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带着齐寂白进入了属于他一个人的画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祁阳的。
“来吧,看看,外面的那些画虽然不错,但是我还是满意这些。”
祁阳将门轻轻推开,指着屋里挂的画对齐寂白说。
屋子里的每幅画都散发着不同的气息,或者说是独属于画家的独特魅力。
祁阳的画风很柔美,他画都是画人。
而放在这里的这些画,第一就引起齐寂白视线的就是一个女孩子的背影。
女孩子坐在树下,她穿着粉红色的裙子,怀里抱着一条狗。
这幅画的背景是一棵梧桐树,画风清新优雅,线条流畅漂亮。
齐寂白环顾四周,眼睛扫过每一个角落,最终落在祁阳的身上。
“师兄,你也遇到瓶颈期了吗?”齐寂白突然问。
“是啊。”祁阳叹了一口气,他摸了摸鼻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破局。”
“这幅画叫什么?”
祁阳闻言叹了口气,“这幅画名字叫《梧桐下》,是我的巅峰之作。”
“巅峰之作?”齐寂白道。
“没错。”祁阳点点头,“在我十七岁的时候,我就凭借这幅画拿到了全国绘画比赛的冠军。”
“这么厉害?”齐寂白忍不住夸赞。
“哈哈,幸亏你当时不在国内,要不我八成是与此奖无缘了而且你都这么厉害,我当然要努力咯。”
祁阳说着把齐寂白拉到椅子上坐下,“来,尝尝我亲手做的咖啡,我今天要向你展示的第二个作品。”
齐寂白喝了一口咖啡,甜腻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口腔。
太甜了,压根就不是咖啡的味道,倒是很像糖浆。
“咖啡的味道怎么样?”祁阳笑眯眯地盯着齐寂白,等待齐寂白的评价。
“齐寂白诚恳道,他又喝了一口,“太甜。”
“哈哈哈。”祁阳爽朗地笑着,“我还以为你喜欢甜的呢。”
齐寂白:“我不喜欢甜的。”
“好吧,我承认我的咖啡是加了糖的。”他顿了顿,“但是我的咖啡里,除了糖还多加了牛奶、蜂蜜、花茶等等东西,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再给你换点。”
这是做大乱炖吗?
“不必了。”齐寂白拒绝道。
“不要客气嘛,”祁阳又递给他一杯咖啡,“再尝尝吧。”
齐寂白端起手里的咖啡,喝完了它。
祁阳看了齐寂白一眼,似乎没有想到齐寂白居然会这么干脆的把咖啡都喝光了。
“你不喜欢甜的吗?”祁阳问。
齐寂白没说话,他的确不喜欢甜的,但是也不算不能接受,如果祁阳坚持让他再喝一杯,他也不介意。
“不过,这杯咖啡味道还行,你应该挺喜欢的。”祁阳说道。
齐寂白端起桌子上的另一杯咖啡,喝了起来。
祁阳在旁边笑嘻嘻地看着齐寂白,“寂白,这样才好嘛。”
齐寂白放下手里的杯子,抬眸看向窗户外面。
夕阳西下,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天际边有彩虹浮动。
“今天天气真好。”祁阳也顺着齐寂白的目光看向窗外,笑道。
而齐寂白的目光却被祁阳画室的窗户上的几盆绿意盎然的盆栽所吸引。
“那是什么草?”齐寂白指着盆栽问。
祁阳淡淡看了一眼说,“猫薄荷啊。”
猫薄荷?齐寂白仔细辨别着,发现那盆盆栽上的猫薄荷颜色格外鲜艳,甚至隐约还泛着金黄的光芒,远远望去,竟是十分耀眼。
齐寂白收回目光,“猫薄荷这种植物,我小时候见过,没想到你这里居然也有。”
“哦?你也见过?”祁阳挑眉问道。
“嗯,在农场里。”齐寂白回答。
“农场里?”祁阳微微皱眉,“你在农场里还养猫?”
“不,我在我外公的农场里面见到过。”
祁阳:呵呵哒。
齐寂白走到了那几盆猫薄荷面前,弯腰伸手摸了摸其中一株,感觉有点软绵绵的。
“这几株猫薄荷长得不错。”齐寂白笑着说道。
“嗯,这几株猫薄荷是我专门从外面买回来的,听说它们生命力非常强。”
齐寂白笑着摇摇头,“不,我更偏向于它们能够长势良好。”
祁阳狐疑地看了一眼齐寂白,他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祁阳问。
“没有。”
齐寂白摸了摸这些猫薄荷,祁阳看着,突然说:“我记得你不是养了两只猫吗,要不然你带两盆猫薄荷回去?”
“不用了,”齐寂白摇摇头,“我可以自己买的。”
祁阳看着齐寂白脸上的表情,他总觉得齐寂白在撒谎,但是具体在撒什么谎,他又想不明白。
“好吧。”
……
齐寂白听沈域的话,很早就回了家,虽然太阳快要落山了。
等到他到家时,沈域正躺在沙发上睡觉,看到齐寂白回来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回来啦?”
齐寂白轻轻‘嗯’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他身旁,问:“吃饭了吗?”
“没有,你吃了吗?”沈域说着打了个哈欠。
齐寂白看他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于是说:“没有,但是不用起来给我做饭,再睡一会儿吧。”
“好。”沈域伸了个懒腰,头枕在齐寂白腿上,闭上了双眸,侧着头。
齐寂白已经习惯了沈域的靠近,这样的接近齐寂白也不会推开他。
齐寂白看着他的侧脸,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他的鬓角。
齐寂白又伸出手戳了戳沈域的鼻尖,沈域的鼻息喷洒在齐寂白指尖,痒痒的。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昨晚他好像忘了问沈域想要什么东西了。
忽然沈域突然睁开了眼睛,抓住了齐寂白的说,一双深蓝色的眸子看着齐寂白,哑声问:“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什么味道?”齐寂白愣了愣,随即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并没有任何味道传来,
“没什么特殊的味道啊,就是普通的香皂味道。”
沈域深蓝色的眼眸隐在长睫之下,深邃而幽深,“不,有其他的味道。”
齐寂白:“……”他不懂沈域这句话的意思。
难不成,是因为他刚才抱着沈域的原因,所以沾染了沈域的味道?
“要不我去洗一个澡?”他刚准备站起身,沈域突然抱住了他,将他压在沙发上,吻了上去。
齐寂白惊讶地张大了眼睛,沈域已经撬开他的牙齿,舌尖探进他的嘴里与他纠缠在了一起。
“唔——”齐寂白挣扎着躲避,但奈何沈域的力气比较大,他的嘴巴被沈域堵得死紧。
“呼!呼!”齐寂白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