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樾...”
秦珩压抑着喘息声,看着将自己压着的人。
银色长发自然下垂,半遮住北樾粉若桃瓣的脸颊。
秦珩空出一只手拨开那垂着的长发,窥得北樾的全脸。
满脸的欲色。
北樾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为什么秦珩做起来那么简单,他自己来就。
“阿樾,要不要帮忙?”
只听见躺着的秦珩轻笑一声,问道。
北樾的脸又红了几分,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
“今天你不许动。”
“好,阿樾可要快点。”
现在这样,对于秦珩着实是折磨。
又过了一会儿。
秦珩将手搭上北樾的腰。
起伏跌宕。
······
凌晨四点,一切终于归于平静。
秦珩抱着北樾从浴室出来。
帮北樾吹干头发后,秦珩抱着人躺进了被子里。
“睡吧,阿樾。”
秦珩抱着北樾闭上了眼。
当秦珩的呼吸趋于平稳后,闭着眼的北樾睁开了眼。
粉润的指尖划过秦珩的眉眼,鼻梁,唇瓣,喉结...
黑暗中,北樾紧盯着秦珩的侧脸,浅蓝色的眸子里映出一丝病态的占有欲。
不知何时,北樾手中多了一个闪着银光的东西。
是一副锁链。
“咔—”
落锁。
北樾重新闭上眼,窝在秦珩怀里睡去。
翌日九点。
北樾把玩着链条,等着秦珩醒过来。
昨天他用了点法术,让秦珩睡得久一点。
银质的链条一点也不粗糙,细软光滑。
又过了半小时,秦珩悠悠转醒。
“秦珩,你醒了。”
“嗯,早安阿樾。”
秦珩适应好光线后,凝眉。
他怎么比阿樾还要醒得晚,是他昨晚不够努力,还是他老了?
“阿樾...”
秦珩动了动手,准备去抱北樾,手腕上的异样让他一顿。
举起手来一看,一个银质的圈,还连着一条不知蔓延至何处的链条。
链条的另一端缠在北樾的手上。
“秦珩,你喜欢吗?”
北樾撑起身子,狐狸眼凝视着秦珩的眼睛。
要是秦珩回答不喜欢,那就把他锁在房间里,锁一辈子。
秦珩透过蓝色的眼眸看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占有欲。
心跳不可控地加速,如同沸腾了的开水。
“喜欢。”
秦珩伸手将北樾搂进自己怀里。
昨晚求婚,北樾发愣的间隙,秦珩也有过疯狂的想法。
将人囚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现在,是北樾想囚他。
不管是谁,只要有一个人做了,他们之间就再也斩不断。
“阿樾给的,都喜欢。”
北樾眼底的黑暗褪去,紧紧攥着的链条松了一些。
“我饿了。”
“好,我去做。”
秦珩起身,刚下床便牵扯到了手上的链子。
看了眼手腕,又看了眼北樾,秦珩低声一笑,将北樾抱了起来。
“小少爷和我一起做吧。”
···
秦珩和北樾黏黏糊糊地过了几天。
这天,秦珩和北樾在外面玩。
玩得正开心,北樾的手机响了。
是原主的父母。
“樾樾,你在哪里啊?”
原主父母带着小儿子回到小别墅却没发现北樾的身影。
于是打了电话。
“北先生,北夫人,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你们给的银行卡我放在房间了。”
北樾平静地答道。
“樾樾,本来我们是想回来陪你过除夕的,但是弟弟突然生病,所以晚了几天。”
“爸爸妈妈工作不容易,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以前的北樾已经不在了。”
北樾说完这句话便挂了电话。
原主父母又打了几个电话,但是没打通。
他们来到北樾的房间,在床头柜上看见了北樾说的银行卡,还有原主的病历,吃过的药,和几本厚厚的笔记本。
笔记本被写得满满当当,都是原主无处诉说的孤独。
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些东西。
看完原主的日记后,原主父母抱着哭了起来。
第二天,秦珩找了原主父母。
秦珩直言北樾在自己这里,说明自己现在和北樾的关系。
原主父母有一瞬间的诧异,而后又如释重负一般没说什么。
秦珩和原主父母解除了雇佣合同,赔了违约费。
原主父母说不用,但秦珩坚持赔了。
现在的北樾是他一个人的。
···
“秦珩,你就这么狠心吗!!”
秦母对着手机大声质问。
“我和你们没关系。”
秦珩挂断了电话。
刚才,秦母换了一个号码给秦珩打电话。
骂秦珩是白眼狼。
骂完之后又开始要求秦珩付秦胜的医药费,来照顾秦胜,把他们接到更好的地方。
这个时候,她应该忘了当时刚找回秦珩时就因为秦哲的几句话,秦父就对秦珩动手的事,而她也只是冷眼旁观。
十七岁秦珩回到秦家,十九岁和秦家断绝关系。
秦珩早就把在秦家那两年用的钱还给了秦家,断得彻底。
“小哲,你别喝了!”
秦母又去抢秦哲的酒瓶。
他们现在正在秦哲名下一栋公寓内,公寓建在半山腰,地处偏僻,能暂时躲避追债的人。
而此刻中风的秦胜正躺在房间里。
他已经醒了过来,但中风让他偏瘫,不能活动,面容呆滞。
秦家已经不再是私人医院的最大股东,负担不起那里昂贵的医药费。
“别管我!!”
醉醺醺的秦哲一把将秦母推开。
摇摇欲坠的秦氏又被查出来账目有问题,直接破了产。
现在他们一无所有。
秦哲拿着酒瓶恶狠狠地盯着某个地方。
都怪秦珩!
为什么要回来!!
还有北樾!
自从这个北樾出现,坏了他多少事,更是让他失去了作为男人的尊严!!
该死!
都该死!!
“嘭!”
酒瓶碎裂,渣滓碎一地。
醉醺醺的秦哲拿起车钥匙夺门而出。
秦母心急地跟了上去。
醉酒的秦哲在山路上狂飙,跟着上了车的秦母心惊胆战,被吓得脸色苍白,不断喊着让秦哲停下来,可酒精上头的秦哲哪里会听她的。
突然,在经过一个弯道的时候,秦哲来不及反应,直直地冲下了山。
几声巨响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被独留在公寓里的秦胜没多久也病情恶化死了。
···
···
北樾大学毕业这天。
秦珩拉着北樾去领了证。
两人办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婚礼。
北樾陪着秦珩到了80多岁。
这期间,北樾用法术让自己和秦珩一起变老。
弥留之际,秦珩抓着北樾的手。
“阿樾...”
北樾知道总会有这么一天,但还是很难过。
“我爱你...”
说完,秦珩便走了。
“我也爱你,秦珩。”
北樾躺进秦珩怀里,闭上眼睛。
这时,秦珩左眼那颗红色的泪痣慢慢褪了色,恢复了它原本的颜色。
一缕幽光进入北樾的神识。
一段记忆向北樾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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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