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仔细思索了片刻,并没有找到破绽。
于是边屿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了。”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在边屿离开之后,沈域的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他皱着眉头,眼中满是烦躁。
唉,看来边屿学长要开始和自己撇清关系了。
边屿离开了沈域的家,他并没有去校,因为他今天没有课。
因为昨天晚上两人太激烈的缘故,导致今天早晨他浑身酸软,所以边屿决定回家休息一整天,不打算去休息了。
边屿走在回家的小巷里,他的脚步极为虚浮,甚至连昏暗巷子里的路灯照射在他的脸上,他都能够清楚地知道到路灯下自己脸上的苍白。
他的手紧握成拳,指尖陷进肉中都毫不知情。
他在路灯下踉跄着前行,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边屿回到了家,一直习惯黑暗的他,家里面的窗帘之类的东西都是拉得死死的,压根就不会有光亮进来。
大白天,他回家打开门,家里也是没有一点光亮的。
屋内黑漆漆的,没有人。
边屿走到玄关处,脱掉鞋子,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打开了墙壁上的灯,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
他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荡起昨夜的画面。
他记得那种撕裂般的痛,他不禁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他猛地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走向卧室,他将自己狠狠砸进床铺里,双臂环抱在胸前,身上还残留着欢爱之后的痕迹。
沈域这家伙简直就像个狼一样,恨不得榨干他。
边屿想着自己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红痕,他叹了口气,将身上的衣服褪去,然后钻进了浴室里面。
边屿泡在温热的水中,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然后他睁开了眼睛,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眼底满是疲惫。
边屿缓缓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脖颈上的伤痕,那里有几条浅浅的印痕,还有更多的。
边屿抿了抿唇,他靠在浴缸上,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边屿躺在浴缸里睡着了,他做了梦,他梦见自己又变回了曾经的模样,被锁在黑暗的房间里面。
那里没有阳光,也没有声音,他永远待在那个狭窄的空间里面,他渴望着自由,渴望着阳光,渴望着自由。
还有面对母亲血迹斑斑的身体,童年里面永远也逃不掉的噩梦。
转视,景象又变成沈域,他们缠绵在一起,亲吻拥抱,抵死纠缠。
边屿被自己的梦惊醒了,他喘着粗气,他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现在他的情绪已经比较稳定了,还不至于再做一些自残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又要忍不住了。
极端的想法控制着边屿的思绪,他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必须要克制。
边屿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边屿慢慢地从浴缸里面起来,正对着他浴室里面的镜子。
他从镜子里面看到了满身伤痕却青紫的皮肤,他抬起手摸了摸,竟然觉得这些伤口有些恶心,不知道沈域是怎么亲下去的。
边屿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他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深。
他认为沈域应该拿到自己想要的了,沈域应该不会再纠缠他了吧。
在边屿看来,他配不上沈域。
他是一个疯子,精神病。
他整个人都不值得沈域喜欢,他不能够给沈域带来任何好处。
他虽然很自私,但是也知道沈域这个人很优秀,他的未来不可限量,他不能拖累沈域。
边屿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这么卑鄙的人。
但是他就是不敢冒险。
沈域应该和自己保持距离才对,他这样的人,就应该远离。
他对他只是一时兴起,得到就应该不会再纠缠了。
想到这,边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再次混乱。
他用力甩头,将这些纷繁芜杂的念头甩出脑袋,他站起身来,换了衣服,走出了浴室。
他强忍着想要自残的冲动,把自己整个人摔进了床里面。
边屿躺在床上,他翻了一个身,闭上眼睛。
边屿在睡梦中似乎又遇到了沈域,他的身体被沈域压在身下。
沈域一遍又一遍地问他要不要?
他想说他不想要沈域了。
但是不知怎的,最终他却只是摇头,然后用力地推开了沈域。
边屿的额角渗出了汗珠,他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然后睁开了眼睛。
窗外的天色渐暗,他看着窗外的光线,呆愣了半晌。
随即,他苦笑了一声,然后掀开被子,走进了卫生间里面。
没想到,不可能放下。
边屿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他需要去买些晚饭。
除了在沈域早上哪里吃了一餐之后,他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
他走在街上,路旁偶尔有一辆车子疾驰而过。
此时,天色逐渐黯沉了下来,街道上的人渐渐稀少,周围安静得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哗啦声响。
边屿看着路边的飘落的树叶,目光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