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樾迷蒙的狐狸眸疑惑地看向裴珩。
“是。”
裴珩走了过去。
走近之后,裴珩才发现北樾已经醉得不轻。
月光打在北樾酡红的两颊,朦胧旖旎。
“裴珩,抱~”
北樾朝裴珩伸手,等着裴珩抱。
裴珩一时反应不过来。
刚刚还在宴会上撩拨自己的人现在却一脸乖巧地求抱抱。
北樾撇着嘴站起来,一把将裴珩摁着坐在了石凳上,然后自己抬腿跨坐在了裴珩腿上。
裴珩下意识伸手扶住北樾的腰。
下一瞬,北樾的脸在裴珩面前放大。
“裴珩,你不听话。”
北樾的倏然凑近带起一阵劲风,夹杂着不知名的香气和烈酒的味道。
裴珩望着近在咫尺的人,心跳猛然加速。
快得让裴珩觉得下一刻自己的心就会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冲出身体的束缚。
此刻,裴珩的内心兵荒马乱。
他完了。
“嘶—”
耳朵传来一阵阵痛,裴珩吸了口凉气。
北樾咬了裴珩的耳朵。
等松开时,裴珩的耳朵上留下了明显的齿痕。
“我错了。”
裴珩抱住北樾,轻抚北樾的背脊给生气的狐狸顺毛。
“哼。”
“阿樾。”
裴珩轻轻唤了声。
作为一个臣子,直呼君主名讳,乃大不敬,可治死罪。
“嗯。”
北樾脑袋靠在裴珩肩膀上,懒懒地应了一声。
“阿樾。”
“嗯。”
“裴珩,去御书房。”
北樾晃晃悠悠坐直身体对裴珩说。
“好。”
虽然不知道怀里的小醉鬼想干什么,裴珩也直接抱着人起身,走出了御花园。
出了御花园,第一个碰到等候在外面的就是王五和一些宫女太监。
王五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
裴将军抱着陛下!!!???
王五赶紧捻起衣袖擦了擦眼睛。
还是裴将军抱着陛下!!!
这这这这这这。
不止王五震惊,候着的一众宫女太监也很是惊诧,但都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裴,裴,裴将军,陛下...”
王五颤颤巍巍地开口。
“陛下喝醉了。”
裴珩面不改色地回道,还掂了掂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
王五:醉到不能走路?
“陛下说要去御书房。”
“是。”
王五不再说什么,带着人在前面掌灯向着御书房去。
到了御书房,裴珩转头吩咐:
“你们不用进来了。”
王五和随从的宫女太监:???
裴珩抱着北樾进了御书房,留下王五几人面面相觑。
王五摇了摇头,带着宫女太监站远了些,警告他们不要乱说。
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御书房内。
裴珩把北樾放了下来,转身将御书房的门关好,再回身时,瞳孔微缩。
一对白色的兽耳出现在北樾银白色的发丝间。
这对耳朵他见过。
那晚阿樾变成本体模样时,就是这样一双耳朵。
裴珩注视着北樾的兽耳。
很可爱,很诱人。
裴珩情不自禁地抬手捏住了一只,轻轻揉搓。
“嗯~”
怀里的人舒服地哼哼了一声。
裴珩呼吸微沉,将北樾拉进怀里,手上的动作加重了些。
“裴珩,另一只耳朵也要摸。”
北樾蹭着裴珩的下巴。
要命。
更要命的还在后面。
裴珩摸了一会儿,发现北樾身后不对劲。
北樾身后的衣服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撑了起来。
怀里的人也难受地扭了扭。
然后,只见北樾伸手去扯自己的腰带。
裴珩:!
腰带落地,北樾又把手伸到衣服的扣子上。
裴珩:!!
“阿樾,你干什么!?”
裴珩抓住北樾的手。
“脱衣服。”
北樾挣脱裴珩的手,继续脱。
裴珩:!!!
“阿,阿樾,我,我们……”
裴珩想入非非,脸色绯红。
北樾脱到里衣停了下来,九条尾巴在身后摆动。
不挤了。
裴珩:?
北樾又抬头看向裴珩。
“摸尾巴。”
摸耳朵和尾巴是北樾醉酒之后必须走的流程,而且不能有落下的。
上个世界,秦珩大胆地试过一次不摸会怎么样,喜提一周书房独睡。
已经浮想联翩的裴珩心中划过隐隐的失落。
原来方才只是阿樾的尾巴也出来了,衣服压住不舒服而已。
裴珩认命,给北樾摸尾巴。
他抓起一条狐狸尾巴,轻柔的摸着。
突然,不知道碰到了哪里,怀里的人喘了一声。
!
裴珩手里的尾巴差点没抓稳。
他以为只是偶然,可事实并不是。
摸完九条尾巴,裴珩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
自己的心上人在自己怀里喘,试问谁忍得住?!
摸完尾巴的北樾舒服了,他拉着裴珩走到他办公的桌案前。
裴珩不知道北樾要做什么,小腹的燥热让他难受。
“裴珩,批奏折。”
北樾指着桌案上一大堆没有批的奏折看向裴珩。
眸子里还是醉意明显,可却又分外单纯。
批?奏??折???
裴珩觉得有一大桶冷水兜头淋下,熄灭了所有的火苗,灭得彻底。
醉酒的狐狸也敬业。
北樾见裴珩不动,问:
“裴珩,你又不听话吗?”
“听话。”
裴珩把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抱到一旁的小桌上,再把北樾抱到坐在自己怀里才开始看奏折。
翻开第一本,裴珩就黑了脸。
劝北樾纳妃,充盈后宫,绵延子嗣。
裴珩把折子扔到一边,拿起第二本,脸色更黑了。
还是劝北樾纳妃的。
小皇帝才几岁,一个个皇上不急太监急。
原主今年二十三岁,不小了。
裴珩拿了一本北樾批好的奏折,想临摹一下北樾的字迹。
打开之后,裴珩愣住。
北樾的字迹和他的一模一样。
裴珩又想起那天的梦。
肯定不是巧合,裴珩笃定。
裴珩看向怀里某只撩完不负责的狐狸,眸色沉了沉。
“阿樾。”
“干嘛?”
北樾仰头看裴珩。
“唔...”
裴珩低头封住了北樾的唇。
先是细细地轻啄,让北樾放自己进去。
再是柔软与柔软的碰撞,纠缠。
直到北樾的脸涨得通红,裴珩才放开。
北樾唇色殷红,水光潋滟,蓝色的眼瞳透着一丝餍足。
裴珩又低头吻去北樾唇上的水色。
“睡吧。”
裴珩把北樾侧身抱着,亲了下北樾的额头。
“嗯,晚安裴珩。”
狐狸在裴珩怀里呼呼大睡,裴珩挑灯批阅至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