，刚刚好，不是吗？”
沈域的声音温柔而沙哑。
他抚摸着边屿细腻的肌肤，像是抚摸一件珍宝般。
边屿的眼神微微有一些茫然，他似乎是在思索沈域话里面的含义，良久之后，他才说：“沈域，答案或许现在还不能给你。”
“没关系，”沈域轻笑了一声，“我有足够的耐性等待。”
边屿看着沈域近在咫尺的脸庞，他伸手碰触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
“边屿学长……”沈域的眼神逐渐炽热起来，他的呼吸粗重起来，他吻住了边屿。
两人拥吻着，吻得缠绵悱恻。
“边屿学长……”沈域叫着他的名字，“我爱你。”
“嗯……那就证明给我看吧。”边屿迎了上去，环抱住了沈域的脖颈。
沈域的动作微微顿了一下，像是上次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有一些心有余悸，他微微和边屿拉开了一些距离。
边屿眼神带着欲望，眼尾有些泛红，看上去比往日里要魅惑几分。
“怎么了？”边屿挑眉问。
“我不敢。”沈域说。
“怕什么，”边屿低头咬住了他的耳垂，“反正你也没有吃亏啊，你是不是不行了？”
沈域的呼吸急促了一点，他盯着边屿。
“不是！”
“那你刚刚干嘛不继续？”边屿说，“这么怂？”
但像是想到了什么，边屿神情微微顿了一下，然后仰着头继续吻上了沈域，“来吧，这次我不跑了。”
……
次日早上，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床上，将两具相互环抱的身体笼罩其中，一副旖旎香艳的画卷呈现在两人的眼前。
边屿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映入他眼帘的是陌生而熟悉的环境，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微微侧视，就看见了裸着上身，还在安然睡觉的沈域。
边屿昨天晚上记忆犹新的画面再度涌入脑海中，他的眼角狠狠抽搐了几下。
沈域的身材堪称完美，肌肉线条明晰，胸膛宽阔，腰腹部紧绷而有力量，腹肌凸显出来，简直就像是艺术品一样。
沈域的怀抱很强势，把人就是圈在自己的怀里，边屿的手也被他牢牢扣住，怎么也挣脱不了。
边屿费劲地把手臂抽了出来，他的衣服已经被沈域穿好，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但是刚站起来，他就脚步踉跄地跌坐了回去。
边屿的额头撞到了枕头上，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疯狂的场景。
沈域把他压在墙壁上，他的双手被沈域绑在床柱上，两人在床上抵死缠绵，边屿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最终沦陷在沈域给予的欢愉中。
边屿想到这，腰间又扣来了一只手，将人扣在怀了里，不准边屿逃跑。
沈域的嘴唇贴着边屿的耳朵，声音带着刚刚醒来的沙哑和慵懒:“边屿学长，你醒了。”
边屿挣扎着从沈域的怀里挣脱出来，他看向了沈域，坐立了起来。
但是免不了扯动了一下腰，脸色不太好看。
沈域也跟着坐了起来，他掀开被子，露出赤|果的上半身，他的肌肉匀称结实，看起来非常健壮。
沈域看向边屿，声音慵懒，眼睛亮晶晶地问:“边屿学长，昨晚舒服吗？”
边屿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他瞪了沈域一眼:“你倒是还好意思说。”
“干了什么？”沈域挑了挑眉，似乎并不以为意，“哦，那个呀。”沈域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边屿怒目而视。
沈域笑了，“边屿学长，别生气，腰很疼吗？”
边屿的脸涨得通红，他愤恨地瞪着沈域，说:“你说呢？”
“靠过来一点，我给你好好揉一揉。”沈域单只手把边屿往怀里面带了一下，然后伸手从边屿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按在了边屿的腰上。
沈域的手掌很大，他的五根手指修长且白皙，指节分明，充满了弹性。他的指腹温润而有力，按在边屿的腰上，边屿的身体瞬间便软了下来。
边屿的腰窝有着一颗红痣，平时他不会注意到，今天却恰巧让沈域摸到了。
沈域看着这颗痣，他的指腹摩擦着这颗痣，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
边屿觉得自己的腰窝痒痒的，沈域的手掌正好握住他的腰，让他有种异样的感觉。
“边屿学长，你的腰好细，皮肤也好嫩啊！”沈域夸赞道，“这颗痣好特别，真漂亮。”
“沈域！”边屿喊道。
“嗯？”沈域抬起头，黑色的眸子里仿佛含着水，湿漉漉的。
边屿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先松开我。”
沈域松开了手，顺势搂住边屿的脖子，凑近边屿，在他的耳边暧昧地吹气:“怎么？边屿学长害羞了？”
“沈域！”边屿恼怒地喊道，他的耳廓已经泛红了。
沈域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松开了边屿的脖子，改由捧住边屿的脸，说:“好了，再揉一下，我们起床后，我再去给你做早餐。”
“你做饭？”边屿疑惑地看着沈域，虽然他在沈域家吃过一次，但是从未见他亲手下厨过。
沈域笑着说:“我当然会了，你等着吃吧。”
“嗯，那你先去把衣服换上。”边屿说道。
沈域低低地笑了起来，他捏了一下边屿的腰侧，说:“我的身材难道不够好？”
边屿的眼睛眯成了危险的弧度，他说:“你敢调戏我试试看。”
“那你让我调戏一下试试看？”沈域挑衅般地说。
边屿冷哼了一声，转过身背对着沈域又躺了下来。
沈域看着边屿纤细的背影，心情极好，他也翻身上了床，从后方将边屿拥入了怀里。
边屿的腰因为某些原因受伤了，沈域不能使用太多的力气。
沈域在边屿的脸上亲了一下，灼热的胸躺贴在边屿的后背上，“边屿学长，你家衣服我好像都不太合适，我的衣服也没有干，那我穿什么。”
“你随意吧。”边屿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有气无力。
沈域笑了起来，说:“谢谢学长。”
边屿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说道:“嗯，去给我倒杯水。”
沈域愣了一下，才慢悠悠地开口问:“怎么了？嗓子哑了？”
“你还知道？”边屿的语气很凶悍。
沈域笑了，他低下头，鼻尖抵在边屿的肩膀上，轻咬着边屿的耳垂，声音低沉暗哑地说:“好，我去给你倒水，给你做饭。”
边屿推了推沈域，“赶快起床。”
“遵命，学长。”沈域乖巧地答应着。
沈域从床上起身，去边屿的衣柜面前，打开了衣柜，看见了清一色的白黑配。
沈域神情微微顿住，随手拿了一件套上，穿着拖鞋去了洗漱间，洗漱好了，然后又去厨房。
他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冰箱里除了矿泉水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于是他找到了边屿房子的钥匙，和边屿说了一声，然后开门出了房子。
沈域离开后，躺在床上的边屿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坐了起来，看着窗户外面。
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屋子里，暖融融的。
边屿微微仰着头，他以前是不喜欢阳光的，他喜欢黑暗，喜欢把自己藏在黑暗里面。
可是现在……
边屿突然有些恍惚，他记忆力模糊，但是唯独关于黑暗的事情记得格外清晰。
边屿的脑袋里浮现出沈域的脸，他皱紧了眉头。
或许沈域就是他的光吧，在他最黑暗孤寂的时候，给了他一丝光明。
边屿伸手抚了一下自己腰上的淤青，眼中闪过一丝黯淡，随即变得更加坚定了起来。
他必须站起来，他不想再躲在角落里。
沈域去小区的超市买了一些蔬菜和鸡蛋，然后回来准备煎荷包蛋之类的菜。
沈域回来的时候，边屿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态坐着，他的双脚搭在床沿上，身体微斜，头偏向窗户，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
沈域放轻了脚步，缓步走到边屿旁边，弯腰俯身吻了一下边屿的额角。
“边屿学长。”
沈域的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来，边屿被惊醒了。
他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沈域。
沈域勾了勾唇，“醒啦？”
边屿动了动酸麻的腿，说:“嗯，回来了。”
“马上就煮饭。”沈域拉过椅子，坐在了边屿旁边，他把边屿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边屿挣扎了几下，说:“我的腿麻了。”
“活该。”沈域笑着拍了拍边屿的屁股，“谁让你乱动的。”
边屿:“……”
沈域帮边屿揉了半天，他的腿终于恢复了知觉。
沈域把人突然把了起来，抱到了卫生间门口，又亲了亲人，然后把人放下，“边屿学长洗漱吧，要是不行的话，我给你来也是可以的。”
“不用。”边屿说完，顿了一下，然后抬头在了沈域的唇上了，“去做饭吧。”
“遵命，学长。”沈域笑着说。
在沈域离开之后，边屿看向了镜子里面的自己，感觉有一些不真实。
他摸了摸自己嘴唇上面残留着的温润触感，嘴角忍不住上扬。
沈域做好午饭端上桌的时候，边屿正站在客厅的阳台上晒太阳。
阳光洒在边屿修长的身躯上，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显得非常圣洁，仿若一尊精致美丽的雕塑。
沈域叫了他一声:“边屿学长，该吃饭了。”
边屿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沈域的身上，他点了点头，然后跟着沈域走进了餐厅。
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都是按照边屿的口味做的。
“尝尝味道怎么样？”
边屿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盘子里的荷包蛋，他说:“挺香的。”
沈域把筷子递给了边屿，说:“快尝尝。”
边屿夹了一块荷包蛋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点评道:“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