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北樾趴在容珩房间的床上。
【000:宿主,有人在门外,不是容珩。】
床上的狐狸没动。
【北樾:我知道,是不是白天二楼那几个?】
【000:嗯嗯!】
【000:他们想抓宿主去卖钱。】
门外,三个男人聚在一起,其中一个拿着一个麻袋。
“就是这间,那和尚已经出去了,咱们抓紧时间动手。”
几人左右看了看,猫着身体推开了容珩的房间门。
三个人轻手轻脚走进去关上门,“那狐狸在床上。”
走在前面的人压低着声音:“好像是睡着了,小声点。”
床上的北樾背对着他们,眼睛紧闭,静静听着他们的脚步声。
两个没拿麻袋的男人停在床边,缓缓地朝北樾伸出手。
北樾猛地睁眼,从床上翻身起来,对着两个人亮出了锋利的爪子。
“啊!”
他们都以为北樾是睡着的状态,北樾突然来这么一下,都被吓得后退了几步。
“抓!”
三个人一起朝北樾扑过去。
北樾向上一跳,跃得很高,轻轻松松,越过他们跳到对面的一个柜子上。
几人扑了空,一起砸在了容珩的床上。
北樾看着这一幕,气得炸毛。
狐狸的床脏了!
那几个人相互骂着爬起来,只是刚一转身,柜子上的狐狸就冲着他们跳了过来。
“嘭!”
其中一个男人被北樾踢飞,砸在床上,把床都砸塌了。
另外两个人瞳孔放大:这他娘的是一只狐狸该有的力气吗!!???
北樾才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他跳起来分别给了两个人邦邦两拳,他们脸都被打歪了,倒在地上。
打了他们两拳后,北樾又狠狠地在他们肋骨上踩了几脚。
咔嚓咔嚓——
肋骨断裂的声音格外清脆,两个人彻底爬不起来了,鬼哭狼嚎。
“怎么了怎么了?”
掌柜和小二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北樾跳到地上,找了个角落缩起来,瑟瑟发抖。
进门看见房间里的床塌了之后,掌柜痛心疾首,他指着三个男人:“哎哟!我的床诶!不少钱哦——
“你们几个,赔钱,都给我去衙门!”
临西镇三里外的小树林里。
容珩连连后退几步,他抬眸看向面前的女人。
女人生得极为妩媚,她撩起一缕发丝:“容大师,你今天——不在状态啊~
“是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东西吗?
“跟你交手这么多次,头一次见你走神呢~
“真有趣~”
女人掩唇轻笑一声,随后变了表情:“我不陪你玩了。”
下一瞬,女人飞向空中,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容珩眼前。
容珩握着法杖的手收紧,青筋突显。
他在想被他留在房间里的狐狸。
出门时他察觉有三个男人行为有些不对,可他还是来了。
他要抓住这个女人。
容珩看了眼女人消失的方向,转身跃起,以最快的速度回了临西镇。
“小狐狸!”
容珩推门而入,却没看见狐狸,只看见了一张塌了的床。
后悔和慌乱如潮水席卷容珩的心脏,容珩迅速下楼。
“我的狐狸呢!”
他揪住柜台小二的衣领,第一次失态。
“衙,衙门...”
小二被容珩吓到,颤颤巍巍说了出来。
刚才掌柜找了几个人把那三个男人还有北樾都带去了衙门,留他一个人看店。
衙门。
“大人!冤枉啊!”
砸坏床的那个男人跪在地上磕头,他旁边,那两个断了肋骨的男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真的是这只狐狸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的!”
坐在上面的县令气得呼出一口气,胡子都被吹了起来:“还想狡辩!
“你当本官是傻子吗!用刑!”
男人的十根手指被夹棍夹住,逐渐被拉紧。
“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衙门。
“我招我招!”
“是我们偷偷进去房间,要抓这只狐狸!”
“啊!”
男人一说完,背上就突然被人踹了一脚,摔在地上,差点磕掉门牙。
是容珩。
他闯进来的,后来几个拦他的人也追了进来。
县令也被突然出现的容珩弄得愣一下。
容珩目光巡视着狐狸的身影,终于在掌柜脚边看见了狐狸。
眨眼间他便到了狐狸身边,把狐狸抱了起来。
正看热闹的狐狸:“?”
“没事吧?”
容珩把狐狸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受伤,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来者何人?”
县令拿惊堂木拍了下桌子,原本躁动的厅堂安静了下来。
容珩抱着狐狸看向县令:“它的主人。”
县令鉴于容珩也是救狐心切,没再说什么,继续审那几个人。
他们全部都招了。
也不敢坚持是北樾把他们打成这个样子的,只能说他们三个起了异心,互殴的。
因为被一只狐狸打成这样,实在是太荒谬了!而且,他们没证据!
最后,他们赔了掌柜床的钱,被关进了牢里。
容珩抱着狐狸回了客栈,换了个房间住下。
刚从外面回来看见空荡荡的房间以及塌掉的床的时候,他真的怕了。
北樾感受到容珩的情绪,爬到容珩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
三个没用的男的而已。
容珩伸手托着狐狸:“以后不会了。
“他们几个是你打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