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王公公让奴才给您送过来的银耳莲子汤。”
那人跪在北樾面前。
王五:莫挨咱家!
男子身上的太监服穿得松松垮垮,北樾的视角刚好可以看到他胸前的皮肤。
白斩鸡。
没兴趣。
男子见北樾没说话,但也没发怒赶自己,脸上的欣喜一闪而过,便自顾自将托盘放在北樾身旁的案几上。
“陛下,奴才来伺候您~”
【北樾:小橘子,看看那汤里有什么。】
【000:经检测,加了大量的合欢药。】
北樾拿起托盘里的汤匙挑起男子的下巴。
“怎么伺候?”
那人脸上欣喜更甚。
“当然是为陛下宽衣解带。”
男子伸手去解衣服的腰带。
“长得确实挺突出的。”
北樾打量了一下他的脸,紧接着又来了下一句。
“丑得很突出。”
北樾嫌弃地将手里的汤匙扔掉。
那人脸色红了青,青了白,解衣带的手也顿住,不上不下。
“谁派你来的?”
北樾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短刀,架在了男子脖子上,男子脖子上立刻被划出一道血痕。
“陛下,是,是右相,他他,他让奴才来勾引陛下。”
男子立马就招了。
北樾架在男子脖子上的刀并没有收回。
“陛...”
男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倒在了血泊里。
喷涌出的血迹溅在了北樾的白衣上,脸和脖子也沾了一点。
【000:宿主,反派来了。】
北樾闻言看向门口。
“阿...阿樾!”
这时,裴珩刚好走了进来,一进来便看见北樾浑身是血的样子。
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裴珩没有看清,只看到了和现在一样的血迹。
裴珩心脏骤停了一瞬,然后不过瞬间就到了北樾身边。
“哐啷—”
北樾被裴珩紧紧地抱住,手里的短刀掉落在地上,北樾也抱住裴珩。
“裴将军今天来得有点晚啊。”
裴珩没有接话,一直喊着北樾的名字。
“阿樾,阿樾……”
裴珩的声音在发抖。
他刚刚检查了北樾身上没有伤口,血是地上死掉的那人的。
但裴珩还是心有余悸。
明明征战沙场的他最不怕的就是血,但刚刚看到北樾满身是血的时候,一股窒息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裴珩,你是在怕我吗?”
“你是不是怕我会杀人?”
北樾挣着从裴珩怀里出来,蓝色的狐狸眸染上了偏执,看着裴珩。
他在发抖。
他明明是将军,却在害怕。
秦珩也不知道自己会杀人,他知道了是不是会和裴珩一样害怕得发抖?
不可以。
北樾葱白的手指抚上裴珩的脸,指端不似平常那样温热,而是凉凉的。
“裴珩,你不可以怕我。”
裴珩重新把人抱进怀里,在怀里抱着才踏实。
“阿樾,我怕你受伤。”
“不怕你会杀人。”
会杀人,最好。
裴珩摸了摸北樾的头。
看了眼北樾身上的血迹,裴珩心里的窒息感消散不去。
“阿樾,我们去沐浴好不好?”
裴珩轻声哄着。
“裴珩,你不怕我会杀人?”
“不怕。”
“那如果你生活在一个不可以杀人的世界呢?”
“不怕。”
“我做什么你都不怕?”
“嗯,不怕。”
裴珩已经看出了北樾现在的不对劲,眼睛里是过分且病态的执着。
“裴珩,你把那个喝了好不好?”
北樾指着案几上那盅银耳莲子汤。
“好。”
裴珩走过去端起那份银耳莲子汤喝了个干净。
000:你是一秒都不带犹豫的啊(#?Д?)
还好里面是合欢药,不是鹤顶红!
“喝完了,阿樾,去沐浴好不好?”
裴珩再次询问。
“好。”
北樾眼里的执念消了一些。
裴珩抱起北樾去了另一处浴房,这里已经脏了。
走之前裴珩吩咐王五找人来处理里面的尸体。
浴房。
裴珩把北樾放下,然后去解北樾的衣服。
怎么这么热?
裴珩感觉自己身上有股隐隐的热浪在翻滚。
努力压了压身上的燥热,裴珩继续给北樾脱衣服。
只是这衣服越脱,他越热。
直到将北樾剥了个干净,完美的身躯展现在眼前,那股热气瞬间汇聚于一处。
!
裴珩想起了北樾让自己喝的那盅汤。
“阿樾,那碗银耳莲子汤里加了什么?”
裴珩呼吸粗重,双眼发红,扣住北樾的肩头问。
北樾歪了歪头:
“合欢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