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北樾躲得快,可能会被几个壮汉撞飞。
“寨主,那天我们只找到了您的衣服,我们找了您好几天也没找见,呜呜。”
北樾咳了两声,示意他们把哭声收起来。
几个大块头呜呜呜真的很有视觉冲击力。
“寨主,我们都以为您被蜘蛛精吃掉了,就差给您办后事了,呜——”
“打住。”
北樾揉了揉眉心。
壮汉呜呜怪,哒咩!
“左啸天回寨子里了吗?”
其中一个叫黑虎的壮汉愤愤地回道:“回了,他怎么有脸回!
“就是他非要带着您出寨子的!
“他跟兄弟们说您被蜘蛛精吃了,要不是三当家拦着,他早就给您办后事,然后自己当寨主了呢!”
北樾点头。
原主的爹是一个叫清风寨的寨子的大当家,早年带着兄弟下山,在路上救了一个被流氓欺负的姑娘,两人相爱,有了原主。
四年前原主爹娘相继离世,原主因此成了清风寨的新寨主。
清风寨的人也不是什么流氓匪寇,偶尔下山打劫一些干过伤天害理的事的人,其余时间都在山上自给自足。
但是原主性子并不强硬,没当上几天寨主就被二当家左啸天盯上了。
当时蜘蛛精吃人的事情在那一带传得沸沸扬扬,左啸天却还是借着下山采买的理由,硬拉着原主下了山。
他故意把原主留在蜘蛛精经常出没的地方,自己一个人溜之大吉。
清风寨在容珩回京的路上,离这家驿站还有一段距离。
北樾本想着和容珩一起去,倒是先碰上他们几个了。
黑虎他们几个还在巴拉巴拉地说他们这几天翻了哪几个山头,都没找到他,还说再找一个山头还是找不到就真的要回去办丧事了。
北樾让他们几个坐下,刚想开口,就听见一直没说话的容珩幽幽开口:“原来阿樾还是个寨主。”
“......”
黑虎瞄了容珩,问北樾:“寨主,这秃驴是.....谁?”
一股凉飕飕的风扫过黑虎的脖子,黑虎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容·秃驴·珩朝黑虎投了一记刀眼。
北樾:“这位是容大师,就是他收服了那三只蜘蛛精,救了我。”
容·秃驴·大师·珩额头三条黑线,嘴唇紧抿。
说完,北樾朝他们三个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点,黑虎他们迅速意会凑过来。
北樾红唇轻启:“他、是、我、的、压、寨、夫、人。”
黑虎/黑豹/黑狼:!!!
三人当即脑子宕机,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这时,容珩点的菜端了上来,北樾不管他们三个震惊的表情,动筷子吃饭。
容珩脸上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他给北樾盛了碗烫,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到北樾嘴边。
另外三个人还处于风中凌乱的状态。
寨主找了个男的做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不仅是个男的,还是个,和尚!!!?
“寨,寨,寨主,您,您,您脑袋,没有受伤吧?”
黑虎磕磕巴巴地问。
不等北樾说话,容珩看向黑虎,用正宫娘娘的眼神看着他。
黑虎:“......”
北樾慢条斯理地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没问题,他就是压寨夫人。”
黑虎/黑豹/黑狼:阿巴阿巴阿巴...
脑子不太够用,那就直接接受。
吃完饭,容珩去把东西收拾好,把钱付了之后和北樾他们走出驿站。
“寨主,上马!”
黑豹牵着一匹马走到北樾面前。
北樾翻身上马,下一瞬,容珩也翻上马坐在北樾身后。
黑豹几个人看着马上的两人,不禁疑惑——
这体位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应该夫人小鸟依人地坐在寨主怀里吗?
容珩坐稳之后,牵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肚子,马便跑了出去。
黑豹:“嗳——!”
三人赶紧上马追上去。
-
夜。
北樾和容珩还有黑虎他们三个坐在一个火堆前。
“寨主,给,鱼烤好了。”
黑虎把烤鱼递给北樾。
北樾道谢接过:“左啸天这几天干了什么?”
黑虎:“寨主,他那个锤子想坐上您寨主的位置,然后带着兄弟们去投靠那搜刮民脂民膏的狗官府!”
黑豹:“他天天就在寨子里说您已经被蜘蛛精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想给您办丧事呢,反正没憋一个好屁!”
黑狼:“大家都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几个都找了您三天三夜,就找到您一件衣服,唉。”
“明天再赶半天的路,就能回寨子里了,这些事等回去说。”
“好。”
夜深,黑虎几个人睡得打鼾,声音一个比一个响。
北樾坐在容珩怀里,抱着容珩的脖子亲他。
“阿樾,亲够了吗?”
容珩克制着自己,声音低哑。
北樾:“没。”
容珩喘着气:“很晚了,阿樾睡觉吧。”
北樾和他分开抬头,嗓音蛊惑:“容大师忍不住啊~”
“知道我忍不住阿樾还这么点火。”
“可我想亲你。”
“容大师,我们现在,像不像——偷、情?
北樾咬了下容珩的耳朵。
容珩浑身一颤。
他深吸一口气:“我也想亲阿樾,很想。
“不仅想亲,还想*。”
说完,容珩看了眼睡得像死猪一般的三个人。
碍事。
“那你忍着吧。”
“阿樾好不讲道理。”
容珩忍着身上乱窜的火,无奈叹了口气。
自己养的狐狸。
“好,我忍着,阿樾快睡吧。”
容珩把北樾按进怀里,轻轻拍着北樾的背。
北樾安静了一会儿,容珩以为怀里的人要睡着了。
忽然,领子被猛地一拉——
“你可以把我带到远点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