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西舟的理智告诉自己必须立刻结束这场荒唐的缠绵。
卫西舟用力地推着沈域的胸膛，试图逃脱沈域的桎梏。
然而沈域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
不知道多久了，外面的天都黑了不少。
卧室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房间内漆黑一片。
空调吹出暖暖的风，床头柜上的台灯散发出朦胧的黄色光晕。
卫西舟躺在床上睡着了，沈域侧躺在他身边，静静地凝视着他的容颜。
他的睫毛非常浓密卷翘，像两排小刷子，偶尔眨眼时，就会刷过沈域的脸颊。
“哥哥，你真可爱。”
……
卫西舟醒来时，天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屋子里只有台灯的灯光，昏昏暗暗的。
他的头仍然有些昏胀。
沈域已经走了，收拾得很干净。
卫西舟撑着酸软的胳膊爬起来，走到窗户边拉开厚重的玻璃窗帘。
窗外的夜景很美，万家灯火，繁华盛世。
卫西舟看了好一会儿，转过身准备穿鞋下楼去找点吃的。
谁料刚刚弯下腰，身体突然晃悠了一下，险些栽倒在地。
卫西舟扶着墙壁站稳身体，额头沁出汗珠。
他的身体有些发虚，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余韵之中，无法自拔。
卫西舟努力克制着自己躁动的心跳，平复紊乱的气息，艰难地挪步到床边。
卫西舟拿起放在床头桌上的手机，发现时针指向八点多钟。
他今晚竟然睡了这么久？
卫西舟摸出手机，电池去耗尽了电量，屏幕顿时暗了下去，卫西舟尝试按下开机键，手机却始终不曾开启。
他又试了好几遍，仍旧无果。
卫西舟叹口气，慢慢地扶着墙朝厨房里走，走了没两步，就差点摔跤。
到了厨房，打开锅盖，里面有些粥，还是很热，一直用小火炖着。
他的身体仍旧发虚，手脚冰凉，连胃都跟着发疼。
卫西舟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了起来。
“唔。”他的膝盖撞到了地板，疼得他直抽气。
卫西舟摇摇晃晃端着粥，回到客厅，瘫倒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
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卫西舟的脑海中浮现出许许多多的画面。
卫西舟闭了闭眼，把那些画面赶出脑子。
顿坐起来，茶几上放了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沈域的笔锋遒劲有力。
“哥哥，我煮了粥，等会儿吃完在睡吧。”
卫西舟握着这张纸，怔愣了好一会儿。
他忽然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接受沈域了。
他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
或者应该说，他从未拥有过任何情感。
这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令他惶惑不安。
卫西舟把粥碗捧在胸前，盯着那碗粥，目光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卫西舟一向是个很理智的人，遇见什么事，总能很快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即使是被人算计，陷害，被人威胁，卫西舟也没有太大反应。
但是这件事却让他感到了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逃避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卫西舟的神情黯淡了许多。
他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下去。
卫西舟不明白自己对沈域的感情到底代表了什么。
或许，他仅仅是因为自卑，所以不肯承认。
卫西舟低垂着眸，将粥碗搁在一旁的矮柜上。
他抬手擦掉嘴角溢出来的水渍，站起身，朝浴室走去。
卫西舟冲洗了一番，换上干净清爽的衣服，便回到客厅，坐到餐桌旁，喝着沈域熬的粥。
粥的香味充盈着鼻腔，勾得他食欲大振。
他喝完一碗粥，肚子饱了，身体也恢复了力气。
卫西舟放下碗筷，伸了一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