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喉结滚了滚。
一只狐狸怎么这么敏感。
裴珩有些不自在地收回了捏着狐狸耳朵的手。
这时，裴珩才意识到自己在沐浴。
一丝不挂。
“出去。”
裴珩转头对趴在自己身边的狐狸说道，语气轻柔，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北樾：出去？
不可能。
北樾的狐狸脑袋一歪，两只蓝宝石般的眼睛无辜地看着裴珩。
狐狸听不懂。
裴珩：“......”
他疯了。
居然试图和一只狐狸讲话。
裴珩深吸一口气，继续沐浴。
还好沐浴的水里加了许多沐浴用的东西，水没有那么清澈，不然，一览无余。
北樾就静静地看着裴珩洗。
阿珩身材真好。
想上手摸一摸。
狐狸的目光落在裴珩的胸肌上。
裴珩身体僵硬，坐在浴池里目不斜视，手臂机械性地拿着布巾擦拭身体。
沐浴第一次有双眼睛在旁边看着，裴珩有些不知所措。
偏偏他还不知道怎么把盯着自己的狐狸赶出去。
若换做旁的，早就被自己一掌打了出去。
突然。
“扑通——”
一个白影跳入水中，激起层层水花。
等裴珩反应过来，狐狸已经到了他怀里。
北樾的两只后腿踩在裴珩的腿上，两只前腿扒在裴珩胸前。
裴珩两只手僵在半空，怔怔地垂眸看着怀里的狐狸。
北樾这时刚好抬头，便和裴珩对视上了。
裴珩望着狐狸的蓝色眼睛。
好眼熟。
北樾的脸浮现在裴珩的脑海。
裴珩：！
荒唐！
北樾不知道裴珩在想什么，和他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转而盯着裴珩的胸膛。
狐狸爪子放了上去。
有点软。
北樾又按了按。
手感真好。
北樾不仅前腿在动，站着的后腿也不老实，没有目的地在裴珩腿上踩着。
身后的九条尾巴匿于水下，在裴珩腿上来回扫动。
麻麻的。
裴珩出手抓住北樾的爪子，声音比刚才哑了一些。
“别动了。”
他在和一只狐狸讲话。
裴珩抓住北樾的爪子时，手上用力拉了一下。
水下北樾站得本就不稳，一个踉跄，北樾踩在了裴珩的...
裴珩：！！！
北樾：！
裴珩黝黑的眸子瞪大，呼吸肉眼可见地急促了些。
而北樾踩上去之后，下意识地又按了两下。
裴珩感觉一股气血一下就从下方涌了上来。
一阵唰唰的水声响起，北樾被裴珩捏着后颈从水中提了出来，放在了地板上。
地板上多了一只落汤狐。
把北樾提了出来后，裴珩离远了一点。
北樾上了岸才后知后觉自己干了什么，耳朵尖尖冒红。
裴珩努力平复身上的燥热。
太荒唐了！
他居然对一只狐狸...！
裴珩闭着双眼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脑子里不仅有狐狸的脸，还有北樾的脸。
白日的北樾和现在的狐狸撩拨人的手法如出一辙。
慢慢地，这两张脸开始重合。
！
裴珩的手紧紧握成，强迫自己不去想。
可越是这样，脑子里的画面就越清晰。
裴珩的呼吸愈发沉重，身上愈发地燥热。
闭眼间，裴珩好像听到了有人在水中走动的声音。
一只微凉的手抚上了他的左脸。
裴珩倏然睁眼。
近在咫尺的是北樾的脸。
裴珩一时间忘了呼吸。
眼前的人长发沾湿，贴在白皙的肌肤上，身上也挂着许多小水珠。
裴珩侧眸看了看。
果然，那只狐狸不见了。
眼前多了和他一样不着片褛的北樾。
裴珩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的北樾是一只狐狸！
北樾拇指按在裴珩的泪痣上，盯着裴的脸看了几秒后，北樾对着裴珩的唇亲了下去。
想他了。
裴珩瞳孔紧缩，瞪着眼看着北樾，没有动作。
唇上的柔软让裴珩心跳不断加速。
北樾亲了一会儿，稍微退开了一些，浅蓝色的眼睛看着裴珩。
“裴珩，你动一动。”
说完，北樾又吻了下去。
软糯的唇瓣再次压下来时，裴珩搂住了北樾的腰，将人摁进了自己怀里。
依着北樾的话，裴珩张开了嘴，无师自通一般。
唇齿纠缠。
吮吸。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时，才分开了一点。
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一缕银丝连在唇间。
裴珩凝视着北樾的脸。
怀中的人两颊绯红，眼眸中盛着水汽，眼尾泛起了一点红。
北樾喘了一会儿气，缓过来一些。
明明亲了那么多次，还是会这样。
却又很舒服。
北樾抬手按在裴珩的心口处。
“裴将军，你的心跳好快。”
北樾的掌心感受着裴珩强有力的心跳。
裴珩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口跳动的规律非比寻常。
根本控制不住。
北樾的手开始慢慢下移。
滑至裴珩腰腹之处时，裴珩钳住了他的手腕。
“陛下！”
再往下，就...
裴珩喘着粗气，嗓音喑哑低沉，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北樾勾了勾唇。
“裴将军，你有反应了。”
裴珩当然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
“臣该死，望陛下恕罪。”
北樾嘴角的弧度更甚，拇指轻轻地按着裴珩的泪痣。
“那方才裴将军摁着朕，行欺君之事时是怎么想的？”
裴珩：“......”
“将军嘴上说着该死，可搂着朕的手是半分都没松动过。”
裴珩：“......”
“不准松手。”
刚想松手的裴珩：“......”
裴珩眼眸幽深。
刚才摁着北樾亲时，他脑子里只想着想将这人拆吃入腹。
臂弯中的腰肢柔软细腻，让他放不开。
北樾动了动被裴珩握住的手，挣脱了开来。
挣脱后，北樾的手继续往下。
这次裴珩没有阻止，一双黑瞳紧紧盯着北樾，像是在看猎物一般。
就在北樾要碰到时。
“陛下！”
“您确定吗？”
裴珩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听着裴珩的话，北樾转眸一笑，将手从水下拿了出来。
裴珩：？
北樾的一举一动都牵制着裴珩的心绪。
裴珩开始有点后悔自己要多嘴问一句，落在水中的手紧攥着。
失落感在心中升腾。
可北樾下一瞬要做什么，裴珩根本想不到。
只听见北樾在裴珩耳边幽幽地开口：
“裴将军，朕也很难受。”
说话间，北樾的手又落回了水里。
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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