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我是不是特别厉害。”小五在沈楚出去后，立马上前邀功。
沈域随手将那个药剂针头扔在了地上，敷衍说：“干的不错，下次继续努力。”
这个针头就真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针头，被扎一下顶多出一滴血珠，哪里会有沈楚这么大的反应。
多亏小五，将这种痛感放大了数倍，才有的这种效果。
小五觉得自己被敷衍到了，但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啥。
当初的温柔大人，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这个就是个恋爱脑。
唉，以后……
小五看着自己大人这副逐渐偏执占有欲占满的样子，愈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大人吧，但不是全部。
……
助理守在外面，没有跟着沈楚进去，他看着沈楚被人抬出来，吓了一跳。
他急忙跑过去问：“少爷怎么了？”
安保人员说：“他可能被吓到了。”
助理急忙扶住沈楚。
沈楚眼神涣散，嘴唇发白，呼吸极其困难，俨然就是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助理让两位安保人员帮忙将沈楚送到一个休息间里面。
"少爷，您怎么了？"助理焦急地问。
沈楚缓了许久，终于平复下来。
"我没事。"沈楚虚弱地说。
"您刚才怎么吓成这样了？"助理不解地问。
"我刚才被吓了一跳，差点被沈域那畜生害死。"沈楚说，"他居然敢在医院里行凶，真是该死！"
"那少爷，我们要怎么办？"助理询问道。
"报复沈域，报复他。"沈楚喘着粗气，"让他去折磨他，去。"
沈楚的眼神太过可怕，助理不由打了个寒颤。
不愧是父子，沈楚和他父亲一样心狠手辣。
助理犹豫片刻，说："少爷，你确定吗？"
"沈域这种人，就应该被千刀万剐！"沈楚咬牙切齿地说，“我让你快去，你就给我去，闭上你的嘴。”
助理点点头，说："少爷，你先坐会儿吧。我现在就去安排。"
沈楚嗯了一声，靠在椅子上，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额角全是汗水。
他的眼神阴翳至极，咬牙切齿地说："沈域……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助理找到了这家精神医院，沈二爷安排的人，“沈域把少爷给吓到了，知道怎么做了吧。”
沈域在这家精神病医院里面待了差不多两年，这期间沈楚可不知一次来找沈域麻烦。
每一次被沈域惹毛了的沈楚，都会让这个医生帮帮忙，折磨折磨沈域，这样他心里才舒服。
医生露出一个知晓一切的表情，“好的好的，只是……”
说着医生给了一个眼神给助理，其中的意思助理不可能看不懂。
“不就是钱吗？事成之后，少爷会给你的。”助理小声地跟医生说。
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说：“放心吧，交给我，包你满意。”
医生转身进去，助理则站在走廊尽头抽烟。
忽然，他听见里面传来沈楚凄厉的哀嚎，伴随着各种瓶罐破裂的响声，以及沈楚暴躁的咒骂。
助理不明所以，赶紧走进休息间，就看见沈楚倒在地上，捂着腹部呻吟，而沈域正踩在他肚子上，面带冷笑地望着他，眼神充满杀机。
助理吓得腿软，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去了。
“啊——！救命——”
沈域躺着病房里，看着这一幕，满意地笑了笑，“不错嘛，小五，有待长进。”
这只是小五做的虚拟幻境。
……
谢齐礼走过一个走廊的时候，看见几个护士医生在摆弄电击仪器。
他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干嘛呢？”
几个护士立即恭敬地向他鞠躬，其中一个说：“谢医生，是这样的。那个病房的沈域先生，今天又发狂伤人了，所以需要做个简单治疗。”
听了她的话，谢齐礼忍不住皱眉，说：“他不是才好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范医生说这次比较严重，要用电击进行治疗。”护士说。
想到刚好看见的沈楚，谢齐礼知道这和他应该关系挺大的。
谢齐礼微微蹙眉，“带路吧，我和你们一起去看看。”
一群人推着移动仪器朝着沈域的病房走去。
病房的窗户正对着楼梯口，如果沈域想要逃跑，就必须通过这扇窗户。
沈域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躺在床上，他的左胸部分缠着纱布，隐约渗出一些鲜红色的血液。
“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需要电击治疗，并且不能。”谢齐礼说。
护士摇头：“我们也不清楚，这是范医生安排的。”
谢齐礼紧紧地皱着眉，下一秒就听见了那一个范医生的声音。
“不是让你们安排电击治疗吗？怎么还在这里。”范医生的语气很不耐烦，仿佛对方欠了他钱似的，“赶紧的，按照我说的去做！”
谢齐礼转过身去，只见范医生领着一群护士走了过来。
他冷地盯着范医生。
范医生的视线与他相撞，脸色僵硬地咳嗽了一声，说：“谢医生啊，你怎么在这里？”
谢齐礼看着范医生，淡漠地勾了勾嘴角，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范医生要电击治疗的病人是我的病人，你说范医生，我为什么在这里。”他说。
范医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说：“呵呵，那倒是。”
“那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谢齐礼反问，“范医生，以现在沈域的情况进行电击治疗，行吗？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我们可都担当不起。”
“我……额……”范医生吞吐着，支支吾吾地说，“我忘了，沈域先生现在已经恢复了，不需要再继续电击治疗了。”
“不需要电击治疗了？”谢齐礼挑起眉梢，“可我记得，范医生说过，沈域先生的精神方面很严重，需要电击治疗来缓解。现在却不需要电击治疗了，那岂不是证明你骗了我？”
“你……”范医生瞪大双眼看着谢齐礼，脸色变幻莫测。
谢齐礼笑了笑，说：“范医生，你说是吧。”
“是、是……”范医生结巴了半晌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是觉得，既然病人现在康复了，那就不用电击治疗了，反正沈域先生恢复得很好……”
“哦？”谢齐礼眯着眼睛，盯着范医生，说，“是吗？”
范医生的心底涌起一阵恐惧感。他的喉咙像被堵了棉花，竟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谢齐礼给他的感觉太可怕了，范医生随口扯了两个幌子，带着人转头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